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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铺子和廖晚秋常去的书局我们都问过了，没有人见过天生六指之人，断指的都没见过，我也派人去堂问了，也没有这的人，李廉今日去调查两家生意上有无交集，我已将此线索知会他，看看能不能找到。”
众人都有些失望，傅玦道：“天生六指不吉，断指也是残疾，凶手必定会多做遮掩不肯露人，只怕要找到其关系密切之人才行。”
宋怀瑾抹了一把脸，“的确如此，若是能摸到凶手家宅附近，那些老邻居或者关系亲近的朋友，才会知晓此事。”
这时戚浔忍不住道：“会不会是我们的范围太小了？”
宋怀瑾道：“廖晚秋姑姑那边我也派人去问了，待会儿有消息，眼下调查的，是和廖晚秋有直接接触的人，可她是商户女，或许有暗地里关注着她的，又或者打过照面却并不熟悉之人，这些人，她家里人也不知晓，我们也不知何处下手。”
案发之处，戚浔也跟着去永康坊的书局查问过一回，自然明白衙门众人的难处，而那些受访者面上配合，可要么怕事，要么事不关高高挂起，并不一定会真的仔细回，此漏掉线索也是有可能的。
既然到了那次查问，戚浔脑海之中忽而冒出一行她擦肩而过的人来，她秀眉微蹙道：“大人可要查一查和书局关系紧密者？”
宋怀瑾道：“比如呢？”
“比如负责印书的铺子。”
城中许多书坊卖书，却没子自印书，因此大都单独成生意，戚浔次去那“成记书肆”之时，便一行印书铺子送书之人擦肩而过。
戚浔继续道：“他们常去书局，或许书局的客人打过许多照面。”
宋怀瑾到此处只觉有理，“可行，的确是一方向，明日便可去查查，常各处书局合作的印书铺子都有哪些。”
戚浔点头应是，可在这时，她脑海之中忽然闪过一幕。
那日在成记书肆门口，她擦肩而过的伙计有五人，他们各手上都有墨渍，像是整日都泡在印书之地，然而，她此刻回忆起来，却似乎只看到四双手……
戚浔屏住呼吸，仔细的回，可越是努力，越觉得眼蒙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有那么一角落，总是被雾气遮掩着看不真切，这时，她看到宋怀瑾将卷起的湿漉漉的袖子放下来，又捏住袖口拧衣袖上的水。
戚浔眼瞳一颤，只觉得脑海中一道电光闪过，那白茫茫的雾气陡然散去，她看到了一盛夏时节还将手紧紧拢在袖子里的影。
她惊呼道：“王爷，大人，我或许见过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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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拍蛮16 红衣女尸
所有人都看向戚浔。
傅玦蹙眉道：“你见过？”
戚浔点头, 又看向宋怀瑾，“大人可记得廖晚秋的尸首被发现后，们得廖晚秋身份, 又道她喜欢去书局，卑职便跟着大人去了永康坊查问？当时们去了几家，去其中一家成记书肆之时，曾有一行运送书册的伙计与们擦肩而过。”
宋怀瑾自然记得，“记得, 那几人是送书的。”
戚浔呼吸微紧地道：“当日与们打过照面的, 有五人, 他们大都着暗色袍衫, 腰间系腰带, 方便干活, 那日虽着雨, 可天气却并不寒凉, 相反有些闷热，此其中四人都挽着袖子，露出来的手上沾着许墨渍，一看便是印书工, 可有一个人，不仅没有挽着袖子, 将手藏在了袖子之中——”
宋怀瑾看向周蔚, 二人面面相觑, 全无印象。
戚浔继续道：“卑职彼时只是扫了两眼，也并未细看，如今记忆也有些模糊，但是卑职肯定, 其中有一人的确模样古怪，做活的工人，哪有将手藏在袖中的道理，但也不排除他手受了伤或者别的缘故。”
宋怀瑾若有所思，傅玦却很相信戚浔所言，“印书的工人，必定常去往各处书局送书，有些铺子会接私印的单子，一来二去，自然与廖晚秋打过照面。”
戚浔又仔细回想，“若是记得不错，那家印书的书坊，应该叫做养心斋，若是要确定，派人去成记书肆问问便。”
宋怀瑾立刻握着腰间刀柄站起身来，“好，这就去！如果是那人有问题，今天晚上一定要把这人揪出来！”
戚浔眼底也满是跃跃欲试，“卑职也跟着大人去！”
虽想到了此人身上，但如今并无直接证据，万一想错了呢，且她只记得大概有这个人，却实在想不起来那人长什模样，戚浔迫不及待的想去探查。
外面着雨，宋怀瑾闻言看向傅玦，“王爷——”
傅玦这时道：“本王亦同去看看，若今夜能破了此案，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宋怀瑾应是，点了人朝外走，又吩咐人去叫李廉回来，覃文州和孙律也听得心头意动，这案子闹得城中人心惶惶，若是久久不破，覃文州压力也不小，而孙菱流落在外，孙律也时刻担心孙菱安危，此人若被抓住，倒是叫他放心不少。
既然傅玦同去，戚浔便又有马车可坐，上了马车，一行人直奔那成记书肆，成记书肆正在永康坊中，众人到了书肆之前，夜幕经降临，着小雨，书肆内的伙计经准备打烊，骤然看到一行官差来此，皆是变了脸色。
“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
宋怀瑾门便如此吩咐，伙计吓得连忙去后堂叫人。
戚浔了马车，便又回到了这熟悉之地，看到书肆的门额，更想起那天在此与那几个伙计擦肩，她站在雨幕之中回想一番，又学着那几个伙计一般走出来，如此，愈发确定了其中一人动作古怪。
这时掌柜的从后堂急匆匆出来，拱着手道：“大人，诸位差爷，不有何事？”
宋怀瑾道：“你们书肆，是否常在一个叫养心斋的地方印书？”
“养心斋？不错，是在那里印书。”
宋怀瑾便问：“他们养心斋的伙计之中，可有右手天六指之人？又或者右手有残缺断指的？”
掌柜的微愣，“六指……这个好像没见过。”
掌柜的不确定，又去看一旁的伙计，“你们见过吗？”
两个伙计面面相觑，皆是一脸茫然，戚浔这时来道：“七日之前，们曾在你们书肆来查问过一次，当日正碰上养心斋的伙计来送书，他们其中有一个人，手总是拢在袖子里，不露出来，你们可有印象？”
掌柜的是满脸疑惑，可一个伙计却忽然眼底微亮，“啊，道你们问的是谁了，那个人就是养心斋的伙计，经常来们这里送书，且每次袖口都放的极长，看到过两回，在想这个人手脚一定不利落，就是养心斋的人！”
宋怀瑾忙问：“那你可道姓？”
伙计摇头，“这个不道，他们送书的人，只有一个领头的和们说得，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