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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玦这时慢条斯理的松她,“这案子牵涉重大,你不可自己涉险,若有良机,让我来谋划。”
傅玦不会哄骗她,而他说的这样认真,既像命令,又像承诺,戚浔几乎怀疑自己在做梦,他位高权重,若找到机会将案子翻出来,他能不忌皇权,做那个主持公道之人,戚浔便万分感激了,怎还能让他去谋划?
“王爷,这怎么能……”
傅玦道:“翻案要从长计议,我父命难违,亦想保全你,因此你要听我的,可好?”
戚浔又茫然了,“我……我还是不明白,王爷不必如此,若是有个万一,于您和傅氏,皆不值当,我又何以为报?”
“无需你报。”傅玦有些无奈,“我何时要你报恩了?”
戚浔仔细想来,傅玦的确从未有此意,但她如何能安心?
“可是……可是为么?”
傅玦喉头滑一,“为了许多人和事,为了……”
戚浔一错不错的望着他,眼底感激分明,傅玦清楚自己此时说出来,会得到么,但他顿了顿,“为了付出的代价少。”
戚浔心头顿时滚烫一片,到了此刻,她后一丝防备也卸,虽不知傅玦的话能实现多少,可她知道傅玦言出必行,“王爷……”
傅玦扬唇,“这会儿不怕我了?”
戚浔满腔感激溢于言表,却被他打趣,一时想起半个时辰前在这马车上是如何惶恐不安,“那时太震惊,亦不明白,王爷知晓这些,却又隐而不发,是抱着么目的,即便见王爷帮了我,也不敢全然卸心防,王爷在我心中,从不是可怕之人。”
傅玦顺着她的话道:“那我是哪般人?”
“王爷是……”戚浔心跳忽而快了些,但要夸人,她根本是信手拈来,更何况是夸傅玦,“王爷忠肝胆,又明辨是非,还胸怀大,王爷是英雄,王爷……”
傅玦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瞳底幽深,戚浔的话似带着钩子,在他心间牵出一片酥酥麻麻痒,他落在侧的手指节微,几乎想再去握住她。
戚浔被他笑的不自在,又道:“我是说真的!”
傅玦轻嘶一声,视线灼灼,“你……”
戚浔望着他,傅玦却断了这话头,她听见傅玦深吸了一口,仿佛在克制么,又脑袋一转,看向了另一侧的车窗,那剩的话终究未说出来。
戚浔有些不解,这时马车却颠簸了一。
“王爷,快到了——”
林巍忽而出声,戚浔听见,忙掀起后帘络朝车窗外看。
发现尸体之要到了!
傅玦应了一声,亦跟戚浔看出去,雨夜的凉意随风而入,车厢里的那么点难明意味,被凉意一吹便散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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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林巍继续道:“王爷,前面巷子进不去,得走去!”
马车速度减缓,又慢慢停,不等傅玦吩咐,戚浔掀车帘钻了出去,傅玦坐在原处未,没多时叹了口,这才矮出了马车。
一出马车,傅玦面色便是微沉。
漭漭雨夜之中,衙差们正在搜索整条巷子,连日的大雨让街巷上一片泥泞,而被发现的死者,此刻在巷子尽头。
宋怀瑾马走来,“王爷,仓房在前面!”
“带路。”
宋怀瑾走在前,傅玦肃容跟在他后,戚浔提着裙摆跟着傅玦,三人一前一后进了巷子,片刻功夫,便见到了宋怀瑾说的仓房,曾经的仓房,如今被改成了马房,四面窗户透风,未曾修缮,外头一排马槽,里头一边圈养马匹,另一边则未堆放草料之,仓门有两面,皆是大,雨丝斜斜飘进了仓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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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廉听到静先迎了出来,“王爷来了!”
傅玦颔首,“死者在何处?”
李廉从衙差手中接一支火把,“在里面——”
一行人进仓房便闻到了马粪之味,只见这处仓房两丈见方的大小,屋顶尚好,窗户却皆是豁口,东南两面的门不设防,谁都能走入此,仓房南侧又系马之,上有未清理干净的马粪,北面则堆满了马儿吃的草料和两件无的废旧家具,而傍晚发现的死者,此刻无声无息的躺在西北角的草堆之中。
火把一晃,照出一张青紫肿胀的脸。
死者为女子,看起来十七八岁年纪,上着碧色绣百花纹裙裳,虽不是上品料子,却也是锦缎,她面朝上仰躺着,体板直,布满瘢痕的双手落在侧,襟口被打理,还算齐整,可半截裙摆凌乱的堆叠在膝盖处,露出一双满是伤痕的腿,脚上的鞋袜不知去了何处。
李廉道:“发现她的时候,她上盖着许多草料,我们收拾干净了,没有搬尸体,上次的尸体泡在污水之中,不得不打捞,此次我们想留更多线索,便未。”
戚浔经始挽袖,又将宋怀瑾命人备好的护手戴上,始上前验尸。
李廉举着火把给她照亮,不多时,亮光一盛,李廉转头,便见傅玦手中不知怎么也多了一支火把,他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傅玦理所当然的走到戚浔边来。
戚浔照例先检查死者头脸之,又解死者前襟,查验脖颈处的外伤,死者面颊脖颈上多有抓痕,与廖晚秋上的伤痕十分相似,可和廖晚秋不同的,却是死者脖颈上有一道划伤,那创口有一指宽,却十分粗糙,像被么钝器割磨划破。
伤口并不深,虽在颈部,却并未伤及致命血脉,戚浔仔细查验,又迅速检查死者胸腹与四肢,后才去查看死者半。
夜风呼啸,穿堂而,火苗被风拂的摇摇晃晃,众人落在上的影子也随之变得张牙舞爪,两盏茶的功夫之后,便听戚浔冷静了口,“基本可以确定,谋害这位姑娘的凶手,与谋害廖晚秋的凶手,是同一人。”
李廉咬牙道:“我知道!”
死者上伤痕明显,一看便是死前被欺辱,尤裙摆凌乱,腿上伤痕遍布,半流出的鲜血更沁红了死者的裙裳,李廉几个刚看到伤情便猜到了几分。
宋怀瑾和傅玦的面色也不好看,戚浔继续道:“死者半受伤严重,外部有挫伤痕迹,内里流血极多,看伤痕判断也是某种物件戳刺而成,且死者□□内不见任何精元,更肯定凶手是这等法子折磨侮辱死者,手法与谋害廖晚秋之人一样。”
“死者的死因的确为窒息,不这一次她不是被捂死,而是被掐死,死者脖颈喉头位置,有明显扼痕,左右都有指痕,以及半月形的指甲掐痕,凶手是双手一起掐死死者,这法子窒息时间长,死者挣扎的时间也长,因此可见死者手足多有挫伤。”
戚浔微微一顿,继续道:“从尸表尸斑和尸僵来看,死者的死亡时间不超十二个时辰,也是说,她是在昨夜亥时左右被人谋害。”
昨夜又是个大雨夜,二更时分戚浔早歇,而那时,穹之中还响起几道闷雷声,宋怀瑾惊诧道:“凶手竟然又趁着风雨作案!”
戚浔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