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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找到她。”

戚浔也觉不解,“她回便知道了。”

圣旨既然了,宋怀瑾几人便都不必出差事,总算可歇息半日,然而刚过午,李廉忽然带着几个衙差策马而。

宋怀瑾狐疑道:“怎么?是为了郡主的事”

李廉摆手,“不是,郡主的事是我大人管,何况陛已经了旨意,如今都郡主回家了,我是找戚浔的,这几日雨,城南几处巷弄遭了灾,今日一处水渠里现了一具浮尸,看着死了几日了,不好验,请戚浔去义庄看看。”

戚浔闻言连忙去取验尸箱笼,待回到堂,便听李廉道:“身份也不知,脸都烂了,不过看衣裳是个年轻女子,还是富贵人家的姑娘,带的首饰也都价值不菲,那形制一看就是珍品……”

宋怀瑾失笑道:“你还会看女子首饰了?”

李廉无奈道:“是一对玉兔捣药的白玉累金丝耳坠,玉是好玉,雕工也栩栩如生,一看就是珍品,这有什么不会看的?”

“……”宋怀瑾眉一簇,“玉兔捣药的白玉累金丝耳坠……这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他话音刚落,看到了门口面色惨白的戚浔,戚浔紧攥着箱笼把手,颤声道:“大人……这似乎是郡主失踪之戴的耳坠……”

李廉面色大变,“什么?!”

116:2021-06-26 09:49:11

八拍蛮03 一截木刺

宋怀瑾派谢南柯去国公府禀告情况, 自己则带上戚浔几人,跟着李廉一齐往义庄去,李廉也不敢大, 又遣人回京畿衙门给覃文州报信。

天色阴沉沉的,众人一路上冒雨行,也顾不上的,今天早上建章帝已下旨另择联姻人选,若在此时发现孙菱出事, 也不知那些逼迫孙菱嫁去西凉的人是哪般心境。

等了义庄, 几人发丝外袍皆是半湿, 进了前堂, 便衙门仵作范云盛等在外, 范云盛行了一礼, 又对戚浔道:“尸体腐败的厉害, 有些难查验, 不过不像是淹死的,死者口鼻处有显的乌青,像是被捂死的。”

范云盛年纪轻,验尸之术比不上戚浔, 幸他为人谦逊,丝毫不介怀李廉覃文州常请戚浔回来帮忙, 戚浔听此言, 便往堂去。

堂西侧的长案之上停放着一具女尸, 女尸在水中泡了多日,尸臭熏人,腐败肿胀,尸表青紫瘢痕满布, 树枝状的血脉遍布四肢与头脸,目难辨。

走得近了,戚浔才看死者眉间脸颊上受了伤,伤口腐烂生出蛆虫,令本就难辨的容显得脏污可怖,戚浔从骨相去看,只觉死者生前乃一清秀女子,死者身量与孙菱相差无几,身上衣衫虽非银红之色,却也是锦绣华贵。

一眼看了死者的耳坠,果真是金丝镶玉的玉兔捣药形制,往死者乱糟糟的发髻之中一看,竟还插着一枚红玉凤头发簪!

戚浔心头一跳,放下箱笼点燃祛秽香,又含一枚苏合香丸,戴上护手巾,往长案边上走去。

死者着一袭鹅黄对襟襦裙,因在水中泡了多日,沾满了泥沙污渍,变作了黄褐色,又因与尸体粘连,愈发痕迹斑驳。

范云盛已粗略检查过,这时道:“身上除了数道淤青之外,并没有其他致命外伤,颈部有几处掐痕,口鼻处有压痕,像是被捂过嘴巴,胸腹处虽然有些鼓胀,可口鼻之中却十分干净,不像是淹死的。”

戚浔倾身将那枚发簪抽了出来,发簪为整块血玉雕琢,凤头栩栩如生,红玉莹莹生辉,像沁了血一般,又将死者的耳坠摘下,小心放在一旁,这才开始细致检查死者头脸。

“发顶并无伤处,额头的伤痕像是撞击伤,颊则像是被锐器刺伤,应该是类似匕首一样的凶器,口鼻处的确有捂压之痕,颈侧有月牙形的指甲掐痕。”

一边说,周蔚在一旁仔细的记,这些表的伤痕,范云盛也验出来,他站在一旁,想看戚浔还能验出什么,这时,戚浔将死者的衣裙剥了下来。

衙门办案,死者的躯体,无论男子女子,皆怪不怪,如今这女尸腐败肿胀,衣衫褪下,令人不忍卒视。

污水夏日的天气加快了尸体的腐烂,死者胸腹与腿根处尸绿遍布,还可蛆虫蠕动,戚浔让周蔚帮忙打水来,一点点的清理污。

待将尸体清理干净,戚浔先去看死者手脚,“无显外伤,死者双手保养得宜,肌肤细质,无茧痕,指甲留的长,修剪的干净圆润,因出身殷实人,平日未吃过什么苦头,死者身量五尺,原本的身材属纤瘦,从牙齿来看年纪,应在十七八岁左右,从尸身腐烂情况来看,死亡时间在四日前,也就是六月二十那日。”

宋怀瑾李廉对视一眼,眼底皆闪过惊悸之色,孙菱是六月十九晚上跑的,六月二十,正是他们去鹤鸣亭找的那日,加上死者身形年纪与未吃过苦头这两点,简直越来越像孙菱了!唯独衣衫穿着不一样,可孙菱人聪机灵,为了逃跑,或许换过衣裙呢?

“死者两手掌心皆有擦伤,应是挣扎所致,手腕上有绑缚的痕迹。”戚浔说至此处,从箱笼中寻出白醋涂抹在死者手脚腕等处,没多时,那绑缚的淤痕便越发晰。

“淤痕指宽,是用细麻绳之绑缚过。”转眸看李廉,“发现尸体的时候,可在旁看细绳之?”

李廉迟疑道:“还未仔细打捞,那处水渠早先已经半干了,连着多日的雨,这才让水渠活起来,周围坊巷弄也积了水,因此这水渠之中污繁多,连周围死掉的鸡鸭鹅都淌在头,这具尸体出现在一处桥洞下,正好是一处涡流汇聚之地,应是死抛尸,我已叫人去周围打捞,看看有无可疑之。”

戚浔若有所思,又将白醋往死者胸腹肩背之地涂抹,尸体肿胀,尸表又被污水泡过太久,已难现深层淤痕,饶是如此,白醋还是让一些痕迹从表皮之下透了出来,戚浔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死者上半身的伤痕,主要集中在——”

话还未说完,堂门口忽然进来一衙差,“捕头,宋大人,国公府来人了!”

李廉宋怀瑾立刻迎出去,刚走门口,便孙峮孙律父子快步来,跟在他们身的,竟还有傅玦长公主!

屋内众人连忙行礼,孙峮几人越过他们看向长案上的尸首,这时,孙律一眼看了放在一旁的饰,他色一变,“那玉簪——”

长公主也看了簪子耳坠,“这就是菱儿之!那玉簪是母赏赐,耳坠也是皇所赠,普天之下,独此一份——”

长公主又看向那具尸体,尸体虽是肿胀腐烂,可那一团乱糟糟的头发却还看得出生前是乌黑油亮,看那长短,也与孙菱一般。

长公主语声一颤,“这发髻,我也菱儿梳过——”

孙峮孙律也顷刻间色大变,孙峮身子一晃,差点要栽倒过去,孙律将他扶住,不可置信道:“怎么会,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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