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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什么了?”

“城南找到两处木材坊,特来向王爷禀报。”

戚浔看他,“在何处?”

这是正经差事,江默也肃然道:“一处在永康坊以南,一处在东南长乐坊。”

戚浔道:“永康坊比长乐坊更远,且长乐坊在东市以南,也算靠近广安街,倒是极有可能,猎犬可曾在坊间发现有何异味?”

“没有,我们搜查了两处木材坊,问过其中伙计,他们说他们铺子里确总是生蚂蚁,可铺子里每日人来人往,绝不可能生任何谋害人之事。”

戚浔思绪一转,“会否是附近民宅呢?”

“那周围的确有几处民宅,我来见王爷,也正是想问要不要搜查民宅,搜百姓宅子需得有个由头。”

戚浔便道:“你。”

戚浔走向远处那屋子,找了小吏询问,一问得知,傅玦今日还未来过刑部,她回来告知江默,“要么在宫里,要么在戏楼,只怕一时半刻等不到。”

江默忽而道:“那我去戏楼看看。”

戚浔听得心头一跳,“也可能不在戏楼,还是留在此地等着便好。”

戚浔着急的看着江默,并不好明着劝阻,江默唇角微抿,到底没有坚持,二人一时相对无言站在廊檐下,也不敢再说别的什么。

就这般等了一刻钟,前院响起人声,戚浔抬眸去看,很快便看到傅玦和李廉相携而来,而傅玦似乎没想到戚浔来的这样早,更未想到江默也来了,他面上不动声色,眸色却幽深了些,左右打量,倒未看出二人之间有何古怪。

戚浔和江默一齐上来行礼,傅玦摆,看江默,“巡防营搜何?”

江默忙将适才所言告诉傅玦,傅玦进屋,“带着猎犬去搜,不多做打扰便是了,凶手在家里分尸必然会留下痕迹,不过已经过了这般多日,遇见谁家有古怪行径,也多做查探便是。”

江默得令,也不多耽误工夫,很快告辞重返城南。

傅玦便看李廉,“查探无果便还是线索太少了,本王正要去长福戏楼,你与本王一道同去。”

李廉应是,傅玦便看戚浔,“你怎来的这样早?”

戚浔道:“与王爷学。”

这恭维属实直接,惹得傅玦轻嗤,先叫来刑部主簿吩咐了别的差事,便带着礼单册子,携戚浔一起往长福戏楼去。

马车上,傅玦问戚浔,“江默可还说别的了?”

戚浔和江默在一处站了半晌,凭她性子,是不可能忍着不问案子,于是她道:“与告知王爷的差不多,木材坊家具坊这样的地方,除非是老板有意作恶,否则人来人往,确不像案发之处。”

“京城这般大,他们不过搜了巴掌大小,便等消息吧。”

马车一路向南,半个时辰后在长福戏楼门口停下,申时未至,戏楼里传来曲乐之声,待傅玦一行人进门,便看到几个乐师正在屏风之后排演。

掌柜带着众人迎上来行礼,傅玦免礼之后,问起了这位于姓客人。

众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掌柜拿回礼单册子翻看,却硬是想不起来有这么一号人物,“于公子?我怎不记得此人?”

他又看其他人,“你们谁记得?”

话音落下,一个伙计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小人知道这位于公子,他给姑娘们送了湖州驱蚊药草,还给凝香姑娘送过一盆芍药花,都十分得姑娘喜欢。”

掌柜整日里尽接待达官贵人了,哪里记得这号人物,便问伙计,“此人生哪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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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闻言却摇头,“小人没见过这位于公子,他送东西,每次都放在礼柜上,小人看到礼物是看了多回,却是没遇见过本人。”

掌柜愕然,“这……客人有时候将礼物直接放在礼柜上,也是常有,可来得多客人,不可能每次都放在礼柜。”

傅玦道:“把所有人都召集过来。”

掌柜忙去叫人,不多时,玉娘和柳凝香相携而至,再加上其他武师乐师,众人又将前堂挤得满满当当。

傅玦再问这位于公子,柳凝香和玉娘对视了一眼,柳凝香道:“民女记得此人,他送礼物十分得民女心意,那盆芍药花至今还在民女房中,还有驱蚊虫的药草,我们挂在帐中,夏夜里少受许多苦楚。”

傅玦随即问:“你可是最喜欢芍药花?此事可有别人知晓?”

柳凝香点头,“民女的确喜欢芍药,我们戏班里知道人不多,因民女三年前第一次登台,唱的是与芍药花有关的戏文,因此民女对其格外钟爱。”

傅玦心底微动,“什么戏?”

柳凝香道:“是一出名叫拈花令折子戏,民女正好唱了芍药这一折,这是湖州本地的戏文,为初登台的戏伶所唱,民女只有前三个月唱过,之后便再未唱了。”

此言令傅玦觉得古怪非常,三年之前唱过三个月,之后两年半未唱过,他们还从湖州千里迢迢到了京城,京城里人是如何知晓她喜欢芍药的?

而此人所送之物,多为湖州特产,难道说,此人其实是湖州人?

傅玦道:“你在湖州唱了几年,可曾遇见过对你颇为痴迷客人?可有人为了你与人生出争执?又或,在湖州之时,是否有人常常送你芍药花这样的礼物?”

傅玦这一问,柳凝香面色顿时微变,她无错看一旁掌柜,显然掌柜也知道什么。

掌柜道:“王爷这一问,小人想起来一事,在湖州时,凝香确有个颇为古怪的客人,此人常送不算贵胄却颇为实用之礼,开始只是些香囊帕,凝香也不是嫌贫爱富之辈,尽数收下,后来逢年过节,又送些花灯泥人这样的小玩意儿,也送过几次芍药花,这些也就罢了,后来此人竟然开始送凝香贴身女子内衫——”

柳凝香面露窘迫,掌柜越说越恼,“此人送礼,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可他竟然送这样的私密之物给凝香,分明是存了不轨之心,后来我们派人在戏楼盯守将人捉了住,又狠狠地将其教训了一顿,从那以后,此人再未出现过。”

“教训他是何时之事?”

“一年半之前。”

傅玦又问:“此人姓甚名谁,做何差事?哪般形貌?”

“此人名叫刘元,是我们当地一个药材铺子学徒,此人个子高,生其貌不扬,形容甚至十分邋遢猥琐,家境亦贫寒,难怪他不敢露面,就凭他那副模样,又何得凝香青睐?”

傅玦和戚浔对视一眼,药材铺子学徒,便懂些医理,又是其貌不扬的高个子,难道说,此番在京城谋害袁望山和康槐安人便是这个刘元?

傅玦又继续道:“你们是如何教训他?他既然是本地人,又怎会再未出现?”

“当日我们狠狠打了他一顿,并不许他再来戏楼,此事传扬了出去,他或许也没脸见人了吧,也没在药铺做学徒了,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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