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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在颈间，衬出一片耀目的白。

傅玦倏地收回视线，下意识挺起背脊，坐端方笔直，就在这时，戚浔猛地一拍膝盖，“王爷，卑职想到了——”

傅玦不已又看回去，便见戚浔一双眸子晶亮如星望着他，“袁望山和长福戏楼的关系，是他想挖走长福戏楼的角儿，挖人不，反恼羞怒送死老鼠恐吓，如果凶手目的，不是为了谋害长福戏楼之人，是为了保护某个人呢？”

89:2021-05-30 06:36:15

六么令09 关键吃醋

“保护某个人？”傅玦未想到此处。

戚浔颔首, “袁望山和此案唯一的关系，便恐吓过柳凝香，且那元德戏楼非戏伶好去处, 如果有人知道送死鼠的袁望山，还担心袁望山会对柳凝香不利，从而进行报复，否就有了足够的动机？”

“若只因死鼠，动机略显不足, 可如果担心袁望山用更厉害的法子报复柳凝香, 又或使手段将她强要过去, 倒显得合理了些, 且如此算的话, 凶手保护的便柳凝香, 那他又何谋害康槐安呢？”

戚浔既开了个口子, 自然要往合理的方推断, “也许，康槐安做过什么对不起柳凝香的事？”

傅玦沉吟片刻，“此前我怀疑过戏楼里藏着不人知的隐秘，不过昨夜去戏楼查问之后, 倒觉得他们待康槐安还有些情分。”

戚浔想到昨夜情形，也迟疑起来, 且玉娘戏楼, 她自不觉得戏楼里的人都坏的, “卑职……卑职也只突发奇想，若想别的可，总有说不通的地方。”

傅玦弯唇，“也一个方, 有时表象会骗人，昨夜掌柜的说过，不允许戏园内有人生私情，可昨日我看戏楼内轻男不少，他们自一起长大，多情分，到了如今般纪，正知晓男之情的时候，又怎会全无心思。”

戚浔顺着他的话一想，深觉有理，“了，朝夕相处的轻男，当极易生情愫对，更何况她们日日演唱的戏多子佳人的话本，就算有掌柜的看着，或许也情难自禁？”

戚浔说完一错不错的望着傅玦，好像傅玦知道答案似的，傅玦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瞳，喉头动了动，“有可。”

他很快又道：“如果真如此，凶手送毒心便想借刀杀人，因他知道柳凝香的习惯，知道他必定不会吃那心。”

戚浔叹道：“那日只有一人吃了心，很快便中毒，其他人未曾沾手，如此看不出来谁有坏心。”

此处的确难查，眼下需得查清楚戏伶之间否真的关系匪浅，马车从长平坊出来，很快到了东市，没多时，便至广安街长福戏楼。

条街距离东市不远，两侧遍立酒肆茶坊客栈，长福戏楼两层高，门庭高阔，彩旗瞩目，却非最煊赫华丽的，戚浔下马车往南北两个方看了看，申时未至，还不见纷呈热闹。

长福戏楼也尚未开始迎客，傅玦一行进门的时候，更发现戏楼里静悄悄的，听闻他们来了，掌柜带着几人赶忙迎出来。

“拜见王爷，王爷，否找到谋害槐安的凶手了？”

傅玦扫了一眼大堂，“没有样快，怎么，你们今日还未准备迎客？”

掌柜叹了口气，“此前不知槐安生了何事，如今确定他被谋害了，戏楼上下都没了迎客的心思，因此打算今日歇业一日。”

长福戏楼的生十分红火，傅玦没想到他们会决定歇业，他往后院的方看了一眼，“其他人何处？”

“都后宅之中。”

傅玦道：“我们找到了给柳凝香送死鼠的人，此人叫袁望山，城西元德戏楼之人，他当日被你们赶出去，心中郁气，便送了死鼠来恐吓人。”

掌柜的眼珠一瞪，“元德戏楼？人倒知道戏楼，没想到竟然他们的人，既然找到了，那人要告发他！那毒心也他送的，他想谋害人命。”

傅玦仔细打量他的神色，沉声道：“毒心不他送的，且，他月前历了一场火灾，如今伤床，整个人都被烧伤的不成样子。”

掌柜的倒吸一口凉气，“毒心不他送的，还谁送的？且，他家怎生了火灾？”惊讶之后，他有些快的道：“让他用那些歪门邪道的心思来吓人，火灾，便他的现世报！”

“他被人故纵火害的。”

傅玦沉着脸，掌柜很快明白傅玦此话含义，连忙道：“王爷和各位差爷不会怀疑我们吧？我们根本不知道谁送了那晦气之物，若知道，又何必等到今日？”

只一面之词，傅玦自不可尽信，他又问：“戏楼里的人，可有京城置宅子的？”

掌柜的茫然摇头，“没有啊，大家都住一处，都习惯了，置宅子做什么？除非到了而立之，唱不动了，演不动了，或许会买个宅子。”

戏楼不大，后宅也多人住一处，不满足分尸所需，如果康槐安自己人所害，那戏楼内必定有人说谎，且有人还别处有屋宅。

傅玦往后堂方看了看，“将玉凝霜和她的婢请出来。”

掌柜的有些愕然不解，戚浔也一惊，等掌柜的离开叫人，她便上前道：“王爷，我们不要查柳凝香吗？毕竟袁望山看中的柳凝香。”

傅玦道：“柳凝香本人会直言相告吗？自然要问玉凝霜。”略一沉吟，他看着戚浔道：“你救过玉凝霜，她对你当有些感激，稍后你去问她。”

戚浔见傅玦如此安排，既松了口气，又开始作难，“那……那卑职带她去后堂问话？”

傅玦头准了，没多时，便见掌柜带着玉娘和春杏走了出来，玉娘未做装扮，容色颓唐，只来得及换了件裙裳，春杏则肿着眼睛，一看便知昨夜哭了许久。

二人上前行礼，傅玦眸色冷冷的看着二人，也不言语，当下便骇的玉娘和春杏大气不敢出，戚浔干笑一声，“凝霜姑娘，你别怕，上次之后，我一直挂心你，我们去后面聊聊，你近来可好吗——”

戚浔拉着玉娘的手，她手背上捏了捏，玉娘心底惶恐，却不敢表露，被拉着往后堂走去，二人进装扮的厢房，留了春杏外。

一进门，玉娘便着急的看着戚浔，戚浔对她摇了摇头，又指房外，玉娘知道她的担忧，拉着她往一旁堆放戏服的隔间而去。

进了隔间，玉娘低声道：“妹妹，怎么回事？”

戚浔亦语声极轻，“姐姐莫怕，王爷此来只了查康槐安的案子，姐姐不要自乱阵脚便好，我亦兄长交代过，让他近来莫要来见你。”

玉娘红了眼睛，“我知道，我会心，那槐安到底被谁所害呢？”

看着她焦急模样，戚浔心底也思索，纵然故人至交，可自己他们兄妹多不见，他们到底何品性，自己了解的还不够，可回顾玉娘的几次照面，戚浔觉得她不可自己面前作假。

她想到了袁望山厮说的话，那话虽听着刺耳，可的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