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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还在方家药房里面找到了你制药丸剩下的药材,你去买药的药材铺子掌柜也是人证一,你还有什么能狡辩的?你杀死余月芙后,还将她摆的端端正正的,你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她是不是?”
方仲崎咬紧牙关,面上肌理诡异的抽搐起来,好半晌,他哑声道:“玉薇她还好吗?”
宋怀瑾有些愕然,很快嘲弄道:“你倒是还记得她,她不怎么好,有你这么夫君,威远伯将她视为杜家耻辱,而你若是不老实交,日便要请她来大理寺地牢坐坐,你们的女儿三岁,真是令人可怜。”
方仲崎艰难的道:“你不必如此激,此事与玉薇无关,说便是了。”
他眯起眸子回忆,语声带着轻颤,“是余月芙先招惹的,去岁夏日几次游湖,又去了长公主府上,她有意无意的接近,还弹求爱的琴曲,起初不解其意,只等她让看骈文,晓她是想撩拨,那骈文中有几处典故,化用的是前朝一篇讲情爱的诗词,当其他人未看出来,却一眼辨出,那自然不予回应。”
“可后来,她去了穆家私学,是为了而去,和玉薇虽然是少夫妻,感情甚笃,可她父亲……不仅未将她放在眼底,也未将放在眼底,多番忍耐,心底已有了怨怼,而玉薇嫁入家,四无子,母亲对此颇有微词,因此事,玉薇心底不快,那些日子在她和母亲十为难……”
方仲崎说至此处,面上青白交加,连他自己都晓这是借口,一说不下去,一瞬,他想起了与杜玉薇少候两情相悦的美好,想到了杜玉薇坚信他必有青云直上日的笃定,想到了杜玉薇替他求情,不计较他出身甘愿下嫁的坚决,他忽而哽咽起来。
“总……是背弃了玉薇,道自己是错的,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余月芙想取玉薇,自然不愿,且方家没有纳妾的规矩,她也不可能做的妾室,后来玉薇晓此事,向她保证必定悔改,可余月芙纠缠不休,不仅如此,她还有了身孕——”
“不是要逼迫她堕胎,是她自己不愿无名无的生下孩子,一旦显怀,事情便遮掩不住,她也很害怕,她令配药,要早些除了这隐患,而在那前,玉薇刚好小产了,她道玉薇想与和离,便逼迫答应玉薇,可这怎么可能——”
宋怀瑾冷声道:“于是你周旋在两姑娘,两头哄骗,直等到最后哄骗不住了,便下了杀手?”
方仲崎艰难的抬手抹了一把脸,哑声道:“骗玉薇在外面养了雏妓,一定会断得一干二净,可拿余月芙没有办法,她逼得越来越紧,甚至敢在众人游园与私话,还威胁要将镯子拿去示人,也是那次,们争执打碎了镯子。”
“那三月二十五呢?”
“她径直去了书斋,在书斋留了小厮,小厮吓了一跳,便回府找,不得已晚又出府去见她,她说她活不下去了,说她父亲母亲要将她嫁出去,问到底何能与玉薇和离,自然只能安抚她,她脾气上来,还砸了屋内兰花。”
方仲崎又垂下脑袋,语气徘徊在崩溃和疯狂的边缘,有些歇斯底里的道:“她……她不愿回家,非要一直留在书斋,第二日回府看到玉薇,只觉无颜面对她,如此,便生了杀心,想起那段镯子,她也十惦记那镯子,于是说,此处距离芷园不远,们可以天黑后回去找,她答应了——”
方仲崎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刚进假山不久动了手,……看着她一断气,而后将她藏在了隐蔽处,这园子来,图纸看,算是熟熟路,本想事了后再去找镯子,可是……可是那忽然开始害怕了,便未敢往深处走……”
“不想杀人的,如果她没有招惹,和玉薇还是结发夫妻恩爱不疑,对不住玉薇……根本不想走到这一步……”
牢房内外皆是沉默,方仲崎佝着肩背缩做一团,仿佛无形的重山压在他身上,他双手抱着脑袋,焦躁不安的抓扯着头发,心底积压了多日的恐惧和愧疚如潮水涌上,冲破他道貌岸然的伪装,堪堪要将他淹没。
在这,留在外头的朱赟快步走入地牢,“王爷,大人,杜家大小姐来了,她道奶娘暴露了方仲崎的踪迹,想来求见大人——”
宋怀瑾还未做声,方仲崎身形剧烈的一颤,他抬起头来,哀求道:“不……不要见玉薇,不见她……”
宋怀瑾道:“她必定是来为你求情的。”
方仲崎不住的抱着脑袋摇头,“不,不要让她进来,现在这样子,根本不配见她,她在最后一刻,都在想让逃走……”
他忍不住泪流满面,忽而看向宋怀瑾道:“能一份纸笔吗?”
宋怀瑾蹙眉,方仲崎道:“……要与她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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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重怨14 两幅面孔
方仲崎十年寒窗, 从未想到自己最后一篇文赋,是用来写与杜玉薇的和离书,和离书不过百多字, 他一笔一划写来,亦将与杜玉薇这七年的知许忆了一遍,越忆,他心底愧疚更重,一时泪如泉涌, 待写下最后一字, 再按下手印, 方仲崎脱力一般的抱住了脑袋。
“劳烦人将此书交给玉薇……”
方仲崎双手捂住脸, 低低的呜咽从他指缝中传来, 宋怀瑾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看了一眼和离书, 见并无异样, 便门交给戚浔,“你去看看,安抚安抚杜玉薇,眼下案子未定, 莫让她闹乱子来。”
说至此,宋怀瑾想到伯府的仆从还在, 便周蔚道:“去给秋霜几个写一份证词, 画押之后便可走人了。”
戚浔便拿着和离书和周蔚一道了地牢, 刚转过拐角,便见杜玉薇和杜玉萝站在面,杜玉薇焦急的看向地牢的放下,杜玉萝在旁陪同。
看到戚浔, 杜玉薇退开差役的拦阻朝她来,“戚姑娘,仲崎当真被抓住了?”
戚浔点头,又将手中和离书交给杜玉薇,“他无颜见你,这是交给你的和离书,你看看。”
杜玉薇呆住,怔怔接过,见然是和离书,她立刻泪盈于睫,“为什么,为什么到了此刻他要写和离书?”
眼看着杜玉薇颤颤巍巍要将和离书扯烂,杜玉萝连忙将和离书拿了过去,口中道:“他这是良心发了,姐姐,你难道还看不明白?就是他谋害了余月芙,他如今是杀人犯,你为还想着保他?”
杜玉薇唇角紧抿,“我能见他一面吗?”
戚浔摇头,“不能,他已认罪了,只不过还有诸多细节要审,事到如今,你还是莫要再妨碍衙门办差,否则衙门能真将你当做帮凶论处。”
杜玉萝揽住杜玉薇,忙道:“我姐姐来只是问问情况,并非要替方仲崎做证,案子衙门查来是如,便是如,我姐姐不会妨碍家了。”
杜玉薇红着眼睛道:“他不见我?只给了我一纸和离书?”
“不错,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