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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院外大步来,他是留在方家搜查药房的,进来走宋怀瑾身边一阵低语,听宋怀瑾越是气恼。
快,宋怀瑾令衙差遣散了伯府仆从,只留下他一家口在院,这时他才:“杜大小姐,你当初知他外面有人,知是余月芙?”
杜玉萝替杜玉薇回答,“不知,方仲崎露馅后,只说是在柳儿巷养了个雏妓,就这也是为了应酬没法子的事,姐姐当是觉难以接受,后来父亲不允和离也不允休妻,姐姐没法子,便只好忍着,方仲崎也说自己断了与那雏妓的往来,姐姐想着青楼里的人,本就卑贱,她若与其计较,反倒失了身份,便算了。”
杜玉萝心疼的看着杜玉薇,“是前日你来了伯府,了那些事后,姐姐才有些后知后觉……”
宋怀瑾便:“那你就不生气吗?你现在知是余月芙,不是什么雏妓了,并且余月芙还有过身孕,他还配了药给余月芙堕胎,这般品行,还是你想象的方仲崎?”
杜玉薇抬泪眼:“他让余月芙堕胎,不就是因为他心底只有我?余月芙明知他是我夫君,还勾引他,她能好哪里?不管是余月芙还是雏妓,对我言有什么区?与余月芙走近人不止一个,或许……或许余月芙的死不是那么简单的。”
宋怀瑾简直叹为观止,“你是铁了心了,方仲崎今日逃走时,便未对你坦白?”
杜玉薇的表情诡异来,好似明知是幻象,也沉溺其,“他说一切都是他不已的,他这一生,只爱我一个人。”
宋怀瑾不知如何说通这样的女子,不由看向了戚浔,戚浔接指令,上前将杜玉薇扶了来,对杜玉萝:“总不能一直这样哭,我先带她回歇歇。”
她看向宋怀瑾,宋怀瑾没好气的摆了摆手。
戚浔和杜玉萝便扶着杜玉薇转身离,两个大理寺衙差跟在她后面,待了杜玉薇的闺房,衙差便守在门外以防生出变故。
扶着杜玉薇安稳坐下,杜玉萝对戚浔感激:“多谢你,戚姑娘。”
戚浔摇头,见杜玉薇挂着满脸的泪水,失了魂一般呆坐着,她跌在地上,蹭了满手泥土,戚浔便上前给她擦手,这温柔的举动令杜玉薇醒神,她看着戚浔,露出个惨淡的笑。
杜玉萝给戚浔和杜玉薇倒了茶水,忍不住朝内室看了一眼,这时奶娘从里头轻手轻脚的出来,“大小姐,二小姐,小小姐睡着了。”
杜玉萝便:“进看着点。”
奶娘返身进屋,杜玉萝叹了一声:“姐姐,你还有彤儿,你怎如此看不开呢?”
杜玉薇只看着戚浔,她:“让姑娘见笑了,姑娘是不是觉我愚不及?”
戚浔的确觉杜玉薇太过固执,见她哭的怜,只好委婉的:“我的确不懂姑娘为何一孤行。”
杜玉薇摇头,眼底泪现,“我知你一定都在笑我,是我忘不了从前我与他的好,你若是与谁年少相识相爱,便会明白我,曾那般深深喜欢过,怎会真的恨他,真的抛弃他呢?他便是被有人唾骂,我也是不忍心的。”
她说着垂下脑袋,杜玉萝恨铁不成钢的:“是姐姐,他已做了对不你的事,他若是真心喜欢那余月芙,宁愿与你和离也要与余月芙在一,我还算他有担当,他对不住你,害了余月芙,这是多忘恩负义心狠手辣的人,他求娶你的时候那般信誓旦旦,最终却不信守诺言,你不是最讨厌不守信用的人吗?”
杜玉薇似乎听不进这话,头也不抬,戚浔虽是想劝,她是个外人,能说的宋怀瑾和杜玉萝都说完了,也不知从何说,“小小姐年纪还小,只怕不知今日代表着什么,她总会长大,总会知自己的父亲是什么人,姑娘想过她吗?”
杜玉薇低着头:“就是因为想着她,我才……”
杜玉萝忍不住:“姐姐错了,姐姐是只想着自己,姐姐如果为了彤儿好,此刻便应该与方仲崎一刀两断,泾渭分明,当初父亲不愿,父亲如今是不会拦阻的。”
杜玉薇摇头,“你莫要劝我了,我不会说的,等彤儿长大了,她会明白的。”
她只怕二人再多言,以手扶额,做头疼状,杜玉萝无奈,戚浔一时也没了法子,只好:“姑娘既然决定了,便要做好准备,衙门办案,并非儿戏,此事不会善了。”
杜玉薇不看戚浔,身便往内室,杜玉萝跺了跺脚,万没想杜玉薇如此执拗,戚浔便杜玉萝,“玉萝姑娘能猜方仲崎逃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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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萝摇头,“我是不知的,晚间只有姐姐和方仲崎二人回来,我都不知他商量了什么,一定是了某个隐蔽地,我猜不着。”
二人正说着,奶娘从内室走了出来,对她:“大小姐说要陪着小小姐睡会儿。”
杜玉萝点头,奶娘正要退下,杜玉萝猛地想一事,她一把拉住奶娘走出门,待戚浔跟上来,便对戚浔:“当时奶娘也是在的,她负责哄彤儿。”
言毕杜玉萝奶娘,“晚间我姐姐和方仲崎商量了什么?你知方仲崎逃何处了?”
奶娘面色一慌,眼神躲闪的看向处,“二小姐莫要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
杜玉萝秀眉一竖,“你在害我姐姐你知吗?她有如今的境遇,你这些亲信也有功劳,让你从杜家跟方家,便是要你在关键时候劝诫姐姐,保护姐姐,你都做了什么?姐姐现在对方仲崎死心塌地,你难不替她不甘吗?”
奶娘眼眶微红,显是知晓杜玉薇的委屈,她往内室看了一眼:“大小姐有大小姐的主张,我便是再劝,大小姐不听有什么法子呢?”
“如今方仲崎是杀人犯,这样的人不值你任何人回护,姐姐不清醒,你却知厉害,再这样下,姐姐也要坐大牢。”杜玉萝疾言厉色,逼奶娘更为惶恐不安,“你知他逃何处对吗?如今外面处都是搜捕他的人,我和母亲知的嫁妆铺子也就那么几处,他一定不会,你快说,他逃哪里了?”
奶娘要被逼哭了,死死抿唇不知该不该说,杜玉萝这时忽然也急出泪来,哭着:“你就不恼恨方仲崎吗?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是他害了姐姐,你怎能眼睁睁看着他逃脱?!”
奶娘顿时溢出两行清泪,她快速往内室瞟了一眼,压低声音:“在城南王家巷,小姐给年底出府荣养的两个老仆安置了宅子,如今还空着,姑爷往那里了,具体哪一户奴婢不知,听姑爷说,他明天一早就要出城——”
杜玉萝和戚浔眼瞳放亮,戚浔:“知在何处就好,我这就禀告大人。”
戚浔忍着脚踝的痛,一路小跑着回了前院,见着宋怀瑾便:“大人,出来了,在城南王家巷一处民宅,是大小姐给两个老仆买的宅子,如今还空着,具体哪一户不知,如果趁夜搜,应该能搜,方仲崎还说明天一早就要出城。”
宋怀瑾颓唐的精神大振,“就凭他还想出城?!我现在就带人王家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