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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外头天色,“时辰不早了,我们都不好久留,妹妹如今在城东广安街长福戏楼里,住也住在戏楼后的宅子里,那里人多眼杂,平日不好前去,我住在城西永宁坊帽巷江宅,若是有急事,只需让张伯去那里找我,宅子里的老仆也是自己人,若我要寻你,也此处给你留话,让张伯带给你。”
戚浔记在心底,“兄长和姐姐如何走?”
江默谨慎的道:“分开走,你不必管,你后的,此刻先走,我们待看这巷子里没人了再出去。”
戚浔只觉江默虑周全,而人虽只得小半个时辰相处,可唤做玉娘的陆毓心细腻,温婉妥帖,唤做江默的陆砚则沉稳持,气度非凡,颇能令人信赖,戚浔忙应下,又与他们告辞,很快先步出了后院。
张伯前相送,至门口时,戚浔转身问他,“您觉得姐姐与兄长如何?”
到底是多未见,再如何至亲,也难以立刻全心信任,何况戚浔与他们兄妹并非血亲,张伯事已高,识人无数,戚浔下意识的多问句。
张伯道:“暂无不妥,往后如何,小姐且行且看,老奴也难下论断。”
听到这话,戚浔松了口气,这已经表认可,她转身出门,待了马背,只觉心间丰盈意满,夜色已深,前路虽是昏黑无光,可至少她有了同行之人,戚浔长呼出口气,扬鞭策马,很快消失在了水巷外的长街尽头。
她离开不久,道暗影从另处巷口出,又追随着她走了段,见她所行方是去往安宁坊的,便调转马头,直往大理寺衙门而。
宋怀瑾行尚未归,傅玦独自等到时分,打声刚过,外面便有侍卫禀告,林巍出去听了片刻,门低声对傅玦道:“人去了永康坊水巷家糕点铺子,去待了半个时辰,而后才回家,且去的时候,好像怕人发现似的,在城南闹市绕了好几圈,因此我们的人不敢跟的太近,也没去那铺子探问。”
傅玦摩挲着指节的疤痕,沉声道:“明日去查查这个铺子。”
林巍应是,心底暗自纳闷,怎么戚浔还有自己的小秘密不成?
他此念未落,外间忽然传马蹄声,很快,谢南柯满头大汗的跑了,“王爷,事情不妙,威远伯家护着方仲崎,直拖延时间,眼下,方仲崎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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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重怨12 执迷不悟
“我的时候, 方仲崎还没回威远伯府,威远伯见我,是气恼, 对峙间,大人便将秋霜的证词出,威远伯一听就变了脸色。”
“没多时方仲崎回了伯府,看这阵仗也有些心惊,他却抵死不认, 让威远伯相信他, 我大人说今日无论如何要将方仲崎带回衙门审, 威远伯却不愿, 争执时, 那三岁的小丫头跑了出来, 大哭着说要见父亲, 这时, 杜玉薇便说,以带方仲崎走,但是能否给小丫头半个时辰,和父亲说会儿话, 小丫头有病在身,让方仲崎给喂药。”
谢南柯说此处便十分生气, “那杜玉薇瞧着是个软性儿的, 我看那小丫头哭的怜, 大人便动了恻隐心,心想我这么多人守在府,怎么样威远伯等人也不敢耍滑头,是大人便准了。”
“方仲崎抱着小丫头回了自己的院子, 威远伯夫妻和其他人都陪我等在正堂,眼看着半个时辰快过了,方仲崎也没出来,大人觉不对,便带人闯了过,等过后才发现方仲崎早就不见了!”
谢南柯恼怒羞愧,“大人如今正在威远伯府,想出方仲崎的下落来,派了人京畿衙门,打算全城搜捕方仲崎,知您还等着,便让卑职来给您说一声,此番是我办差不利,您若要怪罪,大人说等捉方仲崎了再来向您请罪。”
方仲崎是文人,傅玦也没想捉拿一个小小的方仲崎竟然会出纰漏,眼下不是论罪的时候,“宋少卿在威远伯府?”
谢南柯点头,“那杜玉薇是一定知方仲崎下落的,是她硬是不肯说,大人留在那里,连带着杜玉薇身边的奶娘和侍婢也一并审,只是都是女眷,要她开口不容易。”
傅玦当机立断:“本王也伯府看看。”
林巍应是,将他一路送入马车,谢南柯催马在侧,二人一同朝着威远伯府。
方仲崎既然逃跑,那凶手自是他无疑,这个时辰城门已关了,凭方仲崎的身份,出城不易,因此今夜他多半还在城,眼下便要联合京畿衙门,趁夜将人搜出来。
等傅玦了威远伯府时,便见门口守着大理寺差役,整个伯府灯火通明,鸦雀无声,已全然被大理寺掌控,见傅玦亲自过来,差役连忙入内通禀,没多时,宋怀瑾苦着脸迎了出来。
“王爷,下官失职,竟让方仲崎跑了!”
傅玦:“本王已知晓,的如何了?”
宋怀瑾摇头叹气,“无论如何不肯说,杜玉薇铁了心要护着方仲崎,也不知她如何想的,眼下也不好对她用刑,只能从下人身上入手,且方仲崎连夜逃跑,总要有藏身地,多半是藏威远伯府不为人知的产业里,这会儿先在查杜玉薇的嫁妆。”
傅玦点头,“京畿衙门的人来了?”
“李廉刚来过了,他调集人手,先派人城门守着,防止方仲崎出城,已知晓的杜玉薇的陪嫁铺子里搜查,看看能否搜什么踪迹。”
说话间,一行人了前院,威远伯杜修淮和夫人戴氏耷拉着眉眼坐在堂,杜玉萝陪在戴氏身边,下人也都面面相觑的伫立在外,大理寺差役持刀守着,阵势森严。
傅玦的来引一阵骚动,屋内杜修淮知晓他来了,打精神迎出来,刚见了礼,便做出一副诉苦模样,“王爷,难仲崎真的犯了人命案子不成?这……这如何能够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的品性我都知,不是会谋害人性命的人啊。”
傅玦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若是心底无愧,为何逃走?”
杜修淮被哑口,连忙:“如果……我是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和我伯府也是没关系的,是我当初看走了眼,谁也没想会走如今这一步。”
“本来或许没关系,如今府上大小姐放走了方仲崎,便成了帮凶,伯爷与其在本王面前解释,不如大小姐,方仲崎逃了何处?”
杜修淮一愣,转身便:“把彤儿交给奶娘,让大小姐过来。”
……
戚浔归家,刚沐浴梳洗完,便听见外间街市上响了嘈杂的马蹄声,她只觉古怪,这安宁坊向来安稳,大晚上的谁会在长街上纵马?且听着还不止一人。
戚浔心生疑,披了外袍出门来看,待打开门,便见那行人已走远,这动静,将周围邻居都惊来,纷纷打开院门朝外看。
见戚浔探身出来,隔壁家相熟的婶子便:“丫头,你不是在衙门当差吗?这是什么动静?”
戚浔莫名,“我也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