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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光亮骤然出现在她头顶,她忙抬眸去看,昏黄的暖光中,是一张溢满担忧的熟悉面孔。

戚浔愣愣的望着傅玦,神情迷蒙,惊惶未消,她愣神的功夫,傅玦毫犹豫的从上跃了下来,他稳稳站,拉住她胳膊打量,“受伤了?”

戚浔摇头,熟悉的龙涎香在唤回她的神识,“王爷怎会来?”

她虽强自克制,语声却是轻颤,声音亦哑的厉害,水虽是不深,可她裙裳皆湿,人有梦魇后的虚脱之感,傅玦握住她手臂松,正待答话,忽而听到有人声在喊。

傅玦仔细一辨,竟是周蔚去而复返。

戚浔也听见了,这时她好似彻底惊醒,下意识看他的腿,论他怎么来的,周蔚来了,他装残疾之事岂非暴露?

傅玦自也意识到了此事,他略一沉吟,选择吹灭火折,可就在火光灭去的那一瞬间,他从戚浔眼瞳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惊恐。

在他的印象,戚浔似没怕的时候,他心底好似被重锤一下,拉着戚浔的手用力,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前,又虚揽住她肩背道:“别怕。”

74:2021-05-15 12:46:02

五重怨09 英雄救美

水声潺潺黑暗中, 戚浔僵愣着被傅玦半拥住,他揽她肩背,好似安抚, 二人之间隔着一拳之距,表明他并无逾矩之意,戚浔分不清自己是害怕还是什么,只觉心跳厉害,龙涎香清冽芳润, 和傅玦声息一起, 将她牢牢笼罩住。

“戚浔——”

“王爷——”

顶上呼喊声越来越近, 戚浔下意识想抬头去看, 她刚一动, 落在肩胛手收紧, 傅玦倾, “别出声。”

呼吸落在额上, 戚浔垂在侧手无措攥紧,低不可闻“嗯”一声,傅玦没说话,只居高临下看着眼前模糊影, 戚浔肩胛削薄,仿佛一折就断, 而她似乎紧张极, 如僵木一般伫立着。

傅玦将揽住她手松开, 指节曲展之间,转而捉住她腕子,戚浔被他吓着,可下一瞬, 他将她手按在自己袖口上,低低道:“牵住。”

戚浔下意识捏住他袖子,他亦将她松开,这时她才明白傅玦意思。

他要她牵着他,知晓他存在,如此才不至于害怕,戚浔回味儿来,一时生出想看看傅玦面容冲动,可惜此处漆黑,至多看出个轮廓。

头顶脚步声来回,周蔚显然发现他们脚印,可他未曾走到这豁口往下看,只瞧尽头无人,又转往远处岔道走去。

那呼喊声也渐远,只等到听不,傅玦“嗤”一声亮火折子。

微弱暖光映出戚浔惊魂初定脸,她紧紧地捏着他袖子,眸似点漆,黑白分明,傅玦由上至下看她,莫名喉头发紧,“他们走。”

二人躲在此处,回避着朝夕相处同僚,若此事叫周蔚几人知道,还不知要做何联想,戚浔不敢深想,又忙松开傅玦袖子,只那上好云锦被她捏皱巴巴湿漉漉,很不像样子。

戚浔不好意思退开,“王爷——”

她刚退一步,眉头便皱起来,脚踝处传来烈痛,令她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傅玦又扶她一把,眉头深深地皱起来。

“你这是没受伤?”

往侯府方向流暗渠水齐脚踝深,傅玦跳下来,袍摆长靴亦是湿透,可他顾不得那许多,捉住戚浔手拿住火折子,自己蹲下去。

他握住戚浔没在水中左脚脚踝,只一捏便知扭不轻,幸而未伤到骨头,便不算危急,这时戚浔吃痛轻嘶一声,傅玦忙抬眸看她。

戚浔呼出口,“王爷,不碍事——”

傅玦没好摇头,站起时,看这处挖暗渠留下涵洞,“怎会掉下来?”

戚浔猛然想起下来之前在水中看到发光之物,忙弯去水中找寻,没多时,她一瘸一拐往前走几步,水中摸出一截断裂玉镯。

“找到!卑职是为此物,适才在上面看到,一不留神掉下来。”她拿着滴水碎玉,又一瘸一拐走回来,凑到火折子旁一看,只在其上看到几道刻痕。

然而那刻痕残缺不全,光看笔画,辨不出是何字,戚浔失望道:“这是何字竟认不出,今日我们去蒋菡府上,她说她在月初四撞余月芙一男子在此处生争执,可她未曾瞧那人是谁,又说听何物碎裂之声,卑职想到那失踪玉镯,便猜是镯子碎,并且余月芙还威胁那人,说其上刻字。”

傅玦接那碎玉辨认,“不是寻常笔法,是古篆体。”

戚浔大喜,“王爷认得?”

傅玦摇头,“笔画若全,还可辨别一二,如今不全,便难认得出,明日找个懂人,看能不能认出来。”

戚浔一听还有希望,自是欢喜,傅玦这时抬眸看向顶上高台,“先出去再说。”

戚浔将碎镯收好,有头疼,这顶上高台比傅玦都高尺多,他们如何出去?若是喊人,岂非要将周蔚喊回来?

她正惶然无措,傅玦又蹲下来,他拍拍自己肩头,对她道:“踩上来。”

戚浔大骇,“王爷,这使不得,卑职不敢——”

傅玦看她右脚,“幸而伤是左脚,你不敢踩,是要在这等着?而等他们回来,看出我装多日残疾,犯下欺君之罪?”

犯下欺君之罪……

戚浔自然知道不能如此,踌躇之时,傅玦不容置疑道:“别啰嗦,耽误工夫。”

戚浔状,只得扶着石壁,一咬牙朝他肩头踩上去,等她踩稳,傅玦缓缓站起来,戚浔只觉自己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像踩座山一般,那原本高不可及台沿,就这般出现在她眼前,她又觉傅玦在她脚腕上一托,就这般上来!

她忙不迭转去看傅玦,也不知傅玦如何攀援,那高台分明比他高不,他竟颇为利落攀上来,等他站定,二人湿湿,伤伤,衣袍之上沾着苔藓,颇有狼狈,而傅玦今日着白袍,肩头鞋印格外明显。

戚浔看唇角一搐,这可是她“杰”。

傅玦打量她脚踝,“可还能走?”

戚浔再不敢麻烦傅玦,小鸡啄米似点头,“能能能。”

如今到上头,傅玦总不可能将人抱出去,再对上戚浔那故无恙眼睛,只得硬着心肠在前带路。

戚浔在,深一脚浅一脚,没走多远,痛得呼哧呼哧吸,又问傅玦,“王爷怎会来?”

傅玦走慢,“听说来搜芷园,便来看看。”

戚浔恍然大悟,又连声道谢,待走上一条窄道,没多远便看到出口在望,她不由回头去看,“王爷走这条路是最近,王爷来这假山?”

傅玦面不改色道:“时来。”

傅玦比戚浔年长几岁,算算年岁,她岁时,他多半经七八岁,确能跟着临江侯在京中四处逛着玩儿,她不疑有他,“那王爷还记得路,王爷记性真好。”

傅玦摇摇头,不理会她苦中乐奉承,待走到出口,林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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