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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我与夫君前岁定亲,去岁春婚,到了夏,我才知晓一件旧事……”

73:2021-05-14 05:21:36

五重怨08 别怕——

“去岁上元节, 我夫君与同僚们同游洛神湖,当时碰上了余月芙和她回家省亲的姐姐,余月芙和她姐姐在船上与人起了争执, 我夫君与她们是旧识,自然上前帮着解围,随后余月芙便随手买了一盒船上的糕点送给我夫君表达谢意。”

蒋菡笑了一下,“我夫君是个粗人,也未多想便收下了, 回府第二日他去了巡防营练兵, 半月后才归家, 待看到那盒, 只觉头糕点必是坏了, 正打算将糕点丢弃时, 这才发现盒装了一条丝帕。”

“我夫君吓了一跳, 送糕点便是送糕点, 谁会将自己的丝帕遗落在其中?当时已是二月初,一月之后便是我们的婚期,我夫君担心此事节外枝,再加上事情已过了半月, 便干脆将那丝帕和糕点一同扔了,自此以后, 对余月芙避之及。”

“我们婚后并无异样, 可有几次与郡主她们相约, 我发现夫君看到余月芙就颇为避忌,我当时只以为他们有些什么,便与夫君挑明了问,他得已才将此事道来, 彼时我信,因去岁上元节我已与他了亲事,整个京城贵族圈都知晓,我信余月芙那般不要脸面,可我去找当日出事的船家问过——”

蒋菡冷哼道:“当日她们吵过架,船家对她们姐妹记忆尤深,我去问了几人,所言与我夫君说的差,我这才肯定他未曾说谎,那段时日我颇为气恼,可时过境迁,又好当真与余月芙撕破脸皮,万一她不认账,倒是我们无理取闹,之后的一次雅集上,我心中有气,便当着众人的面放了话,再往后,我心存芥蒂,对余月芙多了几分关注,渐渐发觉此女果真与常人不同。”

宋怀瑾三人面面相觑,全未想到还这么一件事,也难怪蒋菡对余月芙颇为厌恶。

蒋菡继续道:“她到了议亲的年岁,家世又错,自然会成为京城世家们关注的对象,我母亲甚至想将她与弟弟撮合在一起,我自然不认同,余月芙平日里并挑出毛病,可就是这份挑出毛病,让她那些小心思原形毕露。”

“那些越轨之举,又岂是心思纯良且懂得为人处世之道的人做得出的?后来我冷眼旁观,果然见她在关系亲厚的几家公子之间长袖善舞,当时我在想,也知余月芙会找哪家的公子为夫君,后来,我猜到她了心仪之人。”

宋怀瑾忙问:“她有了心仪之人?”

蒋菡眼底透着嘲弄,“起初我只是发现她不似以往那般对其他世家公子热络了,后来我隐隐听说齐国公府和淮阳侯府走得近,便想着,是不是与齐家二公子了情谊,可就在上个月,我与她们同游芷园之时,我听到她在与人争辩。”

此话一出,宋怀瑾三人皆是眼瞳放亮,宋怀瑾忙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蒋菡道:“芷园的路上下回环,颇多岔道,那日我们大家探幽进去,都拿了灯盏三三两两的想分开走,我素来胆大,干脆自己独行,在山洞绕来绕去,更选择了往最远处的出口走,就在快要到出口之时,我忽然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低语声。”

“身后?”宋怀瑾奇怪的问。

蒋菡摇头,“是身后,芷园有上下两层,最奇险之地还三层,站在上面的人,是看到下面人,因隔着堆叠的山石,可我听到了余月芙的声音。”

“她说了什么?另外一人是谁?”

蒋菡眼瞳暗了暗,“我未听明晰,那人压低了声,只偶尔听见几声断续压抑的琐碎字词,听不出原本的声音。”

她回想着那日,眼底嘲弄更甚,“两人了争执,余月芙好似在威胁那人要吸引旁人过来,于是声音一时高一时低,我听见她对那人说,‘你何时下决心’,‘你是在逼我成’,‘我为你连清白名节都不要了’,她故意拔高了声音,又被那人安抚住,可没多时,余月芙又说‘我怕鱼死网破’,‘这是你送的还刻了字’。”

“另一人大抵着急了,沉声劝告,这时我才听出是个男子,余月芙却未被安抚,又说‘我去找她对峙’,‘让她看看她的好夫君’。”

蒋菡勾唇,“听到此处我听明白了,原来高高在上的侯府小姐,竟与一个有家室的人纠缠清,她这话大抵惹急了那人,我还听见窸窸窣窣的拉扯脚步声,后又听见一声碎响,知是什么被打碎,余月芙还尖叫了一声,我以为两人的争执要引来其他人,正打算看好戏,那男人知说了什么,却哄住了余月芙。”

“这时我听见远处人走过来,余月芙和那男子都安静了,我顺着原路返回,又走到底下那条路,便见底下空空也,余月芙和那男子都消失不见了,假山里岔道错综复杂,她们早不知跑去何处了,我没看到那男人是谁,便未将此事说与旁人听,说了只怕大家也信。”

蒋菡端着茶盏抿了一口,“我当时是想看看她能如何与家抗争,那男人又会何为她赴汤蹈火,到时候侯府小姐做了别人家里的继室,也颇意思,可没想到最终闹成这般,我初二晚上便知她出事了,先些惊讶,很快却又觉得是意料之中。”

“她就是寡廉鲜耻,当初明知道我夫君与我亲,还能那般行事,后来与别的家室的男子苟且,又什么意外的呢?”

宋怀瑾道:“所以她极可能是当天那个男人杀的,你既知道此事,为何去衙门告诉官府?”

蒋菡失,“我早想到你们会查问过来,又何必顾自己之事跑这一趟?对她那人,我也懒得花时间花心思,因我相信善恶到头终报。”

宋怀瑾也没法多说什么,蒋菡之言,可谓是案发以来最重要的线索!

与余月芙纠葛之人,就在三月初四去芷园游园的众人之中,仅此,他还是个家室的男人,宋怀瑾思绪急转,很快站起身来,“多谢你直言相告,你说的线索对我们用处很大。”

蒋菡也站起身来,“余月芙虽是不要脸面,与她私情的男人也实在心狠手辣,若是能早些将人抓住,自然极好。”

宋怀瑾见她言辞辛辣,却也是非分明,倒些欣赏她的性子,这时,外头走进来来两个着华服的年轻男子,领头一人正是樊晟。

他大步进门,“菡儿,这是——”

蒋菡迎上去,“这是大理寺的宋大人,来问余月芙的案。”

樊晟对宋怀瑾见礼,戚浔却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她越过樊晟往后一看,却见他身后跟着的竟是江默,江默目光沉沉的望着她,很快又将视线移开。

宋怀瑾该问的都问完了,眼下着急回衙门,便也多留,很快带着戚浔和周蔚出门,戚浔走到中庭之时听后面樊晟对蒋菡说,“江默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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