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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了梧儿?是你害了梧儿?!”
她越说语声越发凄厉,从前对杨松的怀疑尽数涌上来,顿时化作了仇恨,她朝杨松扑过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你害了梧儿,是你——”
杨松一握住彭氏扑打的手腕,“母亲,不是这样的,大理寺查错了,不是我,我怎么会害弟弟?是他们查错了!”
杨松语声高昂,令彭氏动作一缓,她仿佛想起了杨松身上恭顺的一面,犹豫不定起来,时杨松又对着杨瑞道:“父亲,我没有害弟弟,胡芩的话并不可信,那李家人我根本不认识,那人是如何死的我都不知道,为何平白扯到我身上?太荒诞可笑了!”
杨瑞看向宋怀瑾,“是啊,松儿根本不认识李家人,他如何害死李家人呢?”
“李聪去迦叶寺上香,程途中马车失控,后坠山崖而死,当日杨松带着胡芩正在寺中斋戒,胡芩交代,是杨松在马车上做了手脚。”宋怀瑾死死盯着杨松,“胡芩是你最亲信的小厮,没必栽赃诬陷你吧?”
杨松冷哼一声,“马车上做手脚?我根本不知道如何让马车失控,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害人?至于胡芩,他虽然跟了我多年,却有许多不良习性,此番我令他离府,也是因为他在弟弟治丧期间犯了忌讳,我想赶他出去罢了,他如今栽赃污蔑我,也是为了报复,们无凭无据,就只听信他一面之词?!”
一听胡芩是因为犯了治丧的忌讳才被杨松赶出去,彭氏对他的憎恶又少了几分,她望着义正言辞的杨松,再看看忽然被杨松问哑口的宋怀瑾,陷入了无比的茫然之中。
宋怀瑾的确被杨松问住,因为关于杨松的直接证据太少,他们甚至不能证明他懂得如何在马车上做手脚,门外,戚浔不负责捉拿嫌犯,因此站在队伍靠后之地,听到里面的对峙,她也心弦紧绷,在衙门时的担忧,果真变成了杨松狡辩的利器。
她蹙眉苦思,想着还有何处被遗漏的线索,而时,她发现身后围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里面的对话声传出,眼下整个伯府都知道大理寺在指控杨松杀人。
人们低低私语,朝堂中张望,其中一个拿着名帖的管事也凑在其中,戚浔目光扫过众人,忽然,她觉得管事手中的名帖有些眼熟。
她定睛看去,才发现,让她眼熟的,不是名帖,而是名帖上的字迹。
她上前两步轻声问管,“是谁写的名帖?”
管事低头看一眼,答道:“是大公子写的,是要请几位宗亲长辈过来帮二少爷治丧的拜帖。”
戚浔眼瞳微缩,豁然转身朝正堂走去,“大人,他在撒谎!”
清脆有力的女子之声引来堂中所有人的注目,没见过戚浔的,都诧异大理寺队伍之中怎还有个女子,而他们更发现,少卿宋怀瑾不仅没有制止戚浔,还十分期待的等着她说去,一时所有人都看着个姿容毓秀的小姑娘,想看看她能说些什么。
满堂注视中,戚浔掷地有声的道:“他在撒谎,他知道如何让一辆马车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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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园竹20 凶手自白
“我知道如何让马车失控?”杨松一脸匪夷所, “我这辈子只会坐马车,连下人修马车都未见过,戚姑娘这话从何而?”
不止杨松, 夫人老爷们也都眼存质疑,在场之人无不是非富即贵,他们如杨松说的那般,这辈子只会坐车,若要令他们在马车做手脚, 他们只怕都无从下手, 而杨松的意, 偏偏症结出在一处十分不眼之。
戚浔有立刻话, 反而对周蔚招手, 待周蔚近前, 低声对他说了两句话, 周蔚先是一讶, 继而对她点头,“我很快!”
周蔚说完转身而出,叫了个围看的下人带路,似乎是要去府中何处。
这时戚浔才看向杨松, “你会不会修马车,待会儿知道了, 你一直说你不认识李家人, 可就在去年九月十五, 你在迦叶寺看到李家二公子受伤,还去送过药膏,此,你和李赫在城南锦茗茶舍见过, 这些都有人证,你怎敢说你不认识?”
杨松掌心已漫出冷汗,他适才分明已令宋怀瑾无话可说,却不想戚浔忽然半路杀出,他到戚浔对周蔚说了什么,不知戚浔到底找到了什么线索,这令他心底的不祥预感越越浓。
一旁杨瑞问道:“松儿,你真的送过药膏?还去见过那什么李赫?”
杨松紧绷着面颊道:“父亲,她这样一说,我想了,我的确在迦叶寺给一家人送过药膏,可我当时不过只是了做善罢了,根本不曾留心那家人姓什么叫什么,至于她说的在什么茶舍见面,那根本是有的。”
他看向戚浔,眼底露出几分凶戾,“是胡芩说的吧?是他污蔑我,编造出了此,啊,还有一种可能,当日在迦叶寺,胡芩是跟着我的,他或许才是那个看到了李家兄弟相残,而与李赫私下勾结的人——”
戚浔丝毫不惧他眼底戾气,反而问:“他看到了李家兄弟相残?”
“是啊,你们不是说我看到李赫谋害李聪,而与他勾结吗?胡芩……胡芩那次陪我去迦叶寺,常往山行走……”
戚浔接着问:“你的意是,在马车上做手脚的人也是他?他知道如何不知鬼不觉的让马车失控?”
杨松因戚浔之问,反而找到了方向,他立刻点头,“是,我想了,胡芩虽然是我的贴身小厮,老家父亲却是在村子里做木工的,他是十岁前才我们府上的,在那之前,一直跟着他父亲,他父亲常帮人造马车,他当然也知道如何让马车出意,有次他和我驾车出城,走到半路,车轮转轴被碎石卡住,是他修好的车轴。”
戚浔接话极快:“所以他破坏车毂和车軎,这才让李聪的马车失控跌下了山崖?”
“错!因他懂!他在车軎上做手脚,让车毂松脱,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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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松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这时,戚浔下颌微扬,“杨松,适才少卿大人的原话,只说你知道李赫有谋害弟弟之意,却并说你亲眼看到李赫谋害李聪,亦未提过‘山’二字,而你却说胡芩去过山,只因当初你是在山亲眼看到李赫想害李聪。”
戚浔微微一,“若非你懂得马车,你如何知道什么是车毂和车軎?而我并未提到松脱二字,你却脱口而出,因你知道李聪的意,是车軎和车毂松脱导致,你若是只是猜测,何不是车毂车軎断裂,不是车軎车毂被碎石卡住?”
杨松呼吸一窒,脑袋骤然一片空白。
他太急了,急于将罪责推给胡芩,哪里记得住宋怀瑾到底说了什么,他只费心编排自己的狡辩谎话,无意识的将自己所经历过的带了出,他面白如纸,冷汗似雨而落,一时间再想不出如何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