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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侥幸的想,反正我也不知道李聪是怎么死的,那他的死,就与我无关。”
“第二次去清风茶楼是何时?”
“是在李聪出意外半月之后,李聪死的消息并不难获悉,李家的丧事办的风光,虽然报官了,可车夫逃走了,官府一直在追查车夫,更将马车出事当做了意外,直等到李聪的丧事办完,我才去茶楼与李赫接头。”
“李赫对公子的手段十分满意,他说他已经认得我们二公子了,问公子想让他何时动手,可他没想到,公子派我去,正是让他不必着急的。”
“公子说,倘若两件案子离得太近,必定会引人怀疑,他等过年之后,寻个合适的时机,让李大公子好生等消息。”
胡芩叹了口气,“公子平日里还是哪低声下气的样子,可我知道,公子也在想好法子,他对李赫不是十分放心,不确定李赫能不能处理的像个意外,于是,谋害二公子的法子,几乎是公子想的,意外,一定二公子的死弄成是意外,样,他们两个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脱怀疑。”
“第三次去,便已经是二月中了,公子让我传话,说他计划好了二月二十九离京斋戒,此去五日,五日便是他动手的时辰,而距离二月二十九还有半月,他一定悄无声息的摸透二公子的习惯,而后制造落水淹死的意外。”
“那阵子二公子频繁的出入烟花之地,我他常去的几家青楼名字告诉李赫,其余的,都让李赫自己做安排,此间,他们再未有任何联络,到了二月底,我陪着公子离京,到了三月初三来,果真发现二公子两日未曾归家。”
“当时,整个伯府都以为二公子只是若往常那般跑生意,亦或是流连在烟花之地了,可只有我公子知道,此时的二公子,只怕早就魂归九泉了,直到三月初五,有人发现了二公子的尸体,公子总算放了心。”
胡芩说至此,语声透着疲惫和悔痛,“二公子出事,一开始官府定为意外的,可没想到……没想到大理寺来了人,伯爷和夫人也非官府查,公子此时才一阵后悔,他忘记了二公子小时候落水后有些畏水的性子,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或许不会炮制失足落水的死法,可此时,公子觉得就算官府查,也必定毫无头绪,因此他并不着急。”
宋怀瑾听到此处冷笑一声,“他对这个弟弟,只怕自小便十分记恨,自然不会记得他幼时之,平日里再如何兄友弟恭,也只是虚情假意罢了。”
胡芩苦涩的摇头,“谁能不记恨呢?公子是长子,可就因为是庶子,伯爷不喜,夫人就更是厌恶,公子的生母更因夫人常年苛待,落下了一身病痛,还未看到公子成婚便病逝了,伯府本来没有分家别过的规矩,是夫人不愿公子成婚后还留在府中,于是要伯爷将公子分出去,公子喜欢玉萝小姐,可夫人却想见玉萝小姐说给二公子。”
胡芩红着眼眶道:“公子已经忍了二十年了,压垮公子的,是伯爷不打算家中任何产业分给他,只打算给他宅邸和些许安家钱银,夫人不是亲生母亲也就算了,伯爷也如此无情,公子忽而想,如果二公子死了,其实一切也可以是他的,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去做呢?”
“如果没看到李公子对弟弟动手,他或许还不了决心,可看到那一幕之后,他忽然就坚定了杀意。”胡芩忽然觉得自己说的太过冷漠,垂眸下来,“如果伯爷和夫人对公子再好一点,根本不会有今日的情。”
宋怀瑾见惯了间人情冷暖,此时冷静的问:“他在迦叶寺动手,可曾留任何线索?可曾看见他在马车上动手脚?”
胡芩摇头,“不曾,我不曾看见,其实知道现在,我也不知道公子到底怎么让李聪出的意外,或许……或许当真只是李聪自己出的意外呢?”
宋怀瑾懒得答他天真的疑问,“对你适才所言可能负责?保证没有作假?”
胡芩眼瞳瑟缩,“保证,我保证,大人明鉴,我只是奉命行。”
“那三月初七,主子如何吩咐的?”
“公子当日本在正堂待客,可他见大理寺来人,便知道可能有什么新的进展,他叫了送茶点给们的小厮进偏堂,问他们适才说了什么,那小厮提到了龟鳞,公子当意识到不好,立刻吩咐我给李赫传话,便是我第四次去清风茶楼。”
“我知道的太多了,公子觉得我留在伯府不安全,一旦李赫那里出了错漏,说不定会暴露我,于是,他让我离开伯府去他私置下的宅子躲藏,对外,便说我老家探亲了,如此,即便有人要找我,也费极大的功夫,他便有足够的时间做应变。”
交代至此,整个案子已眉目清晰,宋怀瑾和谢南柯几人都听得心弦紧绷,案子的作案手法的确颇为不同,杨松和李赫全无关系,甚至他们见面,算上迦叶寺的一次,也拢共两次,而胡芩传话也只去过三次清风茶楼。
在半年的时间里,几次碰面微乎其微,隐秘难察,若非那一片小小龟鳞,以及杨松心虚之让胡芩离府并言语含糊的撒谎,只怕京畿衙门和大理寺都难将两起案子串联起来。
宋怀瑾命一旁的文吏写供词,期间,宋怀瑾命谢南柯去清点人马,准备稍后便去伯府拿人,吩咐几人去锦茗茶舍带人证来,随后,他想到一,“眼下杨松如何在马车上动手脚的还是不甚清楚,他如何懂得些,是从哪里来的工具,只能将人带来审了。”
戚浔也暂未想清楚此问,她担心就算有胡芩指证杨松,杨松也不会老老实实交代,不多时,谢南柯点完人马,宋怀瑾带着他们浩浩荡荡出了大理寺。
……
今日是杨梧治丧的第五日,清晨便开始做法,至午时结束,杨松恭敬有礼的几位师父送偏院,赶忙赶回前院正堂,此时堂中坐着好几位华服妇人,其中之一,便有威远伯夫人戴氏,是她几日内第二次来探望彭氏,正亲密的与她在一处说话。
看到杨松进门,戴氏笑盈盈的道:“松儿这几日忙的都瘦了一圈了,今日来的时候,玉萝本也想跟着同来,可她姐姐病了,她离不开身,便留在家中陪姐姐。”
彭氏如今看着杨松,只觉比以往顺眼的紧,也道:“几日府内大小全都靠着松儿操持,没有他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戴氏拍着她的手,“松儿也是好孩子,莫愁往后。”
彭氏从前不待见个庶长子众人皆知,可如今她亲儿子过,往后承爵的必定是杨松,她做为嫡母,无论如何只能倚靠杨松,彭氏打量着杨松,见他还是如以往那般乖巧顺从,心底也感到了些许安慰。
杨松恭敬的对戴氏行礼,轻声问彭氏,“母亲吃过药了?”
彭氏越感宽慰,从前杨梧在之时,也没有对她般细致入微,她和气道:“吃过了,忙了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