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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把杨松抓来,必等今日?”

谢南柯在后面道:“人, 不如用刑试试?”

宋怀瑾呼出口气去, “虽然能用刑, 但是对付这种嫌犯,用刑有屈打成招之嫌,反而会落下口实,不着急, 等朱赟那边的消息。”

周蔚道:“朱赟那边还没发现古怪吗?”

“还没有,我让去盯守一夜。”宋怀瑾看了眼天色,“时辰太晚了,今夜先不审了,明日我再去李和清风茶楼,其人去换朱赟的班,伯府那边最好不要直接惊动,免得杨松戒备之下不做反应。”

李廉忙道:“可要衙门这边做什么?刚才小周去衙门的时候,我还在外头没回去,衙门里的兄弟找我,我才知道你有进展。”

宋怀瑾道:“明日一早,你带人我一起去李吧,本来李的案子也都是你在调查,李这边咱一起查,伯府那边再等等,是一定要想法子找那小厮的,否则杨松也会咬死不认,这般合作交换杀人,本就有此利处,若找不直接证据和接头之人,还真是拿没法子。”

李廉应声,“那我明天一早带人过来。”

宋怀瑾应是,又觉白跑一趟,便亲自将送至衙门门口,再回身之时,宋怀瑾吩咐道:“明天,周蔚和南柯带两个兄弟去换朱赟的班,今天晚上早些歇下。”

时辰太晚,戚浔也不打算归,“那卑职明日做什么?”

宋怀瑾略作迟疑道:“明日去李和茶楼也是查访,你也别来回跑了,你干脆跟着一起去盯梢。”

戚浔应是,几个人便一同往班房去,衙门班房皆为通铺,唯独有一间值房略小,床铺也逼仄,却正好了戚浔一人独住,她梳洗之时将裙摆上的污渍洗干净,又想起那块帕子,遂也将帕子洗净。

傅玦虽是行军,人却不粗莽,这方帕子月白绣云纹,更带着一股子清冽润透的龙涎香,正是她在傅玦斗篷上闻过的香味,直此时,戚浔有些后知后觉的想了这帕子可算傅玦贴身之物,她一时觉这巾帕烫手,可若是就此扔掉,也未免浪费。

况,她是要傅玦还一方新的,这方如今已算她自己的了!

戚浔心中一定,待将帕子洗净晾好才歇下!

第二日一早,衙门值房里便各有动静,周蔚一早出去买了些包子白粥,众人用过之后,周蔚几个盯梢的当先往伯府去。

朱赟人在伯府外守了一夜,各个面容疲惫颓败,周蔚和戚浔几个换班,人方才各自归歇息。

伯府有正门侧门两道出口,周蔚和戚浔留在正门外不远处的茶肆里,谢南柯则带着另外两人去侧门外的面店里坐着。

伯府门上缟素盈门,昭示这府中正在办丧事,周蔚和戚浔坐在窗边,一动不动的盯着伯府的方向,半个时辰不,便看几波人往伯府之中去。

周蔚道:“今日伯府也在治丧,杨松如今主事,必定不会□□离府吧?”

戚浔颔首,“是这般道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派其小厮出门。”

此处,戚浔想了迦叶寺所见,“我在迦叶寺问过,当时杨松是带着胡芩去见慧谨师父的,带着慧谨师父去找经文,杨松去做了什么旁人无从得知,胡芩等于是帮凶,如今案子查的这般紧,去通风报信的也是胡芩,离开京城的可能性吗?”

周蔚道:“怎么不?我若是杨松,我不让胡芩回老,我直接让逃走,去南方,这样谁也找不。”

戚浔便问:“胡芩有父母兄弟的吧?”

“有,就在老。”

戚浔便道:“人在世,牵挂极多,就算杨松是主子,胡芩也没道理为了主子隐姓埋名,若去了南方一辈子不回来,父母兄弟如办?”

日头升高,茶肆外的街市上逐渐人来人往起来,戚浔看着窗外道:“隐隐于市,若是我,我便令胡芩藏在京城,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少卿人怕也是这么想的。况杨松在伯府地位不高,亲信之人必定极少,留个信任之人,或许还有用。”

周蔚觉自己被戚浔服,再看向伯府正门时,忽然咦了一声,“又是巡防营指挥使——”

戚浔定睛一看,见果然是钱镜明带着个年轻男子催马而来,身边还跟着华贵马车,钱杨是世交,多半又是来府上探望的。

在府门停驻,催马者下了马,马车里走出一对母女来,果真此番是携眷登门的,钱镜明带着那对母女走在,跟在身边的年轻人坠在后,可就在走上台阶之时,却忽然有所感应一般的朝茶肆的方向看来。

窗棂开,周蔚被掩着,戚浔却是半个身子露在窗口,正好此人四目相接,她万万没想此人这般敏锐,想躲避已经来不及,好端起茶盏饮茶,又对对面的周蔚露出个笑来,仿佛本就是在此人有约。

“别看了,我被发现了。”

周蔚忙也收回目光,“此人好警醒!怎么办,杨松是不是要知道我在外盯着了?”

戚浔觉那道视线在身上停留了片刻方才消失,心底也有些忐忑,“此人有些面熟,似是次跟着钱镜明入伯府的巡防营之人,见过我,相比猜理寺的人在伯府之外绝不简单,若是个明理的,便当绝口不提。”

周蔚无奈道:“可钱和杨关系极好,会不会……”

戚浔握紧茶盏,一颗心也高高悬了起来。

远处伯府门外,钱镜明都要进门了,却见江默站在台阶下往远处看,狐疑,“江默,怎么了?”

江默收回视线,快步跟上去,“以为看了个熟人,却是看错了。”

……

戚浔和周蔚再不敢将窗户开,留了个缝隙朝外探看,然而一直坐太阳西斜,也未看见杨松或是小厮出门,谢南柯侧门方向也未有动静。

戚浔担心道:“莫非适才那人多嘴了?”

周蔚拧眉,“还没看出来,待会儿人若出来,我要找个落单的时候跟上去问问,看看有没有多这句嘴,又不是钱公子,跟着钱镜明行走,也是下属护从罢了,应当不至于为了帮杨衙门为敌。”

戚浔略一迟疑,“看的是我,要问也是我去问。”

对方是个带刀男子,周蔚如能放心,“你一个小姑娘,若是言语不对付,对你动手怎么办?”

戚浔失笑,“知道我是理寺之人,还敢对我动手?巡防营和理寺也有些公务往来,当不会那般不识趣。”

巡防营护卫京畿治安,有些公案还需巡防营配合,皆是京城衙司,在公差上本就不当因私情对立,戚浔打定主意,“就这般定了,待会儿若看出来,我跟上去便是,寻个实际问,免得咋不知府内情形耽误了事。”

若那人已告知杨松,杨松必定多有戒备,那在此盯梢的意便不了。

周蔚还是不如和放心,戚浔却心意已决,“□□的,你放一万个心吧。”

她话音刚落,便瞧见伯府门口走出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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