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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说要令你去刑部办差,那我岂能同意?”

戚浔提到嗓子眼的心倏地落了地,“这样说的……”

“呢?难道能对我说你坏话成?”

戚浔心道那也说准,上应道:“那卑职就放心了,卑职底下办差的,总怕世子满意。”

“满意,满意的很,说要与你赏赐呢,最近几日,他应当无空。”

戚浔这几日担惊受怕多了,下意识对傅玦也多了几分关注,忙问:“世子要忙别的差事?”

宋怀瑾摇头,“别的差事,他的封赏下了,他此番败西凉,使得西凉主动求和,陛下要给赏赐的,如今定下了要议和,赏赐自也要落定了。”

说至此,宋怀瑾低声道:“他侯府庶子,早年一直未曾袭爵,这一次嘛,可能一下要进爵了——”

进爵位……

戚浔由意外,“那岂非封王?”

宋怀瑾点头,“。”

戚浔眨了眨眼,心底的石彻底的落了地,傅玦若封王,必定会再领小小的刑部侍郎之差,他们往后说定再也难打照了!

傅玦最好能忘记她身上的怪事,她这样的微末之,他一定很快就她抛之脑后!

“戚浔,世子要进爵位,你怎这样高兴?”

戚浔情自禁喜形于色,闻言连忙道:“世子战功赫赫,这好事,卑职为他高兴!”

她此话也发自肺腑,宋怀瑾轻啧了一声,忽问:“你跟着他办差,路上没生出什事端吧?”

戚浔茫,“什事端?”

宋怀瑾道:“你高兴了头,倒像你得了什好处似的,你到底个小姑娘,世子呢正血气方刚……”

戚浔这才反应宋怀瑾何意,忍住瞪向宋怀瑾,“您在说什?卑职那种吗?”

“你自,……”宋怀瑾欲言又止,而后转了风道:“我也关心你,很多事你懂……”

戚浔如何懂,她女子,身边又都男子,自知道该防备什,可后她发她根本防备,因这世上没有哪个男子会对一个整日与尸体为伴的女仵起坏心,别对她忌讳及,当初认知到这一点,她无奈的生出庆幸。

“您放心,您担心的事会发生,卑职也会自保的。”

宋怀瑾知道她个机灵的,又与她论了论常水村的案子,待到下值之时,戚浔一身轻松的往安宁坊的宅子去,她刚走进街,便看到一道身影在她宅门前徘徊,离得老远,她一眼认出张伯。

戚浔心底一紧,连忙催马去,二打了照,戚浔四周看了看道:“您怎了,有什急事吗?”

张伯低声道:“小姐,陆家的公子和小姐有消息了!”

45:2021-04-14 10:55:56

四园竹01 论功行赏

“当年在禹州分开后, 陆家小姐辗转去了湖州,当时山穷水尽,几个亲信侍从的画像到处都是, 他们没处落脚,正好遇见家戏园子收学徒,陆家小姐便干脆进戏园子做学徒,随从们也都隐匿了下来,这几年他们也在找咱们。”

哪怕在屋子里, 张伯也压低了声, 戚浔听得阵恍惚, “转眼已十多年了, 陆家姐姐如今哪般情形?”

“成了戏伶, 也是没法子事, 她的戏班子很快就入京了。”张伯叹了口气, 看戚浔眼神带着疼惜, 无论是仵作还是戏伶,都是卑贱的行当,曾经将军府和侯府千金,如今都落得这般田地, 怎不叫人心疼?

戚浔倒不遗憾,“戏班子里虽鱼龙混杂, 却也是极好的藏身之地, 且常常四处奔走, 也不好叫人追查踪迹,只要人平平安安,做什么行当不紧。”

她又问:“那陆家哥哥呢?”

张伯面色微肃,“没有联系到陆家少爷身边的人, 陆家小姐那边人说,陆家少爷早就入京城了,如今只有咱们先和陆家小姐碰面,才知具体情形。”

戚浔蹙眉,“竟早就入京了?”

张伯也未想到,“当年三家分开送公子们走,陆家是一路南下,送去何处,也只有他们自己亲信知晓,按照年岁,陆家少爷今年也二十又了,改名换姓后,都该娶亲了,其实不该回京的,回京太危险了。”

戚浔沉声道:“他必定也不甘心。”

张伯叹气,“再不甘心又能如何,公子小姐们是多少人拿命保下来的,若一旦露了踪迹,便再无活命的可能,老爷夫人们在天之灵如何能瞑目?”

他这话有劝戚浔之意,戚浔心底明白,“拱卫司的确追查的紧,您放心,我会谨慎小心。”

张伯见夜色已深,便起身,“老奴也不好多留,这便走了。”

张伯走到门口又想起事,“前阵子是老太爷和老爷夫人还有公子忌日,老奴已经祭拜过了,小姐不必挂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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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此话,只见屋子里冷冷清清,而戚浔孤零零一人,愈发令人疼惜,戚浔对他道谢,“知道有您在我自放心,前些日子正在差事上,我也不敢妄动。”

戚浔将张伯送到院门口,“过几日我去铺子看您,此处周围皆是民宅,莫要让街坊邻里眼熟了您。”

张伯应声,戚浔开门先朝张望了片刻,这才将张伯让了出去,待关门回屋,戚浔坐在堂中发了会儿怔。

瑶华之乱生在十五年前上元节,至那年二月初,卫、陆、宁三家便被定了诛族之刑,二月初九,三家家主问斩在宣武门外,而被送走的五个小辈只有她和陆家兄妹逃脱,她的亲哥哥卫泽以及长肃侯府世子宁璟皆惨死在拱卫司刀下。

当年出事时她还不到四岁,如今记忆中也只有离京之后东躲西藏的日子,她与陆家小姐陆毓扮做亲姐妹逃至禹州,后入白马寺养济院藏身,可还不至两年,便被查到行踪,二人不得已分开。

这些年她直在想陆家姐姐是否安然无恙,更没想到陆家公子陆砚早已回了京城,想到不日便能与她们兄妹二人相见,戚浔心潮难抑。

他们都好好活着,这已是最大的安慰,而若她哥哥和宁家哥哥还活着,他们也到了娶亲年纪了,想到此处,戚浔心腔子里又生出一阵窒痛。

翌日戚浔如常去衙门应卯,常水村案子初定,她无公案在身,又得两日清闲,转眼时节入三月,草长莺飞,春意盎然,戚浔果然再未见傅玦一面,直到三月初三上巳节这日,道封赏旨意昭告天下。

临江侯世子傅玦大败西凉有功,加封王爵,赐秦州为封地,享万户食邑。

傅玦成为大周立国以来最年轻异姓王,亦令傅氏一跃成为世族之首,可两日之后,朝中再下旨,幽州十万兵马统帅竟换了人选,朝野坊间议论纷纷,不知傅玦此番是赚是赔。

戚浔得闻傅玦封王,先替他高兴,可没想到这日刚至衙门上值,便听闻周蔚和谢南柯几人议论幽州换了统帅。

见她来了,周蔚拉她一起议论,“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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