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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异样,便各自归了家。

戚浔:“找了这案子关窍了!”

周蔚一脸的期待,“什么关窍?”

“戏文。”戚浔便进停尸堂边说,“两出戏文里包含了两届进士科考题,而昨夜我们回书院发现,曾文和考并未准备夫子们给的题,而是备了一个不相关的题目,昨夜我回家细读《金枝记》,正好也发现了曾文和备考的题目。”

周蔚一时没转过弯来,“何意?两届的进士科考题,是真的考过的,然后曾文和备题备错了,可《金枝记》里面他备过的题?”

戚浔点头,“不仅曾文和,刘希或许也准备错了,而他考忽然开始看戏,我猜,他是受了什么误导,考题会藏在戏文之中,而后他去看戏找了考题,再加准备,自己十拿九稳,可他没想他的考题是错的。”

戚浔语声一沉,“他学问本就不错,而夫子们给的考题,其实算押中了一部分,他如果照着夫子们给的方向准备,或许是能中的。”

周蔚时才想清楚,随后忍不住:“你的意思,是人的诱导他了?天!春闱三年一次,刘希又想在二十岁之中,是谁这样下作!这法子,简直是杀人不见血!”

可很快他又想起一事,“可不啊,刘希好歹也是官家子弟,他怎么可能会被随随便便诱导呢?”

戚浔摇头,“不,且也还未确定刘希是否备错了题目,少卿大人回来。”

时时辰尚早,戚浔戏文放下,又去看几具尸体,刘希已死亡数日,虽然天气严寒未令尸体腐烂,可时间久了,仍会令尸体生出变化,戚浔仔细琢磨刘希几人死亡的时间和死法,想在洞悉内情之后,准确捕捉凶手动机。

“如果刘希和曾文和当真被误导才落第,那误导他们的人,便是常清了,《金枝记》乃是常清所作,若是如,便也解释了刘希在春闱之后常清态度那般恶劣,除了他看不起常清之外,一定常清令他落榜的原因在。”

她说完,周蔚也随着她的念头想下去,“可是常清也死了啊。”

这正是戚浔不解之地,《金枝记》是常清所写,常清便是影响刘希的罪魁祸首,如果刘希生怒,威胁常清,常清动了杀机,那凶手便是常清,倘若他当真自杀身亡便罢了,可他偏偏不是。

戚浔又被困在了节,而两盏茶的功夫之后,傅玦和宋怀瑾一了书院,宋怀瑾清晨去往刘家,从刘家带来两个包袱,包袱里全都是刘希写过的文章。

他包袱带停尸堂旁的厢房,在桌案上铺展开来,“这些全都是刘希在春闱之写的,那两个月,他除了戏便是写文章,也未做的,当时发现他出门戏,刘大人也并未多说,因看他写文章还是十分用心的,直后来落榜,刘大人才觉他那段时日看戏是了戏伶相好。”

他从文稿之中扒拉出一摞,“这一个包袱里装的,全都是和曾文和一模一样的‘主圣臣贤’文章,除了骈文还诗赋,看得出刘希这个题目十分看重,其他的题目也,可包括夫子们给的题目在内,皆数量相差无几,他并未侧重夫子们所押之题。”

见这些文章,戚浔心底的推断便更站得住脚,她忙戏文之中找的给傅玦和宋怀瑾看,“《金枝记》之中的书生中了状元,他中的篇幅并不长,可其中点名了他中的题目便是‘仁君贤臣’这题目!虽不至于一模一样,意思却是相近!”

傅玦和宋怀瑾皆沉默了片刻,宋怀瑾寒声:“好端端的,他中邪了不成,就算发现了的试题在戏文之中出现过相似的,却不代表去岁的春闱试题也在戏曲之中啊,他是火入魔了不成?”

傅玦摇头:“不是火入魔,是人专门误导了他。”

这时,戚浔提出了周蔚适才说过的疑问,“可谁能误导刘希?他本就学问极好了,不是谁说一个题目他便信的,而他还去了《南燕归》和《雨霖铃》,倒好像是在确定什么,他本不常戏,是谁告诉他这两出戏藏着考题?是常清?还是凶手?”

傅玦眼底闪过一瞬微芒,“他学问极好,却还未中,既是如,便只已经中,并且取得头名状元的人才能令他信服!”

傅玦言一出,戚浔脑海之中立刻闪过一个念头,“是方大人?方乾大人!”

宋怀瑾也想起人,“啊,方乾,他是七年的状元,如今又是吏部侍郎,去岁春闱他虽非主考,却也是监理之一,难是他……我记得他们说过,方乾在京中官之后,会回来拜见齐宗义,而方乾本是戏迷,他还带着几个学子去过戏!”

言既出,宋怀瑾便又想不通之处了,“可方乾与他们算不上同辈,他好端端的,去误导几个年轻学子做什么?十年寒窗苦读,三年一大考,若刘希这般被家里和学院给予厚望,他自己又些执念之人,一旦落第必定心如刀割,若是绷不住,这辈子毁了都可能。”

傅玦狭眸,“去请方大人来。”

方乾贵吏部侍郎,官居三品,论起品阶,还在宋怀瑾之上,他一些犹豫,“如何个请法?他如今身份不比寻常。”

傅玦:“请他协助查案的请法,来了再议,若许扣押他,自我禀明圣上!”

话已至,宋怀瑾再无担忧,立刻带着谢南柯几个去请人。

戚浔接着揣摩:“故意误导刘希的人,必定是与他仇怨,方乾吏部侍郎,难,是因刘员外郎的关系?可就算二人些龃龉,方乾乃是刘员外郎的顶头上司,又比他年轻,他如何犯得着用这般阴损的法子害刘希?”

周蔚亦:“刘希即便中状元,资历上也矮了方乾许多,待他一步步升上去,还是很难压过方大人的。” W?a?n?g?址?F?a?布?y?e?i????????€?n????〇????5?.???o??

傅玦摩挲着指节上的疤痕,“不一定是方乾,方乾身居位,得陛下看重,他如设局陷害刘希,不合他的身份处境,再者,周彦波说过,他们几个陪着方乾去看戏之时,刘希并未去,方乾又怎会刻意见刘希告诉他戏文藏题之事?何况,若是他开口告刘希,刘希反而不会信。”

刘元方乾多憎恶,而从刘希不愿陪方乾应酬看戏便可看出,他方乾是颇排斥的,若方乾告他,他反而会多防备。

戚浔反应极快,“难说是人借方乾之名?而人恰好本来便得刘希信任?”

傅玦颔首,戚浔这时在脑海之中搜寻一众学子们的名字,却难确定,她又:“可刘希不是傻子,且戏文还是常清写的,若凶手是始作俑者,他又如何让刘希心甘情愿的去看常清的戏文还信了?”

傅玦:“当日陪方乾应酬的时候,常清亦去过,或许发生过什么不人的事,方乾来了,便了。”

戚浔也觉正是理,“若是如,那便不算是科场舞弊了,是人故意害刘希。”

戚浔松了口气,她并不希望番当真是科场贪墨,若是那般,蕲州戚氏的旧案或许也会被牵出,时候,戚氏族人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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