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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也没有人会愿意放弃本来的姓名去做另外一个人,当他用薛明理的尸体假扮自己的时候,他或许就未想过苟且偷生。”

周蔚叹了口气,“还是像他说的,没有他那样的经历便不会感同身受。”

同一时的北面独院里,林巍果在给傅玦讲徐栎的证供,待他一口气说完,啧声道:“主子没看到杨斐的样子,与咱们在战场上重伤的一般,下半身骨肉都碎烂了,那戚姑娘也是莽胆,若非属下拦着,跟着宋少卿就冲上楼了。”

他缓了口气,继续道:“没想到那徐栎是个十分聪明的,早年竟用薛明理的尸体脱身,连他自己也没想到此番查出这旧事来。”

傅玦听完了案,便对旁的细枝末节兴致不高,淡声吩咐:“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启程吧。”

林巍一愣,“怎么?不等案子完全结束吗?”

傅玦抚了抚腿上的厚毯,“们非此案主审,等结束做什么?”

林巍看沈临,意味深长的道:“案子未曾结束,属下以为主子会想理寺的人一起回京。”

“无需麻烦。”傅玦唇角微弯,“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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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风(完) 刑部新官

辰时过半, 戚浔刚从院子里出来便碰上周蔚,周蔚手中捧了两个散着热气的面饼,塞给戚浔一个后道:“临江侯世子天还没亮便启程回京了!”

戚浔一边吃饼一边:“卿大人呢?”

“在祈然那。”

戚浔脚下方一转往东边馆舍去, 又囫囵清的道:“世子早就想回京了,走便走了,反以后咱们也打照面了。”

她放在心上,待走到祈然厢房,一张饼已下肚, 待拍拍手进门去, 看到宋怀瑾在对祈然说话, 他道:“杨斐已经死了, 凶手也已经招供, 当那件事虽过了十二, 可你那时是带着随从的, 杨斐、余鸣, 还有辛原修,从他们身上也照样查得出来,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免得遭罪。”

祈然脸上仍裹着棉布, 乍一看有些吓人,他伤疼的冷汗直冒, 心底一阵怕过一阵, 过一夜功夫, 杨斐竟死了,凶手纵然被抓,可当的事果然也抖落出来,他还自己能能活命, 却自己仕途已断送。

祈然心底一万个恨,他紧紧闭上眸子绝。

宋怀瑾早先还敬着这位工部侍郎,看他如此,便觉了然,于是冷冷一笑,“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了,无碍,待回京之后,自然有法子让你。”

他也再多说,看着一旁叫冯琅的大理寺差役道:“在始,你亲自看着。”

冯琅应是,宋怀瑾这才起身出来,走出寝房瞧见戚浔,他迎上来道:“今两日都没你的事,你只需验状整齐,回京之后过堂。”

戚浔往祈然卧房瞥了一眼,“这位如何处置?”

宋怀瑾冷哼一声,“眼下半死活的,暂他,等回京先送入咱们地牢过两天,等圣上有了命令,多半要转入天牢的,有的是苦头让他吃,到时候自然会。”

戚浔已入大理寺一,道流程,“那咱们后日回京?”

宋怀瑾颔首,“回京此案了了过。”

他们来驿站已有七日,说起来案子破的并慢,只是徐栎太过狡猾,辛原修几个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杀,叫众人有些气闷,而如今徐栎作案过程清楚,该寻到的物证齐备,人证供记录完,便可带着所有人一道回京定案。

接下来两日,宋怀瑾带着大理寺一众差吏寻证齐备,临走一天下午,吴霜的尸骸埋进了老吴家的坟地里,徐栎戴着镣铐在坟上了香磕了头,饱睡一夜,跟着大理寺准备的车马一道启程回京。

此番除了祈然之外,吴涵和刘榭,以及余鸣几人的小厮、驿丞刘义山,亦要回京过堂作证,因此返程队伍浩浩荡荡,又因祈然重伤在身,走的并快,头日从南下的官道而上,翻过雁行山,日暮时分在雁行山另侧山脚下的农家里歇下。

第二日早间飘了雪,便走的慢,幸而京城西北的玉山下还有一处官驿,此处官驿狭小,亦多为换马之用,他们挤着入住,到也比睡在马车上强。

可也着实太挤了,得打地铺都逼仄,晚间用饭时周蔚忍住咕哝,“此处距离京城也就大半日路程,我听闻这玉山早些还有皇家行宫,按理说此处应该会这般荒凉才对,怎么周遭连个客栈也无。”

驿站狭小的厅堂里摆了两桌,宋怀瑾、吴涵几个主官坐一桌,剩下的差役都挤在另一桌上,他说完这话,桌上的笑谈忽的一静,谢南柯望着他,“你这玉山的事?”

周蔚并非京城人士,家中富庶,为了让他有个程,便给他捐了个大理寺的差事,他与戚浔一样入大理寺一,还这玉山有何传奇。

谢南柯又戚浔,“你道吗?”

戚浔在扒饭,闻言奇的道:“我啊,有何古怪事说来听听——”

谢南柯便道:“早些听闻此处还是繁华热闹的,玉山上是皇家行宫,寻常百姓上去,可这山下也多有美景,到了春夏游人如织,直到十五的瑶华之乱。”

周蔚一见果真有故事,还和皇家有关,立时竖起了耳朵,“瑶华之乱是什么?”

“这玉山上的行宫叫瑶华宫,这瑶华之乱也是由此而来,十五,也就是建元十八的上元节,先帝爷带着后宫嫔妃和几位皇子,以及四品以上朝官宗亲们来瑶华宫过节,就在那夜的宫宴上,当的二皇子殿下离奇身亡——”

众人禁住倒吸一凉气,金尊玉贵的天家皇子怎会死了?

“当二皇子殿下乃是孙皇后嫡出,本要被立为太子的,他一死,自然让先帝爷震怒,当时品阶的朝官们都在,先帝爷立刻封了玉山,让三法司彻查,彻查后,却掀起了京城里的腥风血雨。”

“二皇子的死和当的四殿下有关,四殿下为陆贵妃所出,在他身后帮忙的,有他外祖父安国大军,还有他的姑丈长肃侯宁樾,还有他的老师,当的永信侯卫旸,这三家子联合起来,想害死二殿下扶持四殿下做储君。”

“我朝最忌讳的便是天家血脉残,先帝爷大怒,当下召回了当时还在北边的临江侯傅韫回来,我适才说的这些人,四殿下和陆贵妃被赐死,安国大军陆氏被诛了九族,永信侯府和长肃侯府被诛了三族,说是血/洗/京/城都为过。”

这是十五之事,当在座诸人皆是垂髫孩童,自是记清了,唯独长些的王肃还有些印象,“我还记得那时候京城朝官大换血,些人家怕被连累,举族都迁了出去,当时大半京城里都人心惶惶的。”

“咳咳咳——”

宋怀瑾忽然咳嗽了几声,他转眸看他们这一桌,“吃饭就吃饭,的嚼这些舌根,这些事也是容你们胡说的?”言毕又对吴涵几人笑笑,“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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