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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知道他耳聋之事,以此要挟他,他耳聋早前便被揭发过一次,这次他根本不敢反抗,否则到手的功名便要丢了,又说前夜看到余鸣他们抬着箱子上了后山,但他不知道最终藏在何处,他又说余鸣他们考中了进士,又说他们家里哪般背景,让莫要螳臂当车。”

徐栎苦涩的扬唇,“从小到未离开姐姐一步,跟着师父去了京城,也是京城里的人下人,最知道惹上权贵是哪般后果,怕,可更恨,想到去报官,可余鸣他们便是官,他们有四个人,而身无长物,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薛明理又威胁,说余鸣他们在等他回去,若他死了,余鸣他们不会放过,顿时紧张起来,知道再也耽误不得!”

宋怀瑾沉声问:“所以你杀了他?”

“没有别的选择,若当放了薛明理回去,薛明理自告诉他们知道了相,到时候,他们岂会放过?”徐栎神色一冷,“何况,薛明理无辜吗?他看到姐姐出事无为力未施救便也罢了,可他为了别人的胁迫,便要来取性命,倘若未师父学过武艺,已是他刀下亡魂,说到底,他余鸣他们一样,将这等人下人的性命视为草芥。”

“没有救他,看着他失血过多而亡,后来想,若是逃了,薛明理他们或许还会缉拿,既是如此,何不如让‘死’了?给他换上的衣袍,将家钥匙挂在他身上,为了保险起见,还划花了他的脸,知道水塘里尽是淤泥腐草,尸体扔进去必定会烂的更快,于是给他的尸体绑上石头沉入了水塘里。”

“做这花了一夜功夫,第二日不敢走远,也想找到姐姐的尸骨,可在后山转了半日,什么也未发现,而还看到余鸣几人派人去找薛明理的下落,待发现薛明理都消失无踪后,他们显得很心虚,留下两个随从,就这样离开了驿站。”

徐栎摇头,“知道他们是不会死心的,留下随从,便是想知道薛明理的动,这期,躲到了附近的县城去,隔了五六日再偷偷回村里,便见村里人都在传的死讯,还报了官,于是放了心。”

“那以后,檀州京城不敢再去,便一路往西去了林州,林州彼时有山匪为祸,驻军为了剿匪但凡青壮年都收,随便编了个名字便进了驻军。”

“在林州驻军一待便是七年,这期,顶着徐栎的名字做最苦最累的差事,为的便是不让人发现,可有一日,知道余鸣做了官,甚至……甚至见过辛原修一面,他从肃州过来办公务,见到他之后,忽觉得不该这样。”

他语声微颤,“姐姐的尸骨还无下落,照一辈的说法,尸骨无人安葬,便是孤魂野鬼,而当年害了姐姐的人,却一个个都了一封疆吏,……为了自己活命,明知道他们罪恶极,却龟缩着不敢为姐姐报仇,枉为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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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瑾听得唏嘘,“既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们又各个都位高权重,便未想过自己好好活下去?”

徐栎摇头,“不可心安理得活下去的,怕别人问来历,怕薛明理死的事暴露,时而做梦梦到姐姐,那之后数日都睡不着,对不起她,对自己也无法交代,不是徐栎,根本不想为徐栎……”

他语声沉哑,抬手抹了一脸才继续说下去,“离开了林州,这年在驻军之中磋磨,的模样与以往不一样,先回了京城找到了师父的戏法班子,师父当年的师兄弟竟都认不出,放下心,折回了村子里。”

“余鸣他们四为官,没法子一个个的□□,后来想到,当年的案子发生在驿站里,而他们都在北几处州府为官,若是南下入京,是一定要经过驿站的,再没有比驿站更好的了。”

徐栎语声忽而坚实有力起来,“进了驿站当差,待查了文书,发现余鸣辛原修这年竟一次都没来过驿站,祈杨斐也只来过一次,不想干等着,得想法子吸引他们过来。”

宋怀瑾戚浔对视一眼,戚浔道:“观音庙的诅咒,你推波助澜了?胡立出事,还有你的脚受伤,是你故意为之?”

徐栎看着戚浔,“来了没多久,便听到莲花村姐求观音得子的传闻,在那之前,观音庙又着过一次火,知道村里人最信奉这神佛之说,便开始在驿站内传扬,后来发现只传扬不够,于是用自己独有的驯马之法,让马儿伤了胡立,又过了不久,还是觉得不够,于是,让自己也受了伤。”

徐栎眼底微光簇闪,“那时太着急了,只想着观音庙的名声传出去,他们听到一定会心虚,因他们将姐姐的尸骨就埋在观音庙的后山上,可等了一年两年,他们都未曾出现,那时,才知道心急不了,直到观音庙要扩建。”

“观音庙扩建,要用附近的,这时候杨斐出现了,可他身边带了许多护卫,是以太守的身份巡视,根本近不了他的身,那次忍住了,可猜,姐姐的尸骨,一定就在观音庙周围,从那时开始,越发宣扬信佛之说,而村子里的人听说驿站里的人差爷都信,也更喜欢往观音庙去,一来二去,观音庙的名声越来越。”

戚浔听到此处心弦微动,“村子里几次出事可与你有?”

徐栎抿了抿唇,“有,驿内村里的人熟悉,何况还记得许多村里的人,打妻子的,不孝敬人的,偷盗性的,略施手段,小惩诫。”

“那个打妻子的被你推下山崖摔死了。”戚浔道。

徐栎下颌微扬,“那是个意外,本只是想让他也摔断腿,可没想到他摔死了。”

宋怀瑾忍不住道:“此人的确有罪,可你为了装神弄鬼令他丢了性命,心底难道没有愧疚?他罪不至死。”

徐栎虚虚眯着眸子,“愧疚?对这样的人,又为何要生出愧疚呢?若不装神弄鬼,这世上根本没有人惩罚他,你为何不问问他有无愧疚?”

戚浔这时道:“那章伯呢?对他你也没有愧疚吗?”

徐栎微愣,很快又垂下眸子,“来不及了……如果他告诉你们是帮他干活,那便来不及杀剩下的两人了,本……本不想杀他。”

宋怀瑾接着问:“你是如何谋划的?”

徐栎偏眸,看着上的青石板砖,“没想到他们一起来了,观音庙的名声越来越,且还要不断扩建,猜到总有一日会有人来,可他们竟一起来了……本想第一个杀祈的,可余鸣来的那天晚上,他喝酒装醉,回去后便辛原修去后山找姐姐的尸骨,便知道,当年去埋姐姐尸骨的人是他们两个!”

“那天晚上跟踪了他们,余鸣祈去了那片松林,等他们回来后,假做祈的声音,又将他引了出来,对了,这是一直隐藏多年的口技。后来制服余鸣,总算逼问了当年经过——”

“当年他们四人醉酒,张狂忘形,直道此处不似京城那般可供他们花天酒,姐姐来时他们便看到了,随后便起了觊觎之心,待姐姐离去时,他们打赌看谁留下姐姐,辛原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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