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


沙哑。浓烟和恐惧。直白的,盖过一切的恐慌。

这就是了。很快就会了结。丹终于会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样子。他的大脑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结束吧结束吧结束吧,赶紧了结这一切’。没法承受的紧张。

瓦迪姆倾身半蹲下来,像是他们在为彼此刮胡子时一样身体与他平行。他的眼睛大张着,紧张,可以看到他的汗滴。

丹沉迷于肉体的紧张感和纯粹的,水晶般尖锐的恐惧之中,超越众人所知的所有毒品。疯了,疯了,如此的疯狂。这个男人,他的触碰,死亡和恐惧,还有在一切之上的他自己。如此他妈的疯狂有力。

瓦迪姆的呼吸急促,这只一场胜利,这是欲火和渴求,而他知道他在玩弄他的猎物,汲取这难得的一刻。这又是一次的完美。完美的他的顺从。他又得到了一剂的解药。世上最好的止痛剂。能够闻到他。贴近,如此的接近,强迫他的头向后仰起,靠近他的脸去问他的味道,用嘴唇去触碰男人的太阳穴,用它们接住一颗汗滴后用舌头舔去。

丹几乎瘫倒在那一次的触碰之下。十万伏特的电流穿过他的大脑,模糊了他的视线,夺去了他的呼吸。沙哑的,绝望的,鼻翼上下起伏,在金属一旁呼吸着。那只枪是这一刻完全的疯狂中他唯一熟悉的等式。

梦境,他每晚都会有的。在山上时的记忆,直到他放纵自己去回想那最强烈的画面。在那俄国人的气味,味道,和触感中射精。这个俄国人。

我的贱货。

但是他在黑暗中接受的东西见不得光。这可不是他该死的梦境。“多么恰当啊。”

“恰当?”瓦迪姆摇了摇头,试着脱身,脱离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热量。“你他妈的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开枪的原因。”

有些东西碎了。碎掉后就那么的消失。丹的心中有什么东西陷入了疯狂之中,恐惧变成了无法自制的大笑。发疯似的。他已经疯了而他会和这个混蛋在地狱见面。他大笑着,不然的话他只能去哭泣。为了你,我的贱货,全都是为了你,也全都是因为你。但你将永远都不会知道。

那笑声像刀一样切开了瓦迪姆。他在嘲讽他吗?不,是蔑视?他不确定。这个男人会笑着死。他全身都是鸡皮疙瘩。不是讽刺。这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瓦迪姆在听到巷子的另一头传来的枪声时抬起了头。他本应该指挥他的部下,掌控全局。他搞砸了。他已经用他的胆量,军人的典范给了少校深刻的印象,而现在呢,他则擅离职守并拥抱着他们的敌人。

这个敌人没有杀他。没有,因为他想要淡水。因为瓦迪姆搅乱的他的思绪。触碰了他,按下了这个男人身上所有的按键。他记得这个男人的肉棒在他的手里,他的手在他的腰间,记得他在刮胡子时扬起的头。

我的贱货。那占有欲。那男人没有不把他卖给那些圣战者的理由。一个承诺,但是承诺在敌人之间算不了什么。在像他们两个一样的男人之间的每一件事。在那座山脉的某个角落里,他们都失去了什么东西。失去了简单的黑与白,只剩下一片的灰色。

“或许我只是在骗自己,”瓦迪姆低语道。“我必须是。”他注视着那双眼睛,清晰的认得他的五官,清晰到他不能去射穿他的脸。

丹在那对浅色的眼睛对上他自己的时凝固住在那里,比起他之前看到的颜色深了许多,除了…除饿了那个时候,当他没有接受的时候。只从鼻子呼吸,快速的,短促的喘息。恐惧返回但是疯狂仍在那里。这就是了。这就是了,而丹只想它能结束,无法去想其他的东西。他的每一根纤维都在咆哮着想要得到了结。现在。现在就结束这一切。

瓦迪姆把枪移动到那人的喉咙上,让它慢慢划下,希望那时他的嘴唇,那样他就可以去尝到他的汗水,品尝他的肌肤,感受他的触碰下的脉搏。他不想去用枪触摸他。

丹无法控制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对死亡的恐惧几乎像是正在流下他的脸庞的汗水一样可以的显而易见。在最后,他只不过是一个男人。就像所有其他的男人一样。

那个男人忽然间用他的嘴唇贴上丹的并亲吻了他。这个吻和在索荷区昏黄路灯下的两个男人之间的那个没有一点相同之处,但是丹不会去和他们俩交换位置。这个疯狂的吻事他的,他的性命也是,最起码在接下的几秒钟里面。

那死亡之前的清晰的时刻加强了他们唇瓣之间的触碰,成百上千次的更加激烈。他的第一个吻,他的最后一个吻。如果他还有任何剩下的时间,他会沉迷于此。

忽然间,他不再嫉妒去那两个男人。

“花豹是个残酷的爱人。他的温柔让瞪羚心碎。”瓦迪姆的嘴唇贴着丹的,他手中的枪管对准了他的左肩。可以感觉到肌肉,按到准确的一点,扣动扳机。

丹没有时间去反应。安静的枪击的被模糊了的声音,和在震惊中迟缓贯穿他的身体的剧痛比起来几乎可以被忽略。疼痛从肩膀传来,他的身体在反冲下倒在地面,本能的按住伤口,手指被鲜血浸透。他尖叫了。

他还没死。他太他妈的疼他不可能死了。

瓦迪姆蹲下身,看着他抗拒着疼痛。而他快输了。“我在给你一个解释,”他用俄语说道。‘我给你的比那更多。我在给你你的生命。我的渴望。’他不觉得另一个人会感谢他。他摸过自己的嘴唇,回想着为什么他决定了听从本能。

他从脖子上结下他的吗啡,把它放在那只绝望的试图去做什么的手上。他不会去给他注射。这个SAS完全有能力在最糟的打击过后自己来。

丹不确定他还能不能理解任何事情。这太过疯狂,就是不可能,也不应该。但是那疼痛,它太他妈的过于真实。然后他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握紧了手中的注射器。太迟的意识到他在寻找那只手,而不是吗啡。疯狂。除了疯狂以外什么都不是。

瓦迪姆再次舔了舔他的嘴唇,汗水和一个吻。“我也在给自己一个该死的解释。”

解释。这个词卡在丹的脑子里,与此同时他用手按住他的肩膀,向上瞥着那个俄国人,但只能看到片段:眼睛,嘴唇,下巴,胡茬,迷彩裤。回到嘴唇。

瓦迪姆盯着那个男人的脖子,那个脖子需要一个写着名字的狗牌*。他想要知道那个人的名字。非常的想。然后他忽然想起来了。丹。他曾经那么称呼自己,对着那些个土匪们。我是丹,我是你们的朋友。

瓦迪姆想要带着他一起走,不想把他像这样留在这儿。想要告诉他为什么,也想要从他身上审问出一个表白。想要感受他在身下,想要听他在欲望中呻吟,全程反抗他,让他们两个都感觉更好。

“我在一个月后会在主集市旁的茶屋里。墙上有马赛克的那个。我们可以在那里结束它。”

丹的呼吸急促,反抗着疼痛让他能够去听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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