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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实性,此时洗完澡的林志远推开后院门,“呦,你俩在这聊啥呢,走,吃烧烤。”一人一鲛同时回头,林志远有些遭不住这奇怪的氛围。他摸不着头脑,看到哽咽如孩提,不能自已的幼鲛,以及神情凝重,眼珠子黑幽幽的林月辰,发出邀请:“咱们三一起吃…吧…”

“你能变出人腿吧。”林月辰说。

“…能。”明曦不再哽咽,他回答。

活得不太久,没见过母猪上树,更没见过鲛人说人话,也没见过尾巴变腿的林志远:“好家伙!”两眼都快给瞪直啦。

长尾化作腿,就这么大剌剌摆在地上。林月辰将自己放在这别院的衣服给小鲛拿一套。

前院凉亭里,两个丫鬟摆好食材,就等主人家。从后院过来三个人,丫鬟添了个座,没有说话,就退下了。

桌上摆着切好的家畜肉片。旁边还放着切好的时令蔬菜瓜果。烧烤架已经热起来,烟袅袅升起,有些呛鼻子。

月明星稀,凉风习习,三人围桌而坐。

“月辰兄啊,你这两个丫鬟,鲛人可是被她们看到了。”林志远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林月辰说:“不必担心,这是两个哑女,她们也不识字。这两丫鬟被亲生父母扔在冬天金陵城的河道边。”林月辰将烤串整理好。“亡母收留了她们。”

林志远讪讪:“哦…这样,你的母亲应该是个很温暖的人。”他看林月辰越看越顺眼,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林月辰不置可否,他没有接话。拿起烤架,整理盘中的食材,撒上调料。

天已经全黑了。月明星稀,摇曳火光照亮三人面颊,每个人的眸子都亮晶晶。“月辰兄,商量个事?”林志远笑的温暖。“再有五六天,就离开金陵城了。看过月辰兄的文章,搁这地方属实埋没了你。要不,你同我北上,当我伴读。我们一起去国子监读书。”

继续说道:“以月辰兄的本事,明年的科考会试轻松考上。而且,国子监那可都是,各府群英荟萃,京城百官之子。若有在国子监读书的经历,未来出入官场,会更加便利。”

林月辰没有反应,林志远有些着急。“这有什么可犹豫,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说不定明天我就换了主意。”

“……”沉默。小鲛看着两人,乖巧的撑着脸。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脑袋脖子上还扎着钉子,一只没完全取出来钉,血淋淋,滑稽的翘在海藻般浓密,墨蓝色的微卷头发上。

他没事人一样,睁着波光粼粼的眼眸,兴致勃勃,观察兄弟俩人。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不知在盘算什么。

“……好。”林月辰答应了林志远的邀请。他很清楚,自己不会去参加会试,更别提殿试。他根本不是纯男性,若能参加会试,他早在前年,就一口气全部考完,入朝为官,出入翰林。

而不是在这江南的杏花烟雨中吟诗作画,看似风流恣意,实则虚度光阴。

站在殿试的考场上,骑马长安绕城,风光无限,是在他梦中才能实现的,遥不可及的幻想。

每每梦醒,都怅然若失。

不过…若只是去国子监念书。

他也想见识,群英荟萃之地,是否如传闻那般,这盛世江山是否能有他一席之地。两年来郁郁不得志,怀才不遇却无人可言的痛苦,压抑在内心深处熊熊燃烧的野心,在这一刻冲破束缚。

“小弟感激不尽。兄长若有困难,我必拔刀相处。”林月辰站起,行了个标准的,江湖中人兄弟相见的大礼。

………

深夜,万籁俱寂。

兄弟二人喝的酩酊大醉,林月辰与鲛,一人一只胳膊,费劲巴拉的把林志远抬进屋。

林月辰困的要命,用毛巾抹脸,在后院水池涮脚,简单漱口后,就要入睡。

明曦拦住了他。“哥哥…我睡哪?”他头上的钉还翘着,血迹已经干涸。明曦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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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忘了。

就要躺下,眼睛都睁不开的林月辰,长叹一口气,翻箱倒柜拿出一套被褥铺在地上。林月辰躺上去,低低的声音:“你睡床…”很快均匀的呼吸,传进明曦的耳朵。

鲛不知所措。“可是…我睡不了啊,你能帮我拔掉头上这根钉么…”明曦嗫嚅。

躺在地上的少年呼吸声愈加清晰,还有浅浅的呼噜声。

“……”明曦在原地站了一会。轻手轻脚的挪到床边,靠床头,看窗外,坐了一夜。

林月辰是被鸟吵醒的。迷糊中想用手扶墙,找窗。扶了个空,惊醒。映入眼帘,陌生的环境。侧身,面前是不甚干净的地面。有几只倒霉的虫横尸面前,些许凄惨。

坐起,地很硬,潮气让人腰酸背痛。嗯…也可能是昨晚喝太多酒。

床上坐着个人,脑袋歪向外面,就要摔倒。“!”林月辰扶住他的脑袋,碰到湿润物体,抬手,看到那东西是无甚光泽的鱼鳍,长在耳朵位置。“明曦…醒醒?”他轻唤。“你快掉地上了。”

“月辰哥哥,帮我把钉拔掉好嘛?”明曦清醒,第一件事就是请求林月辰。

他委委屈屈,指着那个出来一半的钉,泪珠叮咚叮咚往下掉,滚了一地。

莹白珍珠骨碌碌滚落,林月辰不知所措。“别哭了…”轻拍鲛人的头,“呃…明曦。”他握住鲛人的手,闭眼。

林月辰看到了许多。

最惹眼的是因果的虚影,在幼鲛身边微微漾起涟漪。仔细分辨,没有象征恶的黑或者红气,反倒有淡淡的金光萦绕。

还有鲛人传承……他看到海的深处,几乎无光的地方,一些鲛人远远在形似祭坛的地方,看不清楚用了什么………再往后换了场景。

年龄不够不给观看?要弱冠?

林月辰无语。

他不再窥视。睁眼,按住那颗翘起的钉,一口气拔了出来。血液飞溅,伤口肉眼可见快速蠕动愈合:“好了,剩下的真的不能动了。”他神色莫名。

“你们可有什么成人礼?”林月辰直接问。经过方才的灵视,他对这只名叫明曦的鲛人戒备降低了不少。

明曦涨红了脸,支吾发言,含混其辞:“就,就是要完成一件重要的事。”他梗着脖子,眼神躲闪,不只是羞涩还是心虚。

“重要的事?”思索,林月辰神色狐疑,追问:“你说的这个重要的事,每个鲛人都一样么?”早起,本就宿醉,没休息好,方才还使用了灵视的林月辰很疲惫,头晕脑胀。他低头洗漱,没有回头看鲛人。

他若回头,就能看见鲛人涨的通红的小脸。

明曦根本不敢抬头看林月辰。或许林月辰并不是人族中最好看的,但肯定是明曦觉得最顺眼的。当明曦第一眼看到林月辰,君子如玉端方姿态,便如润物细无声的春雨滋润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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