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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先一步到达高潮。

做完一次,郗景身子明显软了很多,像块融化的黄油,又香又甜又软,偏偏睫毛挂了晶莹的水花,眼眸蒙了一层水雾,比浴室里跋扈的白气还要妖娆。

郗景静静地眯了眯眼,勾了勾手指,要庆章岁和他做第二次。

庆章岁顶着那张柔美的脸蛋向他靠近,正欲一亲芳泽,被郗景一根手指抵住了额头,反而是郗景趁他不注意径直吻了上来。

舌头软得化骨,庆章岁被缠绵的唇舌纠葛夺了心神,轻轻抱着郗景,不肯撒手。

吻罢,两人甜蜜得睁不开眼,空气黏黏糊糊,粘贴着严重超标的糖分和过高的温度。

郗景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慢动作一般地伸舌,倨傲而轻慢地舔湿庆章岁的睫毛,接着主动屈膝,极其自然地跪趴在地。

这个腰、这个臀、这个那个……富有冲击力的画面骤然占满视野。

鼻血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滴滴答答满地都是。

庆章岁捂着鼻子,只觉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好在流鼻血不影响髋骨坚硬、肌肉有力,肏得郗景如同一株被风吹拂的豆苗,在原地轻轻发颤。

媚肉两三下围上来,热烈而积极,裹着火热的柱体,用最急切的吮咬,试图将它榨出汁来。

庆章岁敛着力度慢悠慢悠地撞击着,一下比一下深,阴茎坚定地往里凿,顶得郗景呼吸又乱又急,失了主心骨一般,绵绵地伏在地上。

大腿痉挛着,敏感地带被刻意剐蹭,甬道深处被翻来覆去地冲撞,庆章岁弄到郗景受不住。

来势汹汹的快感宛如一场暴雨,银河倒泻,浇在郗景身上,劈头盖脸的,很是刺激,叫他睁不开眼。

臀肉微微抖动,翻着浪似的,中间那口穴淫乱不堪地含着硕大的阴茎,绞着缠着坚硬如铁的滚烫柱体。

郗景哪里还有心思想其他的事,脑海里只会不断地重复一个念头,真的要这个人被肏死了。

郗景在棉花糖一样的天空里翱翔,飘忽不定的流云中他扇动翅膀,仿佛月下的神鸟。

高潮领着他越飞越高,在即将触摸天空边际的时刻,急速坠落,“砰”一声轻响,就降落在了庆章岁的怀里。

庆章岁最后把郗景逼出一声转调的奶猫儿样的低吟,还好听不见,否则仅凭这一声,就又要拉着郗景迫不及待地开始第三轮。

这回是真的洗澡。

两个人在缭绕的雾气里相拥,白茫茫一片里掺了点点缀般的肉色,隔着朦胧的热气,庆章岁痴痴地看向郗景,郗景佯装平静地望向他。

水雾凝在浅灰的瓷砖上,挪动的脚步也凝在浅灰的瓷砖上,爱情偏不,凝在眼里。

一千年一万年

也难以诉说尽

这瞬间的永恒

你吻了我

我吻了你

55话要说开

蝉鸣织成细密的网,树间的叶片被吵落、坠地,月亮从云里走出来,终结了这场闹剧。

郗景关好窗,回头一看,庆八岁已经窜上床,乖乖在埋在被子里等他了,还装成一派天真的模样。

他热情地掀开被子,拍了拍旁边的枕头,邀请郗景上床。

一夜无梦。

庆章岁醒得早,打量起郗景的书柜来,这一排那一排,全是自己喜欢的书。尤其自己特别喜欢的几本,他更是在郗景床头的抽屉里找到了。

情不自禁地抽出一本书来看,刚一翻开,里面便掉下一页薄薄的画纸,庆章岁一把捞住,轻轻打开,画里坐了个捧着书的郗景。画中宁静的眼神像一盏檐下的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辉。

不止是画像,庆章岁翻到了书签,背面一笔一划写了首含蓄的情诗,翻到了写满简谱的便利贴,翻到了一片木刻,那个平静的背影,一看便知是郗景。

一面墙的书,也是一面墙的欢喜。

那些或是清新娟秀、或是苍劲有力的笔迹,沾了浅淡的墨香,陈述着各自的爱意。

庆章岁直叹气,好受欢迎,郗景分明就是一束耀眼的光。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一手淋漓的鲜血刺眼至极,混杂着令人反胃的冲天血腥味。

郗景醒了,下床拍了拍他的背,庆章岁陡然转身,第一反应是如何反制身后的人,风驰电掣间,他的本能动作比意识更快,将郗景擒住了。

郗景没有动,也来不及动。

庆章岁这才想起已经没有在国外了,他讪讪地松手,面对郗景镇定的目光,低眉顺眼地比划:“对不起。”

郗景轻言细语地说:“是我的问题。”

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打断了两人的交流,郗景示意庆章岁在屋内,他疑惑地透过猫眼看了看,没人啊。干脆地拉开门,李晔旸就斜斜靠在墙边,手扶牛仔帽沿,马甲衬衣,棕色皮革挎包,活脱脱一西部牛仔。然而那头长发垂搭在大腿上,更为显眼。

她笑着说道:“龟儿子咋不看消息。”话是这么说,见到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郗景调低了空调:“还是冰可乐?”这个天气还摆造型。

李晔旸换好鞋,大刺刺地坐在沙发上,毫不客气地打开电视,喝了一口郗景拿来的冰可乐,满意地长舒一口气。

“给你介绍个人。”郗景推开卧室,扯出了门后的一脸无辜的庆章岁来。

沉默片刻,李晔旸压住了喷可乐的冲动,憋得脸蛋通红,她勉强咽了下去,对着那张混血面孔略显震撼:“新男友?”

“对。”郗景想了想,又跟庆章岁介绍,“我好友,李晔旸。”

庆章岁朝她挥了挥手,点了点头。李晔旸还没来得咀嚼庆章岁在人房间里的事,她立刻摘下帽子,起立,换成普通话:“你好,我说中文能听懂吗?”

庆章岁指了指耳朵和嘴巴,摆了摆手。

郗景静静地瞥了一眼他,又在装读不懂唇语了是吧?

“不好意思!”李晔旸双手合十,眼神都呆愣了,她嘴巴微张着,一时忘了坐下来。这下她反应过来了,怕不是啥子事情都办完了哦。

她不着痕迹地又扫了一眼庆章岁,花颜月貌的,跟自家队友一样逆天的美貌。

李晔旸这回坐正了,随口问道:“你们咋过认识的啊?”

郗景忍着说方言的欲望,依然在用普通话聊天,坚定不改口:“偶遇。”他眼睛亮晶晶的,宛如夜间发光的萤火虫。

庆章岁坐在郗景身旁,默契地牵起手。

李晔旸竖起大拇指,心想,我请假回来就是看你在这儿眼冒爱情火花的?

还没来得及说上更多的话,郗景耳朵一立,指了指卧室,庆章岁马上会意,躲了回去。

李晔旸被这套操作看得一愣一愣的:“啥意思。”

郗景听到脚步声了,自家老妈的。

李晔旸听到转钥匙的动静,笑容满面地朝来人打招呼:“阿姨好。”也还是没弄明白为什么庆章岁要躲。

郗母也乐呵呵地招呼:“晔旸回来啦?”见到晔旸坐在沙发上,明显也松了一口气。

“今天晚上就要走,赶得嘿紧。”

“要得,你们耍你们的。”

见老妈进了房间,郗景悄声解释道:“鞋子。”庆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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