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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又要折腾。”
见他眸色黯淡,容岚安慰道:“你们可以每个月过来聚一两次,都是阿策的朋友,一起吃顿饭没什么的。”
她也知道这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慕烟跟她说过大院里有个赵嫂子,厨艺很一般,就擅长腌咸菜做泡菜,家里两父子经常跑去吃食堂改善伙食。
赵途又开心起来:“谢谢婶儿!”
收拾完桌子洗了碗,苏策跟父母打了声打呼,问妹妹:“我们去打篮球,你要不要去透口气?”
现在已经七点半了,天幕渐黑。
苏娉刚想摇头,就听容岚说:“去吧囡囡。别总闷在家里,篮球场就在后面没多远,要是不舒服再回来。”
小姑娘犹豫片刻,还是点了头。
跟着哥哥走在青石板路上,她抬头看了眼前面高大的少年。
赵途真的去供销社给她买了汽水,橘子味的,只有她有。
特意拿的常温的。
篮球场上,苏娉捧着玻璃瓶装的橘子汽水站在栏杆旁边,晚风吹动她白色裙摆。
看着男孩们拍着球说说笑笑,她站了一会儿,有些累,刚打算坐下。
陈焰回头看了下身形纤瘦的女孩,他走过去,解开自己的衬衣,只穿一件白汗衫。
随手团了下,垫在台阶上。
“地上凉。”
苏娉抬眸怔愣愣看着他,而后轻声道:“谢谢。”
“谢谢什么?”陈焰挑眉。
“……谢谢哥哥。”
陈焰垂眸,看到她莹白耳尖上那颗浅浅的红色小痣。
喉结滚动,有种想上手捻一捻的冲动。
少年温热呼吸近在咫尺,苏娉不自觉退后一步。
夜色中女孩身形愈发单薄,高大的少年在她面前形成天然压制。
苏策不乐意了,一个球砸过来:“干嘛呢?又欺负我家阿软?!”
球砸在少年脊背上,陈焰不为所动。
看着眼尾泛红有些无措的小姑娘,他舌尖抵了抵上颚,蓦然笑了——
“不谢啊。”
沈青雪过来捡球,侧身时眸光不经意掠过小姑娘楚楚可怜的眉眼。
他身体微僵,手里的球又“啪嗒”掉在地上,弹了几下,往角落里滚。
“沈青雪,”见他手抖,苏策啧了一声:“没吃饱?”
“老沈你这不行啊,药膳都补不了。”赵途也笑嘻嘻调侃。
沈青雪对他们的话充耳未闻,直勾勾看着苏娉。
难怪总莫名觉得熟悉,这双桃花眼跟他大哥沈元白的简直一模一样!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第9章
接下来几场球沈青雪都心不在焉,好在大院里其他的小伙子闻风而来,顶上了。
他看了眼乖巧坐在篮球架旁边,捧着汽水发呆的小姑娘,心烦意乱。
跟旁边的兄弟打了个招呼:“我有点累,先回去了。”
“你这还真是虚啊……”有人开玩笑道。
身后别人说了什么他完全没听进去,一路跑回家,撞上正好要出门的沈娇。
“哥!”沈娇吃痛,捂着头:“你干嘛呀!风风火火的。”
沈青雪蹙眉,仔细打量她五官。
从小到大,大院里的婶婶们都说他和妹妹一点也不像龙凤胎,毫无相似之处。家里人也没在意,因为他和大哥沈元白有六分似,鼻子嘴巴和脸部轮廓都像他妈,很秀气。
沈娇倒是不像爸爸也不像妈妈,模样比较普通,可以说一声清秀,但没有两个哥哥生得好。
小时候大院里也有婶子在背后说嘴,被沈娇听到了,哭着跑回家,妈妈说她是长得像小舅舅。
沈家小舅舅在西北偏远地区当兵,他出生到现在总共见了两面,他仔细回想舅舅的容貌,还是有点模糊。
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像舅舅。
“哥?”沈娇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总觉得他眼神有点怪异:“你怎么啦?”
“没事。”沈青雪敛眸:“妈在家吗?”
“楼上听收音机呢,”沈娇揉揉额头,眼底带着些许欣喜雀跃:“阿焰哥哥是不是在篮球场呀?”
小姑娘心事都写在脸上,沈青雪却无暇顾及,随便“嗯”了一声。
沈娇开开心心跑出去,刚和小姐妹汇合,才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以往她要是撞疼了二哥肯定心疼死了,可是刚才一句关心话都没问。
“娇娇?”短发女孩拉着她的胳膊:“你不是要去看陈焰吗?我刚才问了他们都在打篮球呢,新来的那个苏家兄妹也在。”
沈娇顿时把这些事抛在脑后,她提着裙摆转了一圈:“絮絮,你看我新做的布拉吉好不好看?是城里那家国营裁缝铺子做的哦。”
“好看好看,娇娇最好看了,我们快走吧!”柳絮已经迫不及待了。
“好~”
沈家。
沈青雪踏上楼梯,走到一半他猛然回神。
自己这是怎么了?因为苏家妹妹跟外婆有三分相似以及一双像大哥的桃花眼就生出这么荒唐的想法?
他骤然停住脚步,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抓着楼梯栏杆扶手,手背青筋毕露。
可是那天妈妈带他去苏家赔礼道歉的时候,他听到苏家婶婶说苏驭和苏家妹妹也是七月十八出生的,和他在同一个医院。
抱错孩子的事屡见不鲜,如果真是这样,那苏妹妹是他的龙凤胎妹妹,而娇娇是苏家的?
越想越觉得心惊,他脸色阴沉不定,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青雪?”女人听到楼梯间有动静,关了收音机出来。
沈青雪忍住眸底翻涌的情绪,哑声问:“妈,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林漪有些疑惑,“你哥要中秋才有假期。”
沈青雪算了下日子,今天是八月八号,立秋,农历七月初十。
距离中秋还有一个月。
看着母亲柔和的侧脸,他张了张嘴,想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可是没有证据。
单凭一双眼睛怎么确定?!
“没什么,就是想他了。”沈青雪状似无意问:“您还记得我是什么时辰出生的吗?”
“当然记得,”林漪下了两级阶梯,摸出帕子擦掉他鬓角的汗珠,轻声道:“早上六点十二分,太阳初升。”
那也是她过得最艰难的时刻。
丈夫不在身边,大儿子也让她牵挂,再加上小儿子胎位不正很久才接生出来,女儿又差点窒息在腹中……
她有些不愿回想,好在都过去了。
沈青雪伸手抱住她,安慰道:“妈,没事了,现在我们都好好的。”
“是,只要你们好好的妈妈就再无所求。”林漪笑着轻拍儿子宽阔的后背。
青雪也长大了啊。
林漪去洗漱了,现在是八点多,她有些困乏。
沈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