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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娶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他大概也只会耸耸肩笑着祝福我,至于姥爷,他老人家只要我肯结婚就谢天谢地了,自然不会为难你,家里的其他亲戚还插手不了我的婚事,你要是觉得他们好相处,就慢慢处着,如果你不喜欢,那就不用理会他们,这些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越诗听着他低缓的声音,心里的忧心慢慢消散开来,他家里的长辈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那般好相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跟她站在一起,愿意给她各种承诺,他挡在她前面,就像为她挡住了一切风霜雨雪。
“对了,你跟陈家那个女孩是什么关系?”越诗突然想起来中午的时候陈博毅妹妹在街上大喊文子谅的那一幕。
文子谅一时没有想起来陈家那个女孩是谁,“陈家那个女孩?”
越诗瞪他一眼:“就是陈博毅他妹妹,今天她不是在街上喊了你一声吗?”
文子谅恍然,“她啊,我跟她没什么关系,我家和她家住一个大院,两家大人也都认识,算是一块长大的吧,不过我从小到大可没招惹过她,你可不能冤枉我!”
越诗重复一遍他的话:“从小一起长大?那你们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文子谅将她紧紧压进自己怀里:“小醋坛子,这么说起来,我青梅竹马的女孩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别乱吃飞醋,除了你,我不会喜欢其他任何女人。”
越诗贴着他的胸腔偷笑,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文子谅凉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对了,你怎么会知道陈博毅,还认识他妹妹?”
越诗赶紧跟他解释,他可不是个大度的人,她以前跟哪家的公子少爷多说几句话,他事后就会千方百计找人家的麻烦,心眼就比针尖大那么一点吧,还有脸总说她醋坛子。
“我跟女儿下乡后在大队的卫生所上班,因为我只会中医疗法,所以大队长推荐我去县医院学习,正好陈博毅军队的驻地就在绥庆县,他那时候腿被炸伤,被人送进县医院,我刚好负责照看他的伤势。”
文子谅听完皱眉:“你什么时候会的医术?”
越诗:“上辈子进宫后不久,我让人在宫外找了个医女,宫里的阴谋诡计关联着前朝势力,腥风血雨让人防不胜防,我最初只是想防范别人陷害而已,后来倒是觉出了其中的乐趣,就一直学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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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子谅嘴唇在她头发上轻吻:“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受了那么多苦。”
越诗无谓地笑笑,当时他的处境不见得比她好过多少,再说他们万一再有联络,两人恐怕早就被人抓住把柄了,她哪能一路坐上贵妃之位,不管是真是假,一个私通宫闱之罪就能让文越两家永世不得翻身。
“后来陈博毅出院,院长手里有一个来首都进修的名额,他觉得我在中医诊疗方面很有天赋,不过西医知识却相对匮乏,所以推荐我来首都的中西医结合医院学习半年,来这的第二天就碰上陈博毅了。他来我上课的地方找过我几回,他妈妈和妹妹觉得我在勾引他,所以中午就找我谈话,你中午也看见了,她们跟在我后面出来的。”
文子谅听完追问:“那你半年后就要回宁西?”
越诗:“按理说是这样的。”
文子谅喃喃道:“半年,那我们最好半年之内结婚。”
越诗:“啊?”
文子谅解释:“我们结婚后,你的户口就会转到首都,到时我再帮你找份医院的工作,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至于越灵,我会想办法在这半年内把她调到首都的,这点事我还是能办到的。”
“可是我当初走的时候答应过大队长,我走之前要留个接班的在村里,要不然村里刚修好的卫生所就浪费了。”
文子谅毫不犹豫:“那等你进修课程结束后我陪你回去一趟,正好外公前段日子说他想去乡下疗养一阵,绥庆那个地方我听过,听说风景秀丽,气候宜人,不如我建议外公去那里,他疗养至少得一两个月,足够你带出个徒弟或者找个接班的了,等把那边的事情安排好,咱们再带着越灵回来。”
而且他上班这么多年基本上没休过假,想必一次性休个长假领导们也是不会拒绝的吧。
不用越诗多作考虑,文子谅已经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越诗只需要安心听他的安排,“对了,你说陈博毅到学校找了你好几次?”文子谅终于想起来这个跟他同岁的大院子弟。
越诗点头,她已经对陈家人烦不胜烦,那个听不懂别人拒绝的陈博毅,还有自说自话,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陈家母女,都让她无比烦扰。
“对了,他们家人查过我,今天就是利用我以往的经历来威胁我,说让我离陈博毅远点,天知道我哪里主动招惹过陈博毅,躲他还来不及呢!”越诗向文子谅告状,棘手的问题她理所当然交给他去解决,以前就是这样,她有什么事搞不定的,最后都是文子谅帮她解决。
“还有,他们家人把我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我从来没离开过苏北,不可能和你认识,万一他们想到这个……”,越诗又想起一个问题。
文子谅安抚她:“不用担心,我大学是在国外读的,毕业后回国晚了两个月,对外可以说我那个时候跟导师去过一次苏北,毕竟我确实毕业后在外耽搁了两个月才回家,我爸妈也知道这件事,导师那里我打电话跟他说一下就好。”
文子谅上学早,他十九岁就在国外学完了全部课程,算起来那时候越诗还没有跟第二任丈夫结婚,所以他们的相识完全说得过去,对外一句他们阴差阳错彼此错过就足以解释一切,这次不过是久别重逢而已。
不过应该也没有谁会追究这些吧,这个说辞只是应付陈家母女的,对其他人,他只要说自己是在最近喜欢上越诗的就好,在首都大学校门口一见钟情,这个说法就不错。
越诗也觉得这个说辞不错,应该没有人会无聊到追究这些,她提出来不过提前防着一手而已。“陈博毅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去找他说清楚的,至于他妈和他妹妹,下次她们再找你,你直接说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就好,我想陈家老太太不会上赶着跟我们文家的儿媳妇过不去的,或者,等你见过我妈之后,她肯定会跟我一样护着你的”,文子谅桩桩件件,各种事情都考虑得很周到,越诗在他怀里安心极了。
夜色越发深沉,窗外刮起了大风,越诗听见呼啸的风声,这才想起来看了一下手表,“完了,九点半了,医院招待所十点关门,现在你送我回去还来得及吗?”
其实是来得及的,夜里首都的路上除了路灯基本上没什么行人,不到二十分钟就能到首都中西医结合医院,但文子谅面不改色心不跳,“来不及了,太晚了,而且我车里的油不多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