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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鼻子挺翘,唇色微红,是那种很正的红色,发色有些淡,但头发很浓密,总体说来,这张脸素颜就像是以前化了裸妆的自己。

作为一个深度颜控患者,越灵不得不承认她很喜欢现在这张脸。

因为头痛,越灵又慢慢挪回床上,她透过窗隙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现在估摸着是下午五六点左右,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天色还算亮堂,越家人晚上七点多天色暗下去后才会下工回来。

陈婆子是提前回来给一家人做饭的,她手里拿着灶房的钥匙,平时家里吃喝都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几个儿媳妇她一个也信不过,这几年城里乡下粮食都不够吃,所以做饭的时候更是得精打细算着。

越来顺今天去镇上了一趟,回来正好在村口碰见他妈,两人便一起回来了。

越灵听着外面院子里一下下的劈柴声,她闭上眼睛,想把乱糟糟的思绪整理清楚。

她前世无父无母,从小被人拐卖,没能体会过家庭的温暖,后来在福利院长大,活着的时候都在为吃喝奔波,后来好不容易功成名就赚到钱了,但好日子没过几天就遭遇了爆炸。

好在老天有眼,竟然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看来前世她拿出一半片酬做公益还真称得上是好人有好报。

越灵是1954年11月生的,她刚出生不到三个月父亲就去世了,越灵生父叫陈蕴,是当地陈地主家的小少爷,从小身体不好,是个病秧子,越灵母亲越诗当时便是以冲喜的名义嫁给他的。

欸?不对,越灵梳理着脑海中杂乱的记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灵?越诗?越来顺?这些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对了,她想起来了。她两个月前在网上看到过一本年代文,简介里好像就提到了这两个名字,因为和自己同名同姓,越灵当时还兴致勃勃地想看一下,但是这本书的简介和书评实力劝退了她。

这本年代文的女主是越灵的表姐袁青青,袁青青是越灵大姨越琴的女儿,她从小被她妈妈教的心气高,但一辈子过得都不太如意,尤其是跟她表妹越灵相比,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一路磕磕绊绊,越灵却一路顺风顺水。所以她在重生后,不仅仗着先知的优势抢了表妹的男人,还处处谋划,将越灵母女俩踩得死死的,以发泄她前世生活在表妹阴影下的不甘和愤懑。

越灵当时看简介的时候就觉得女主三观不正,当然,作者是站在女主的立场上写文的,把女主对表妹的所作所为写成是为了摆脱自己前世的心魔,最后和自己和解。

越灵当时看到这里简直想爆粗口了,真的作者和女主一样又当又立,你重生当然可以让自己过得更好,但是何必处处想着踩别人一脚,人家上辈子也没欠你的,甚至上辈子女主住院没钱掏医疗费的时候还是越灵垫的钱。

但女主重生了,不仅抢了人家丈夫,甚至还亲手造就了越灵和越诗母女俩悲惨的一生,到最后,坏事做尽,毁了人家一辈子后再假惺惺地说自己放下了,摆脱了前世表妹的阴影,和男主幸福快乐地继续生活,真的不要脸到让人叹为观止。

越灵当时只看了几章书评和简介就没再继续往下看了,所以书里的主线她知道个大概,但具体的细节就真的不清楚了。想到这里,她不禁气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当时为什么就没有再多看几章呢!

第2章 陈家

越灵稍微抬了下腿,身下的床又是一阵刺耳的咯吱声,床上的褥子比床单厚不到哪儿去,硌得人背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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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已经起壳脱皮的房顶,思绪跑了老远,一瞬间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咕噜,咕噜……”,肚子里传来的响声打断了越灵的思绪,她从醒来后精神一直紧绷着,都没感觉到饿,这下心里稍稍不那么紧绷了,肚子才开始抗议起来。

越灵想起来,她这两天昏昏沉沉的一点东西都没吃,怪不得这会儿肚子饿得咕咕叫。

胃里空空的感觉太难受了,她眼睛又往房间四处扫了扫,毫不意外,什么也没有。摸着饿得扁平的肚子,越灵轻叹了口气。

她现在主要担心她妈妈越诗,城里肯定是出事了,不然她外婆陈婆子一家人不敢这么对她的。

越灵她妈是越家的小女儿,今年32岁,上面还有三个哥哥和一个姐姐,按理说最小的孩子应该受宠一些,但在越家却完全相反。

越诗从小就像是一家人的小丫鬟一样,家里大大小小各种活计都是她的,但陈婆子对她还是动辄打骂,贱人娼妇之类的脏话更是张口就来。

随着越诗越长越漂亮,十里八乡上门提亲的人越来越多,陈婆子对越诗的态度终于变好了些,但好景不长,越诗才刚过十六岁,陈婆子就收了镇上陈地主家一大笔钱,以冲喜的名义将越诗嫁给了陈家那个气息奄奄的病秧子。

越诗从小受气惯了,虽然陈婆子对她从没有过好脸色,但那总归是她亲妈,她不相信自己亲妈会忍心把她嫁给一个病秧子让她做寡妇,但事实总是让人失望的,虽然越诗百般不愿,但还是被一袭喜轿抬进了陈家。

陈家是长越县有名的地主老财家,越诗嫁进陈家的日子并不难过,她的丈夫陈蕴是个温和雅致、文采风流的俊俏人物,就是身子弱了些,但对她很是体贴温柔。

陈蕴是自小从娘胎里带的弱症,虽然调养多年,但身体还是没有多少起色,他知道自己命不长久,不想带累无辜女子,从未有过结婚生子的打算,但越诗是个例外。他第一次见越诗是在自家的佃田里,那时候他刚刚大病一场,病好后想出去透透气,便让自家的长工扶着他去宅子周围的农田里散心。那时候正是农忙时节,田里男女老少都忙着割麦收麦,他便沿着边缘的田垄慢慢走动,侧后方传来激烈的斥骂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侧身往后看去,越诗当时穿着一件宽大的洗得褪色的黄色衬衫和打着好几个补丁的黑布裤子,她双手提着饭兜子,应该是来给家里人送饭的。

“小贱人你是想饿死老娘吗?这个点了饭才送过来,老娘每天供你吃穿没想到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陈蕴听着那个中年女人骂的话越来越难听下作,再看着越诗素白的小脸,感觉女孩都快要哭出来了,他的双手不由得紧了紧。

后来那女人终于消停了,他松了一口气,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既然人已经消停了,他就不再插手了,不然挨骂受苦的还是那个女孩。

这是他和越诗的第一次见面,越诗当时可能根本没注意到他。但他却将越诗那张精致柔美、乖巧可怜的脸深深刻入脑海。

他的长工也是个有意思的,似乎从细微处窥见了他的一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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