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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付诸行动，脑子里“蹭”一下闪出一道闪电，一个片段就这么塞进了他的脑子了。
他……之前，好像是去过一个Bar，而且找了一个模样可爱的小男孩，但那会没收心，喜欢冯岐也不自知，结果跟小男孩撩闲半天了也硬不起来……
那个在记忆中面容模糊的小男孩，与眼前埋在冯岐怀里小孩的脸渐渐重合，最后变成同一张脸。
“……”
程俨许久不见发疼的脑袋，现在又开始一抽一抽的。
林家兄弟看不出程俨的情绪有变化，冯岐却不会看不出。他发现程俨似乎真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尴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最终还是选择打破这诡异的一幕，伸手拍了拍在他怀里失了魂的小睦，眼睛看着的却是程俨。
“……”
不是他逃避现实，事实上冯岐要是真的介意，气他罚他怎么样都可以，但问题是，现在有外人。
冯岐拧眉，知道程俨估计是不想在林家兄弟面前说，便要起身。小睦察觉到了冯岐的动作，敏感地抓住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老师你去哪儿QAQ？”
“我……跟他去外头聊聊。”
“QAQ?！”
“不用了，”
程俨按了按眉心，有些疲惫地开口：
“你在高速路上胃疼那晚，记得吗？”
“嗯？”
“我那晚碰到了他，”
程俨指了指还埋在冯岐怀里瑟瑟发抖的小睦，
“对他没硬起来。”
冯岐：“……”interesting
林屹和：“……”卧槽我弟跟程氏老总搞过未遂？！
林屹睦：“……”你自己硬不起来怎么赖我QAQ？！
到底是以前自己做下的荒唐行径，程俨也不愿狡辩，直接承认了。反正不管冯岐什么反应，他都不可能把这个人给再放跑一次。
话说回来，这小子到底还想在他老婆怀里赖上多久？！
这个说法真是冤枉小睦了。
他是不想走么？他是被吓得脚软动不了！这个哥哥好可怕噢老师会不会被家暴啊QAQ。
原来是个乌龙。冯岐把已经接近虚脱的小睦扶起来放到旁边的椅子，程俨看到后抬脚往这边走来，小睦一看到他过来，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噌一下弹起来，躲他哥旁边去了。
程俨念在这小孩的出发点是为冯岐考虑的，而且他说的，某个维度上也确实是事实，便把自己一怒之下散出来的戾气收了收，不再吓小孩。
“你好，我是程俨。”
“啊？你好你好，我叫林屹和，艺术品行业，我们见过。”
林屹和看到程俨主动搭话，连忙把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八卦心思丢到脑后，拿出名片递给程俨。他接触的有钱人虽然很多，但眼前这位依然还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四个人不尴不尬地点了菜，要说最不自然的还是林屹睦，他时不时抬头看冯岐和程俨，确定这两个人都神色如常后，这才渐渐安下心。幸得林屹和找冯岐是真的有事，这餐饭才不至于吃得没滋没味。
“我个人还是非常有意愿为你办一场像样的摄影展，”
“绝对是我能做到的最高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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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屹和给冯岐倒茶，说得真挚又诚恳。
“之前我在忙别的事才一直没联系你，现在我时间都空出来了，只要你松口，我这边马上动起来。”
冯岐转着茶杯，没立马搭话。
办展曾经是他的一个小目标，他曾经以有实力办展为荣，后来得了奖，这些邀约来得容易，而后又因为Louis的事，他渐渐歇了这想法。现在他的心思都已经不在风光摄影上面了，办这个展子又有什么意义呢？谈告别为之过早，但他以后出的作品，确实会肉眼可见地少很多。
“是有什么顾虑吗？时间问题或者作品数量都完全可以由你主导，我全力配合。”
两人勉强也算熟人了，林屹和没绕弯子。如果冯岐有办展的意图，他必须要提早为自己争取机会。就算是他的一个小执念吧，这或许是他为数不多的机会，能把自己的名字和冯岐的名字，印在同一张海报上。
“这个决定我也还没跟别人说起，不过，我以后的重心应该是商业摄影了。”
蔫吧了一晚上的小睦听到这句话，终于支棱起来了，喜上眉梢：
“老师是要过来拯救时尚圈了吗？！”
冯岐朝他点点头，笑得含蓄，又有些羞涩的意味：
“我在这方面是新人。”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冯岐气质清冷，不常笑，小睦毫无准备地，就跟这如冰消雪融的微笑打了个照面，顿时觉得心脏被击中，捂着胸口倒在桌上。
林屹和坐得稍偏一点，没被正面攻击，但也被那笑迷了眼，没余力训斥弟弟的花痴行为。程俨见过冯岐更有风情的其他面，自然不会像这兄弟俩这么没出息。他没忍住，微微勾起了个嘲笑的弧度，又觉得这样自己太幼稚，连忙喝茶掩饰。
“啊，这么突然么……”
“那，就正好借这个影展，做一个阶段性的总结，怎么样？”
林屹和不死心，小心试探道。
“你可以慢慢考虑，不用着急。但我只有一个请求，不管多久，只要我还做这一行，如果哪一天你想要办展，能不能，第一时间考虑我来作为你的策展人？”
“Larry，我真的喜欢你很多年了！”
程俨在旁边安静地听，起初他就觉得林屹和这热切的态度不太对味，这一句一出来，他直接两把眼刀就飞了过去。
“咳，我是说，我喜欢你的作品很多年了！我跟你第一次见面时就说了的！”
林屹和被狠狠刮了两下，连忙修饰他不太严谨的用词，举双手以示清白：我没有馋你老婆！我只是仰慕他的才华！
哼！一个个的都想打冯岐的主意。
相信冯岐是一方面，但吃醋那是另一方面。绝对理智并不能时刻控制下意识的感性反应。
“好，一定。”
摄影展的事还不能决定，但把林屹和作为策展人的考虑倒是可以很轻易地答应下来的。撇开他们的私人交情不谈，就算只考虑S&L的实力和林屹和个人的能力，这都是一个很优质的选择，他没有理由不答应。
69.完结章
回到程宅时还不到十点，程父程母还没睡觉，程父在书房写字，程母在看杂志。听到大门的声响，她从二楼的窗户探出头，
“回来啦？要吃点宵夜吗？”
“不用了……妈”
冯岐虽然叫得还不是那么顺口，但好歹是主动改口了。话刚说完，自己先红了脸。程俨看到爱得不行，忍不住捏了捏他红透了的脸，这才不紧不慢地抬头：
“妈你们还没睡？”
“这才几点？我跟你爸在你眼里老成这个样子了吗！”
程母剜了一眼儿子，
“赶紧上来吧，院子蚊子多。”
“知道了。”
回到房里，程俨先行去浴室放了热水，冯岐不疑有他，以为他想泡澡，便随他去了。他把外套脱下，刚想换一套行动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