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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么?他抬手,一巴掌扇向冯岐的臀,又毫无章法地揉捏,咬牙切齿:
“骚货!是不是想浪死我?!”
冯岐被打得差点叫出声,幸好最后关头咬住嘴唇,才堪堪止住这快要破口而出的呻吟。
这副被欲望浸透了的样子让程俨再不能忍,看冯岐坐在自己身上磨磨蹭蹭,额头上的汗也不知是急的还是憋的,他猛地坐起来,把人都颠得往旁边歪。他伸手把人定住,紧接着又捏了捏冯岐的屁股,粗声命令:
“没经验就别浪!”
到时候伤着自己,又不依不饶朝他撒气!
冯岐瞥他一眼,对他的态度十分不满,自然是没听话,倔强地要自己弄。程俨真是服了,又舍不得真对他怎么样,只好服软,叠声哄道:
“好了好了宝贝,别逞强,会痛,我来好不好?”
他摸上冯岐在后穴附近蹭弄的手,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臀,稍微抬了个合适的角度,随后真正“手把手”地教他……玩自己。
“摸到了吗,左边往上一点……”
冯岐顺着程俨说的地方探去,竟真的摸到了自己的敏感点。他没有防备地被自己的手指刺激到,身体止不住地一抖,哼哼唧唧的,脸色却还是冷的。他坐在程俨身上,视线稍高于程俨,此刻又仰着头,露出好看的下颌骨线条,锁骨因为紧绷的身体愈发明显,偏白的皮肤透出情欲的粉色。他就用这么一副任人凌虐的勾人模样,俯视着程俨。高高在上,又脆弱得仿佛能被轻易折辱。既圣洁,又淫荡。
程俨接替了他方才抚慰着两人的动作,一边胡乱地啃他,一边肉贴肉地磨着两人的器物。嘴里不时喊着颠倒的称呼:
“冯岐……宝贝……老婆……”
“玩够了就自己坐上来……你手指才多粗……”
冯岐难得这么有兴致,程俨不想破坏气氛,好声催促。
冯岐本来没想让那么快放过程俨,这个男人在床上永远在欺负人,总是喜欢把他禁锢在怀里压着干,强势又野蛮。可是他看着程俨不住滑动地喉结、他滴到胸前又顺着胸肌下滑的汗、他勃发的性器、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有他眼里深沉又热烈的爱与欲。
他的下身硬得发疼,后穴难耐地收缩挤压着他的手指,他也同样地,渴望着程俨。
两人就着这个从来没用过的姿势,生疏又急切地,一个往下抵,一个往上顶,兵荒马乱地需索着,像是两个未经性事的毛头小子般迫切饥渴。严丝合缝地套到一起的那刻,两人都难以抑制地发出满足的呻吟声,而后又毫无章法地亲吻在一起。冯岐五指抓拢着程俨的头发,把人的头拉得往后仰,与此同时自己又凑过去,两张唇分开不过半秒,又迫不及待地贴连,上面的水声,下面的水声,黏腻地缠绕交叠,伴随着啪啪的击打声,演奏出隐晦而潮湿的爱欲奏鸣曲。
这场由着冯岐的节奏而进行的情事,持续了不过大半个小时,程俨便没出息地早早去了一次。他哪里有过这么没出息的时候?看到冯岐有意无意撇来的一眼,男性自尊瞬间受辱,程俨誓要一雪前耻,硬拖着冯岐酱酱又酿酿,一连把人弄出来两次,这才心满意足地射在他的小腹前。
冯岐也不管身上的脏污,把自己往躺下的程俨身旁凑,程俨一把揽住他汗湿的肩。虽然今晚的冯岐太勾人,为了控制住自己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施虐欲,前半段的时间已经耗费了他大半的精力,但他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来一次。他蠢蠢欲动,一看时间,却已然来到深夜。明天答应了母亲到院子里烧烤,多半得站着,还要弯腰。他撩开冯岐散落在额际的发,看他微张着嘴细细地喘息,嘴唇上还残留着水光,下体又隐隐作痛。
冯岐被他升国旗的小兄弟顶到了,警告地指了指他:
克制。
程俨无奈举起双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抱着睡觉没问题吧?
冯岐不看他了,闭起眼,又往他怀里蹭了蹭。
“我抱你去洗?”
冯岐轻轻摇了摇头。他喜欢鼻息之间全是程俨的味道。
一个稍显扭曲又隐秘的小癖好,他不打算告诉程俨。
程俨对冯岐听之任之的态度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冯岐摇头,他便也不再做声,只是简单擦了一下两人身体上的体液,便搂着人睡觉。
“睡了么?”
“嗯?”
程俨猛地睁眼,看向怀中的冯岐,
“做噩梦了?”
这离刚才结束都过快半小时了,他还以为冯岐早就睡着了。
“没有,我看你好像睡不着的样子。”
虽说与程同床共枕的次数并不多,但这或许是一种恋人之间的神奇感应,就算程俨呼吸如常,也没什么大动作,但他就是能知道对方其实并没有睡着。
“……”
程俨愣了一秒,掩饰道:
“没有,我只……”
“你是不是在想叔叔跟你说的话?”
“……什么?”
程俨心跳停了半拍,下意识要躲闪这个话题,却又好奇,冯岐怎么会知道今天他跟他父亲聊了什么?
“果然是这个?”
“我本来只是猜测。”不过现在你的这个反应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
“我的工作?”
冯岐精准地戳到要点,程俨连否认的机会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当时他跟母亲都已经走出房子外面了,正常人的听力,怎么可能听得到他跟他父亲的小声交谈?
“感觉到的,叔叔问我是什么摄影师,然后看了你一眼,”
“我的职业要说起来没有半点特别,大概只是比别人多往外跑了些,但你的工作也不常在本地,所以肯定不是这个原因。我猜,叔叔是不是担心,我工作的危险性?”
“……”
程俨没想到冯岐可以如此敏锐,就凭那个不到一秒的眼神停顿,就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风光摄影师……确实很危险。”
极端天气和极端地貌都是最容易出作品的条件,说得粗暴些,他们几乎就是追着危险跑的一类人。更何况,刚入行那会儿,冯岐是有心病的,困在一个经年的美梦里走不出来,性格又多少有些偏执,有时候甚至会故意找一些旁人不太敢去的点。九死一生也遇上过那么两三次,但那会心里只有拍照,遇险的当下是不怕的,他孑然一身,全身家当也都挂身上了,还怕什么呢?是因为现在找到了那个对的人,有了牵挂,也有了归所,才会后怕。怕遇不到程俨,怕他们无缘相爱。
不过这些自然不可能让程俨知道。冯岐自己在心里过了一遍,又暗自庆幸自己仍然活着,然后丢出了一个听起来不那么惊心动魄的结论。
冯岐自认说得平静,程俨的心却无法自抑地一揪。他深深地看着冯岐,像是一遍又一遍地确认,眼前的他是完好的。
“你刚刚睡不着,在想什么,不说吗?”
程俨拿额头轻轻地撞他的额头,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
“……我想说什么,你猜得到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