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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好……”
“那如果给你时间的话，你可以自己克服吗？”
“……”
程俨意识到这事急不得，冯岐都被他吓成什么样了。无奈又带点心疼，他只好把人圈进怀里，低头吻了吻他的发心。
“今晚我们不回去了。但总有一天你要跟我父母见面，对于这个你没异议吧？”
怀里的人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现在开始做准备，好不好？”
程俨生平最讨厌矫情又怯弱的人，可自从把冯岐装进心里，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他都再不能用以前信奉的标准去要求，他控制不住自己去心疼去怜惜。他来得太迟，还走了弯路，用伤人的办法才学会了爱人。他的爱可能不多，但一丝一毫，以后都想给冯岐。
冯岐的手突然搂紧了程俨，把头埋进他的肩骨，程俨低头询问，他只是摇头，不愿抬起。过了许久，程俨听到怀中的爱人吸了吸鼻子，声音沾上了些水汽：
“谢谢。”
程俨节奏舒缓地拍着他的背，什么也没说。
同心合意，何须多言。
60.这回嗑对了
【老师老师你在吗～】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老师后天有没有空呀Q-Q】
【定位】
【我现在跟朋友们在这里】
【上次我们去看日出时拍的片子给我朋友看了，他们以为是我拍的，现在逼我后天教他们拍照，我哪会Q-Q】
晚上程俨刚想抱着冯岐一起做一些以爱之名的运动，就听到他手机不要命地在震，压根没停过。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眼，程俨负气撑起身子，埋怨道：
“下次睡前把网络给断了。”
“……”
冯岐不以为意，他们这也能叫睡前么……
“多要紧的事？这么多条信息。”
对于冯岐，程俨完全没有隐私权这个概念，他把人揽过来，一目十行地看着他的手机屏幕。也幸得冯岐不是什么特别在意独立空间的人，他丝毫不在意程俨的目光，慢吞吞地回复小睦的信息。
【你是想让我教你怎么拍吗？】
【如果可以的话，老师可以当天到场指导吗QAQ】
【拜托拜托.jpg】
【跟朋友们说我认识你他们死活不信】
【我这群朋友里除了我还有三个是你的死忠粉！】
冯岐失笑，他居然可以被当成在朋友面前炫耀的资本了？
“谁？想把你拐去哪儿？”
程俨迅速攫取重点，直击自己的利益相关，问得那是一个快准狠。
“那时拍日出认识的一个小弟弟，那天不只我跟白一函两个人。”
冯岐后背挨着程俨的前胸，他转过头拍了拍程俨的脸，简单解释。程俨张嘴叼住他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咬，微眯起眼，
“你没跟我说过那天不止你跟白一函。”
他白难受那么久了？
“那证明你还挺大度的呀。”
冯岐笑眯眯地说，想把手指抽出来，程少爷不愿意。
“放开我手指，”
程俨不动。
冯岐只好凑过脸去，
“拿我嘴巴换一下行不行？”
程俨挑眉，这个交易实在。
把人抱了个结结实实，确保冯岐不会脱逃，程俨这才放开他的手指，吻上冯岐的唇。手机被激烈的亲吻挤到一旁，直到它掉在地毯上发出了沉闷的“咚”一声，这才惊动了床上的人。
“等……停一下！”
冯岐推开不情不愿的程俨，捞地上的手机。
他一边犹豫着怎么回信息一边头疼：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现在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程俨黏在一起？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块融掉了的糖，淌一地，无论如何都凝固不起来。太可怕了。
必须要找个办法转移注意力。
他这么想着，正好又瞄到了手机的聊天界面：这不就是个现成的机会么？
【可以，明天我去找你们。】
【？！！！真的吗！】
【老师爱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马上去跟他们炫耀！！！】
【老师不见不散！！！】
看到冯岐把手机放到桌子上，程俨贴了过来，
“回完了？”
“嗯。”
冯岐异常乖巧地亲了亲程俨。这个举动马上触碰到了程俨异常敏锐的神经：
“回了什么？”
怎么有股讨好的意味？
“我明天出发，后天去教他们拍日出。”
“这还要教？！”
程俨下意识迁怒，看到冯岐有些沉下来的脸后，又惊觉自己怕是冒犯到了艺术家的美学素养，赶紧找补：
“我的意思是，直接远程教学不行吗。”
“我……想顺便练练手。”
冯岐眨了眨眼，不太确定程俨能不能看出他的心虚。
“……”
程俨面无表情地盯了他几秒，也不知是真看不出来，还是不想把人逼太紧，直接把他推倒，
“做到你明天起不来！”
程俨向来言出必行，冯岐伤上加伤，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了补肾的念头，艰难地在房间内移动着，八分气愤两分窃喜：程俨这性功能是个正常人类该具备的么？！
因为某个不可言说的原因，冯岐傍晚才出发，天擦黑了才见到小睦，上到山上时，平地上已经燃起一堆篝火。
一行年轻人叽叽喳喳地玩闹，没人听到冯岐走来的声响。
“请问……”
冯岐扬声问，围坐一圈的六七个年轻人顿时安静下来，眼睛齐刷刷往他这边看，一时间吸气声四起。
“老师！！！”
小睦坐在离冯岐最远的那头，他先反应过来，兴奋地朝冯岐招手，利落起身跑向他，直接挽上他的小臂，神色异常得意地扫了一圈同伴。
“我说什么来着？！！”
“卧槽？！”
“真人？”
“我没了我没了你掐我一下，真人怎么比视频还帅。”
“这什么妈生建模脸！”
“我死了算了……”
冯岐站在小睦旁边，看不到小睦的表情，自然也没注意到，他听到“视频”两个字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冯老师好我叫小佑！”
“老师老师叫我梳子就好！”
“老师我好喜欢您啊啊啊啊啊啊啊听说tan90°那个真人出镜的海报是您的自拍啊！！！我疯了！！老师您以后考虑往时尚圈发展吗！！”
“老师求求了拯救一下国内的时尚圈吧！！”
“老师您真的超会拍的！！！！”
“一人血书！”
“二人血书！”
“三人血书！”
……
年轻人的喜爱直白且热烈，尽管冯岐是这么慢热的人，也在短短的半个小时内被这群死忠粉或路人粉给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同他们迅速拉近了距离。
晚上山上凉，冯岐很有经验地带上了必要的装备，众人喝酒取暖，他自知酒量不行，婉拒后默默穿上冲锋衣，坐在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听他们胡天侃地。
小睦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个小锅子，咕咚咕咚煮起了一壶茶，跟朋友们聊着天，也不忘把杯子塞给冯岐，让他自己照着喜欢的温度晾。
确实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孩。
他有点想家里面那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