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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出来的感觉，可能和他的风格不一样。”

“没事儿，我既然看上你了就没指望你朝着他的感觉走，你有什么想法你说说？欸那不然还是我先说吧，我想要那种充满欲念的感觉，欲望的感觉你懂吧？你整天跟程俨厮混你肯定懂。”余霄对他很有信心。

“……”这话听起来怎么不像句好话？

“一张海报主图，四到九张宣传图就行，贵精不贵多，你随意点，按自己的想法来。”

“嗯，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不露脸。”

“拍局部啊？局部好拍吗？”

“不好，但是表现力会比较强。”

“哦。那行。”

余霄对摄影也不太懂，反正最后拍板选片子的是他，所以前期不做过多干涉。更何况他跟冯岐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不论是默契还是审美，他都很放心。

冯岐的胃吃不得太多东西，余霄还没吃到一半，他就已经差不多了。打开余霄推过来的程序选衣服。下了单之后，他又绕回办公司挑挑拣拣几样首饰，随后便走到影棚捣鼓布光和参数了。

余霄毕竟是VIP客户，衣服送来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冯岐这厢还没拍好每一件单品的展示图，那厢余霄已经举着个衣架进来了。

“就这一套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抖着手里的西装，发现没有内搭，

“衬衫呢？这不就一件外套么？”

“不穿衬衫。”

“中空啊？！”

余霄深吸一口气，定定地看着冯岐半晌，冷不丁蹦出一句：

“还是你会玩儿。”

“赶紧的朋友！我等不及了！”余霄甚至兴奋地搓起了手手。

“……你到外面等着，拍好了会叫你进来的。”

“不让我看呐？！”语气十分失望。

“有人旁观我会放不开。”

余霄啧了一声，但也这个说法。摇头晃脑地叹息而去。

摄影棚里没有其他人了，冯岐直接把衣服脱掉换上了选好的西装外套。灰色暗纹细格，夏天的厚薄度，有些丝麻的质感，却不是有筋骨的料子。他的头发比一般男孩子还要长一点，刚才洗头的时候特意没有吹得太干，方便抓点简单的造型。

西装扣子全扣，形成一个大深V，耳钉是一个像水滴又像箭头的抽象形状，细长许多，棱角异常分明，扣在耳垂上闪着锐利的锋芒。在白色背景和灰色西装的大片冷调中显得特别小，却十分醒目。

镜头边缘仅卡到了冯岐的下半边脸，他嘴唇自然地微张，稍扬起头。这个动作能露出他形状漂亮的脖颈线条和喉结。他试着拍了几张，来回地看，光线构图全都到位了，却没有他想的那么好。

表现力还是有点弱。

余霄这回的首饰，风格整体来说繁复华丽，只有两三个单品靠夸张的造型取胜，他选的耳钉正是其一。或许他应该再“过分”一点？冯岐的眼睛逡巡着盘里的首饰，盯上了一枚造型中规中矩，却镂空浮刻着极细致复杂花纹的戒指。

依旧是方才设想的构图和动作，这回他坐上了个白色的平面，一手后撑，另一只手在食指戴上这枚戒指，然后把两节指节伸进了嘴里。动作非常随意，嘴唇被其他手指挤压变形，还有些充血，跳脱出了唯美好看的这个范畴，甚至有些狂乱和粗野，却也让整个画面生出了一股令人脸红心跳的张力。姿势的关系，西装面料也不再那么服帖，在胸肌处形成了一个弧度。侧拍的情况下，那支棱起的布料正好在视觉上延伸了暧昧的方位，看着暴露得很，仔细看却什么也没露出来，那一块全是阴影。

冯岐这回还算满意，又拍了几张胸针和一条项链的特写。把棚外等得挠心掏肺地余霄给放了进来，向他展示原片。

“你看这风格可以么，可以的话我就照着这个思路往下拍。”

余霄盯着冯岐嘴唇变形的那张看了好几秒，眼球都要看凸出来，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脸不可置信：

“我是不是便宜程俨了？”

“暴露本性了啊冯岐！”

“没想到你这么闷骚啊！！！”

“琪琪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啊！！”

余霄甚至升起了让冯岐签约当他牌子专属模特的心思，趁热打铁地跟他画大饼。冯岐想到上一次上勾还是因为程俨，顿时警铃大作，说什么也不跟余霄再聊下去了。

12.蹭饭吃

余霄陪着冯岐通宵了一个晚上，后者在他休息室累极睡去，而他这种过惯了夜生活的。却没什么特别不适的反应。作为一名合格的纨绔子弟，余小少爷惹是生非的能力向来不俗。明明不久之后，新品进入宣传期，程俨肯定也能看到冯岐的照片，但他就是等不及看程俨的反应，于是他偷拍了一张冯岐睡颜，连着那张西装照发了过去。

【配！饰！冯！岐！自！己！选！的！】

没错，之前给程俨的那枚戒指，是余霄连蒙带骗才让人戴上的。冯岐直到今天也才第一次见到这套首饰，之前哪可能夸过戒指好看。不过不重要，现如今他们俩确实是唯二戴过这枚戒指的人。

程俨平时上班不太碰手机，现在正好吃午饭，他这才有空第一时间看到了余霄发过来的两张照片。

第一张像是某个宣传海报，但程俨定睛一看那下颌骨的线条，熟悉的感觉立马浮上心头，口中还没咽下去的汤不轻不重地把他呛了一下。他再看第二张照片和余霄的信息，这才彻底确定那名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男模，真的是冯岐。

【冯岐还是个模特？】

要不是助理也在旁边吃东西，他差点吹出一声口哨。

还别说，就算是他一个行外汉也能看得出来，冯岐的镜头表现力不是盖的。

【处女秀】

【老子挖掘的】

【垃圾.jpg】

余霄非常嚣张地发了一个大拇指向下的表情以示蔑视。

程俨看到余霄这副样子差点没被气笑，本来除了欣赏倒也没有别的心思。但是一想到余霄竟然在鄙视他没发现冯岐的勾人之处，他莫名就很是介意：冯岐何止这点好看，余霄你懂个屁。

照片里，冯岐的大半边脸都埋进了松软的枕头中。额际那略长的刘海也累了似的，软软地塌在眉边，把他整个人都衬得异常乖巧，全无这两年对上他时的那股倔强和冷淡。现在想来，他们刚认识不久时那个软绵绵的冯岐，简直就像个夏日限定，美好却短暂。

“下午什么安排？”

程俨冷不丁蹦出一句话，也不看助理。助理正低着头斯文地吃着东西，竟也没有过多犹豫，脑内快速回溯了一下今日的行程表，肯定道：

“没有安排。”

“行。”

程俨用手势示意助理帮忙料理一下午饭后的垃圾，迈开步子回办公室，中途还给余霄发了一条短信：

【他今晚的时间归我。】

余霄看到这条信息，乐了，嚣张道：

【求我啊！！！】

程俨飞快回了一条：

【我给你撤回的机会。】

【对方撤回一条信息】

程俨嘴角忍不住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