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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只是叹了口气。

谢陨星说:“我知道的,谢谢姑父。”

宋观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道:“你有空去看看小囝吧,我以前总听他念叨你,他现在……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虽然成绩忽然上升了很多,但我和他妈妈都不觉得那是好事。”

谢陨星心头无动于衷,只一点头。

走出审讯室,四个黑衣保镖早已侯在门外,替谢陨星戴上墨镜和口罩,又撑了把伞,用身体掩护着中间的谢陨星往外走,巨大的身躯挡住诸多媒记拍摄的镜头。

谢陨星上了车,司机直接送他去了学校,从警局到学校的这段路,隔着玻璃,那些面孔一张张仍旧是空白,在他眼前一闪而逝。

他的手指放在膝盖上,轻轻地敲击起来。

克罗地亚狂想曲。

谢陨星进入班级的时候,还没开始上课,他个子不高,坐在比较靠前的位置,他朝那里走去,原先说话的那些男女孩子们原先还在说着话,一见他忽然就闭了嘴,朝四周各自散开。

谢陨星坐在座位上,四周空无一人,没人敢接近他,他低下头,给谢裴青编辑消息。

【Meteorite】监控怎么说

【lt】那段监控被人删除了

谢陨星艰难地吐出口气,半晌,抓着手机回复。

【Meteorite】我亲手把亓云山放进去时,他还不是死的,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那个人走不远的,在宴会厅里的人,作案可能性比较大,你去把宴会名单弄出来

【lt】好

【Meteorite】我们在外边将魔术师打晕,亓云山是提前放进去了,删监控的人估计脱不了干系,知道我们绑架了亓云山并且预判我们行动的人……要找出来。我在新水的仇家有点多,先不说都想弄死我的那些,光是有过恩怨的,就有几十个,排不清楚,而且不一定是我的仇人,还有可能是和亓孟结仇的或是是亓氏结仇的,范围太大了。你记不记得有谁看到过你接触亓云山?

【lt】在平章宫外捡到亓云山到现在的这段时间里,我能保证,没有人发现那里。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平章宫恐怖袭击发生时,或者是我来找你的那天晚上,在这两个时间段被人看到

谢陨星的手指抓了抓头发,许久,大脑还是一团混乱,终于放弃了思索。

公·》中号(;婆婆/)推文、舍持续)更新

【Meteorite】我下午回去见我妈妈

【lt】嗯

【Meteorite】和我一起

谢陨星手指滑到桌子下,抓紧了手机。

过了很久,谢裴青回复了一个嗯,谢陨星头抵着冰冷的桌面,半晌没有动静,他想问谢裴青会是你吗,但那四个字咬在喉眼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他复垂下头,眼前有些模糊,渐渐睡着了,他好似回到了以前,他被白舜水、侯玦那些人拖到顶楼里,把他的头一次次地撞上玻璃,血渗到了他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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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腥气,黏稠地落了满手,他被打得跪地求饶,四处爬,地上全是眼泪、血水和腥臭的液体。

他们的鞋子踩在谢陨星血肉模糊的脸上,居高临下地说。

“因为你姓谢啊。”

那声音俄而变得短促无力,又振聋发聩,变成了质问和哭叫,嘈杂地混在一起,他朦朦胧胧间想,都没意思透了,他想在未来他是不是要读一点书,他从不读书,但是陈冶跟他说,爸爸也跟他说。

他们说书是搭上光明的桥。

他又做梦,梦见广袤无垠的宇宙,一颗旋转的巨石,在黑暗中,飞驰向太阳,却炸碎得四分五裂。

谢陨星是被一些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吵醒的,讨论者的声音近在咫尺,断断续续地没入趴在桌子上昏睡的谢陨星的耳中,他的眼皮耷拉着,渗进了一丝光。

“昨天在军防通讯的庆功宴上,听说魔术师的盒子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法医鉴定那具尸体的死法,和十几年那场屠杀盛宴一样,这件事不知道被哪个媒体爆了出去。”

“我听说了,之前的那个轰动新水的事件,就是那个很帅的还上过热搜、英年早逝的年轻博士做的对吧,对吧,叫谢什么的。”

“谢忱,是搞出基因门的谢平栾博士他的小儿子。你总知道谢平栾的吧,就是那个做非人道的基因实验、入狱后又出来、后来自杀身亡的博士。”

“我知道的,昨天他们群里还发给我看了。好像说谢忱死后,在他的实验室里发现很多被囚禁的活体,有些是腐烂失踪的尸体,有些是动物,那些尸体被截断四肢,器官挖出,弄得血肉模糊,就跟这次的作案手法一样。”

“你说会不会是谢陨星,我爸爸说,谢家人流着杀人魔的血,当年谢平栾的非法实验也是,别看谢陨星现在这样,但我听说这种杀人魔杀人往往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跟封印似的,一旦打开,啧,没法说。”

“你声音轻点,小心被别人听见了。”

“好好好,你要看谢忱照片吗?”

“你有他的照片?当年热搜不是全网被撤了吗,你竟然存了?!!”

那人玩笑似地说:“座机拍的,有点模糊,你稍微看看。”

“这神态,好像有点眼熟啊。”

“像谢陨星吗?”

“不。”说话者摇头道,“好像哪里见过,但是不像谢陨星,可能是我看的人多看花眼了吧。”

“当年的受害者和看热闹的,因为这件事,有些人聚集起来去新大闹事了,好像是因为谢平栾的女儿在新大当教授,但我记得我妈说谢平栾有两女一子,怎么现在就剩下两个孩子了。”

“听说大女儿好像改名换姓了,后来结婚隐匿了,彻底脱离了谢家,不与其来往。”

“你说会不会,五班的那个宋沂囝就是啊,我经常听到他小表哥小表哥地叫谢陨星。”

“不知道,宋沂囝看上去也不像,啊——”

身后陡然响起一声撞击,谢陨星将书包粗暴地一推,往里面倒书,原先正在说话的两个学生压根没料到他会在这里,会回来学校来上课,甚至还在后面听了不知道有多久。

他们深怕他报复,不觉惊慌失措。

但谢陨星只是冷冰冰地说了句让开。

中间很快让出一条路来。

谢陨星来上课的第一天,又一次逃学了。

21-1火车

谢陨星背着书包,迈上火车。

他从学校出来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般,一个字没说,走进火车站,用身上仅余下的零钱买了一张火车票,硬座,四十多个小时。

这是他第一次坐火车。

火车站里人挤人,又正值人流高峰期,谢陨星一站上候车室就陷入了沉默,检票口的队伍一路深不见底,各种异样的气味涌动。

有小孩子跑过他身边,无意间撞了他一下,撞得他一个趔趄,抬手抖掉膝盖的灰,爬了起来。

谢陨星排在最末的位置,面无表情地等着,却没有丝毫回头的欲望。

他一身黑不见底,黑色双肩包,黑色鸭舌帽,黑口罩,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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