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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烂烂、载满残花败叶的三轮车,就笑出了声。

他笑得太大声,弄得门外路过的护士都频频回过头来。

段南歧有些无奈:“虽然花都被吹走了,但是起码我得到了一辆三轮车。”

谢陨星笑够了才停下来,手托着腮帮子,忽然伸手拽了拽段南歧的雨衣的帽顶,上面嵌着一只粉色兔子,被谢陨星一扯就左摇右摆地抖动,粉扑扑地打转。

段南歧一本正经地说:“不要揪,昭昭。”

谢陨星捏了捏段南歧头顶那只粉色的塑料兔子,称赞道:“你的雨衣真好看。”

“是咖啡店的店主送我的,她说我如果淋着雨蹬三轮车,会生病,我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是一想,如果我也生病了,谁来照顾生病了的谢陨星。”

谢陨星说:“我们可以一起等死,等我妈妈来照顾我们。”

说完这句,他又十分严谨地加了一句:“如果妈妈照顾不了两个人,那就让我爸爸来照顾我们。”

提到爸爸两字,段南歧就诡异地陷入了沉默。

谢陨星说:“怎么了,你不喜欢我爸爸吗?虽然我也不喜欢。”

段南歧别开了眼睛,给谢陨星说了个故事,其中包含了一系列的名词,谢陨星一点也没听懂,段南歧也没想让他听懂,最后勉强得出了结论,他在一次宴会上因一杯酒得罪了谢陨星的小肚鸡肠的父亲,具体是怎么得罪的,三言两语就被他轻描淡写地揭了过去,好在谢陨星也并不深究,只知道池旻行和段南歧不合,因为一杯马提尼。

谢陨星想跟他说亓孟的事,但又被他的行径吸引去了注意力,问道:“我方才想起来,我第一次碰到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给我塞了一把钱?”

段南歧闻言,像回忆起什么有趣的事情,抿着唇压抑,但是忍俊不禁,扬起的嘴角如何也压不下来,点了点头。

谢陨星见他是这个脸色,有些奇怪,慢吞吞地说:“你在想什么啊?”

段南歧摇头憋笑。

“你说吧,我不生气。”谢陨星说。

“没有想什么啊。”

“歧歧。”谢陨星拖长了声线,恳求道,“告诉我吧,我真的想知道。”

谢陨星说那话时神情格外郑重,语调跟条小勾子似的又懒又媚,灰眼珠子极乖地仰盯着,段南歧信以为真,掌心按压发红的耳根,解释道:“就是想起一个破破烂烂的小乞丐,光着脚坐在路中间哭。”

谢陨星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些。

“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哭成那样,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鼻涕流到嘴巴了也不知道擦,我看着你吞下去。”段南歧说,“我甚至想拿吸管去戳你的鼻涕泡,费了好大劲才忍住。”

谢陨星说:“还有呢。”

“你还一本正经地说着你要统治世界的鬼话。”段南歧学着记忆里谢陨星的腔调,试图模仿着他的哭腔,但谢陨星哭得着实刁钻,模仿不来,“‘我要做新水的王,毁灭世界,要让人类鸡犬不宁’,我以前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有意思的人,我当时还录音了,在u盘笔记本和手机里各备份了十几份,心情不佳的时候就放着听听……你干嘛把酒拿走,昭昭,别扯我被子,为什么拿扫把砸我。”

段南歧站在咚一声紧闭的门外,看着扔在地上的一支灰扑扑的玫瑰,陷入了沉思。

19-3男同倾向

不过半分钟,门又开了,谢陨星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重新让段南歧进来了,段南歧这时就像只被雨淋湿的大狗,蜷着的爪子一只拎着玫瑰花一只拎着粉雨衣,谢陨星有些苦恼地仰盯着他:“你怎么不走?”

“等你改变主意。”段南歧递出手里的玫瑰花,“喏,你这不是变了吗?”

谢陨星也不接,声音发闷:“你得给我道个歉。”

段南歧顺从地说:“对不起。”

谢陨星于是原谅了他的出言不敬,接过花盛情邀请段南歧进入他的病房参观,又十分热情好客地邀请段南歧一起品尝他的药,并拿毛巾给他擦干头发。

盛情难却,段南歧略弯下腰,谢陨星的手指就在段南歧的湿了的黑发间穿梭,细致地用毛巾擦拭发梢残留的水珠:“你看到我给你留的纸条了吗?”

“看到了,你一下午都去哪了?”

那双手就在发间屡屡穿梭,浸了层若有若无的水汽,段南歧的呼吸很烫,有些吹到谢陨星的指尖,谢陨星手指烫得一蜷,脑子卡了壳:“我去哪了呢。”

段南歧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所以你是去哪了?”

谢陨星有些呆地看着他,忽地反应过来这个举动过于亲密,猝然收手,将毛巾扔到了段南歧的怀里,段南歧愣了几秒,但也不生气,坦然接过了毛巾。

谢陨星说:“是亓孟,刚醒来的时候,言柯给我打电话,告诉我继母失踪的事情,我就去找爸爸,但是意外间碰见了亓孟。”

段南歧说:“他怎么说?”

谢陨星摇了摇头,一声不吭。

但是胸腔伴着呼吸轻轻起伏,明显是剧烈的愤怒。

段南歧说:“他欺负你了?”

“也不是,可他羞辱我,说我是个小婊子,但我也没有那么生气,以前读书会的时候,他还说过只和漂亮的荡妇认真谈论文学这种话,得罪了很多人,所以他这样骂我我一点也不奇怪。”谢陨星嚷嚷道,“可他怎么可以威胁说要把我割掉!这是有病吧,看看是谁先割掉谁的。”

“那确实有点过分。”

“帮帮我吧。” W?a?n?g?址?F?a?B?u?页??????????ε?n????〇??????.??????

谢陨星探出手,拉住了段南歧的领带。

段南歧又靠近了一些,因为他的领带被谢陨星用手紧缠住了,猛一下拉,就往前冲,隔着几厘米肌肤浮上一层浅浅热气。

段南歧眼睛一瞬不眨,落到谢陨星的下巴上,双手压在两边,俯瞰下来,视线刚好与谢陨星对视。

谢陨星眼里含着种自以为藏得很深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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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陨星小声地说:“以前组队的时候,没有人会赌谢陨星,因为谢陨星不够强壮聪明,是个畏畏缩缩的窝囊废。”

脖颈处发紧,段南歧垂眸瞥了眼谢陨星紧抓领带的手指,并不正面回答他的话:“很像条狗链不是吗?”

谢陨星眉骨微抬,好似诧异,弱声说:“什么狗链啊。”

“婊子配狗,真是世上最烂的组合了。”段南歧道。

谢陨星手指兀地收紧,宛如一种恼羞成怒的回应,迫使段南歧头更往下低,这使他们贴得更近了,近得几乎段南歧能看清谢陨星眼睑投下黑睫的颤动,以及暖白肌肤上细小的绒毛。

段南歧说:“我不想亲你。”

谢陨星垂敛下了眼眸,鼻尖可怜地抽动了下:“是吗?”

“我之前一直在避免这种情况。”段南歧抿了下干涩的唇心,用掌心包住了谢陨星的手指,“请不要乱摇我的链子,谢谢。”

谢陨星却并不意外,冲他一笑。

他总是哭很少笑,笑时尤为乖巧,浅褶的灰眼眸,卷曲的黑睫毛一根根分明可数,双颊攒起两个小小的靥涡,闻言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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