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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抽不开身,亓见清死了,亓云山失踪,治疗眼睛的时候,亓见清一生维持的秩序被豺狼虎豹们打破,等亓孟眼睛治好后,那一群虎视眈眈的老古董们天天盯着,一团棘手,更别提抽出空来找谢陨星报仇。

军防通讯一开始是私贩军火起步,后来渐渐变成了一个多头怪物,如今怪物失了控,想重新控制住怪物恐怕费一番功夫。

谢陨星的生活安静得要命,死水一般的日子,底下仿佛是沉寂了多年的火焰,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彻底爆发。

林家偶然也会见到一些不速之客,谢陨星那时格外懒怠地躺在沙发上,他的继母经常不回家,见到他也是冷嘲热讽的。

亲爹出现的频率还好,谢陨星和池旻行之间有一层隔阂,他有时候会莫名其妙期待池旻行爱他,但不久就他恐惧地逃离,因为他还没有彻底长大,就已经失去了感知父爱的能力。

对男性生殖器的恐惧被异化为对父亲的恐惧,乃至于对人的憎恶,谢陨星对生活的期待也像火,一熄,就灭了。

门开的时候,谢陨星以为是父亲,一时也没有动作,维持着那个懒散姿势,喊了声爸。

后面响起了一声清脆响亮的哎。

谢陨星头也跟着抬起来了,盘在手里的核桃狠狠扔了出去,被接了个满怀。

来人一身黑,被暖色灯落下的阴影描出半边高挺精致的鼻梁。过深的瞳色显得没什么焦距,放肆地徘徊在谢陨星脸上,尤其显得傲慢。

谢陨星的脸上再次露出那种惊慌失措。

确实。

谢陨星看起来很好笑。

一蹶不振地蜷在沙发里,像一头幼小的、被金钱驯服的小野狗,垂头耷脑地转着核桃。

段南歧将那两颗核桃放在了茶几上。

“看看我们的小可怜,被无趣的生活打击成什么样了。”他眼里饱含嘲弄,冲谢陨星扬了扬嘴角。

谢陨星勉强笑了:“我很好,段南歧,你大概不知道我有多快乐吧,我现在快乐得要命,都喘不上气来了。”

“你如果真快乐的话,就已经怒气汹汹地把我赶出去了,根本不会给我说那么多话的机会,承认吧,你确实很无聊。”段南歧站在沙发背面,黑黝黝的眼睛像烧着明亮的火,晶亮地投下来,“你等着有人来找你玩,把一切烧成一场大火,而不是和你苦闷无聊的男朋友整日呆在一起。”

谢陨星有些恼火,又被他说中了心事,冷冷地说:“只有无聊的人才会觉得别人也无聊。”

“是吗?”段南歧漫不经心地说,语气颇为惋惜,“我一直等着你来杀我,等了好久你都没来,一个上校军衔就让你害怕了吗?”

随着上校两字入耳,谢陨星清醒了。

“二十几岁的军官上校,你当我是傻子吗?你骗了我那么多次,这次骗得了他们,可骗不了我。”谢陨星抬起眼睛,望进熟悉的眸色,笃定道,“这一点也不符合逻辑,中间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不管是什么,你根本不可能是上校,韩初璋,你的阅历根本不够,你看上去也只是二十几岁的样子。”

谢陨星在不断推理,但段南歧始终一脸饶有兴趣的样子,仿佛在听豢养的小东西嘤嘤狂吠,谢陨星的声音慢慢停了,艰难又犹豫地自我鼓励:“我推理的应该没有错。”

段南歧瞥向他雾濛濛掺着恼火的灰眼睛,勉强克制住笑意,装作害怕地压低声线:“连这都被你发现了,小池昭真是好厉害啊,快来个雷神之锤把我捶死吧。”

谢陨星的眼睛微微睁大了,费力揣摩他说这话的语气。

然后就见段南歧说着说着,噗哧笑出了声,连嘴角都快嘲弄地咧到耳后根去了。

谢陨星气得一头埋进了沙发里,拿抱枕紧紧捂住了两边耳朵,没好气地说:“你这次又是来干什么?我可没邀请你。”

段南歧坐上他对面的沙发,两条修长的腿交叠到了一起,从衣服里拎出一封信来。

那封信的样式很熟悉,仿佛在某个地方经常看到这样的信纸。确实很熟悉,谢陨星以前发疯未遂时写的那些遗书们就是用的是这种纸,只有谢澜才有。

段南歧温柔地说:“要过来看看吗?你妈妈亲笔给你写的信。”

那话里尽是赤裸裸的引诱。但显而易见,谢陨星并不是一个能被轻易引诱的人,冷冰冰地质问:“我妈妈要找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或短信。”

段南歧抬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陨星从茶几上拎起手机,拨通了谢澜的电话,但是好一会儿,都显示忙线,他的手机无声滑了下去。

“你要知道,隔绝两个主体的通讯对一个幕京公司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段南歧说,“林先生也许是希望你不被过去的事情影响,毕竟公司继承人,未来一切都得以集团利益为先。”

“他怎么可以这样。”谢陨星一把从沙发上冲了起来,刚爬起来没几步,又坐了回去,喃喃道,“我不能冲动。”

谢陨星的目光又看向段南歧:“我妈妈还好吧?”

段南歧走过去,将手里的信递给他。

谢陨星拆开了信件。

那封信的内容很简单,都是谢澜日常的一些问候,谢陨星一目十行地看完,自言自语道:“我得亲自回趟家。”

“回趟家,再顺便与你的情人之一道个别?”那双黑眸在谢陨星脸上逡巡。

“你在说什么?”谢陨星抬起眼来。

“我说的是实话,裴家的那位异种已经得到了裴家家主的承认,后天就要动身去东部,承担起整个裴氏的家业,你不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段南歧打量着谢陨星的脸色,眯眸道。

谢陨星恍若雷劈,整张脸都僵住了。

没有一个人告诉过他。

言柯不会不知道,却和所有人一起瞒着他,而裴迟屿,压根没打算告诉他,他们都在瞒着他,哪怕是路过的每个学生。

谢陨星心头有若惊涛骇浪,被愤怒冲击得一时半会什么也说不出来。

由于段南歧还在看着他,谢陨星只得保持着面上的镇定,故意昂起脸来,说:“怎么会,我早就知道了,我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他们都争先恐后地告诉我。”

长'腿。老!阿(姨·整!理/

他轻笑一声,“是吗?”

那笑像含着轻飘飘的讽刺,谢陨星耳尖都红了,恼火得很,忍不住回刺:“你怎么还在这,我们什么关系,劳您大驾为送封信专程来跑一趟。”

“你说我们什么关系?”段南歧俯下身来,漆亮的眼珠展着笑意,带着几分嘲弄的愉悦。

谢陨星仰起脸冷冷回望,猝不及防伸手,想抓花这张让人气愤的脸。

手腕被段南歧握住了,谢陨星挣动,可是手指被一根根强硬粗鲁地展开在光下,花花绿绿闪得快刺瞎人眼。

段南歧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看这十根戴满花花绿绿戒指的手指们,显然你暴发户的造型并不能讨好你的新爷爷,反而令他感到愤怒,又不得不请我去矿场,帮你挑一颗正常的。”

“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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