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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得又开始看眼前人不顺眼。

一开始谢陨星就很讨厌言柯,言家世代军官,枪伤都为勋章,言柯就是典型的军人身材,比侯玦那种苦练了很久的还要生得高壮些,深眸高鼻,眉骨上浅浅一道胎疤,不笑时就显得很凶,他和谢陨星一道走,愈发衬得谢陨星矮小得没边,像小人国的侏儒误入。

但谢陨星讨厌他的原因,并不只限于此,也是由于言柯的脸,明明每个部位都生得棱角分明又十足侵略性,却总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血脉里流淌的凶性狠劲仿佛就这样封印了,还不显怪异,就好像天生就温温和和笑着,举止儒雅,斯文含蓄。

谢陨星和宋沂囝私下里不止一次吐槽他的装。

也可能是家族杀人杀多了,从言父这一代起出现了断代,言父接管了IPSS,手从政坛伸向别的方向,虽然名为司令,但上战场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和亓见清名下多头怪物似的军火企业结盟。

来群2散。陵'留灸2{散"灸+留:吃肉

谢陨星骨子里继承了谢平栾的老派守旧,之前白舜水带着人欺负了他那么多年他也不肯跪下,在意识上已经很偏左派了,对这种叛出历史的作为不屑一顾甚至是嗤之一笑。

改他妈的革,是嫌巴士底狱的热饭太香还是奶牛奶挤得得不够快。

但也没人骂他年少轻狂啊。

结果就被人操了,压在隔间里,被操得两眼含水,并不拢腿。操了也就操了吧,年轻人,谁活到那么大没挨过几顿操呢,但有的野狗,它嗅到点肉骨头味就跟上来,跟上来还一通威胁,威胁也就罢了,顶着张斯文脸什么下三滥的坏事都做,玩威胁,玩跟踪,一声不吭地还扔了副炸弹出来。

谢陨星一点也不想要这个盟友,屈于现实,还得忍着屈辱把衣服撩起来给别人舔。

舔了就算了,人还不高兴,一副不情不愿样给谁看啊。

他呸。

但谢陨星没敢那样呸在言柯脸上,只是双眼含情,忍着恶心羞羞怯怯地说:“言哥哥,你的眼镜去哪了?”

言柯说:“压碎了。”

“怎么摔碎的?”

言柯看着他,眸色沉沉:“昨天在看你穿着短裙坐在亓孟脸上的时候压碎的。”

随着那句话,谢陨星的动作僵住,几秒后,他恍惚地抬起头,觉得人生有种幻灭的喜剧感:“你说什么?”

“你给我打了视频电话。”

空气一下子变得死寂。

谁也没能开口,一片此起错落的呼吸。

言柯盯着谢陨星的脸,想从中看出点什么情绪来,但谢陨星很快平复,也没有说话,蔫头蔫脑一副做了坏事任人处置的死孩子样。

玩都玩了,还能怎么样。

面对他这副样子,言柯也知道事后说得再多也毫无用处,于是移开了头,不再纠缠,而是问:“书包重不重,要我帮你背吗?”

谢陨星紧张地往后退了小步,谨慎地说:“不用。”

路程很长,除了刚开始一阵的沉默,慢慢就恢复了声音,说起些别的:“西南韩氏的人可能要回来了。”

谢陨星的动作一顿。

言柯俯盯着谢陨星,眸底情绪不明,“这是我父亲告诉亓老的猜测。原本我也是这么觉得。”

那一瞬脸色的变化很快被迷惑取代,谢陨星奇怪地看着他:“韩氏,不是已经被赶到北纬37°之外了吗?还怎么回来。”

“或许只是韩氏那对姐弟。”

言柯说:“韩媛死了有十二年了,在十二年后出现并且又一次成为公共舆论的焦点,将这件事曝出的匿名者在更新了最后一条强奸罪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他前面说了那么多,可能只是为这一条作铺垫。”

谢陨星说:“我不太明白,你能说清楚点吗,韩媛是谁?”

“韩媛就是那个被轮奸后在国务院办公厅前自焚的女孩,她的弟弟韩初璋,当年要扬言为她报仇,后来韩氏被谢家拉下马遭受沉重一击,被挤到印度洋靠西的版图,到现在一直都销声匿迹。”

谢陨星说:“不过谢家早就没了,他就算来报复,我大概也没什么好让他报复的吧。”

“即使是,我也不会让他动你的。”言柯撩起他眼角上的碎发,“他们最初的猜测是韩氏想要借此事重回新水,但是后来这个推测有点站不住脚跟。”

谢陨星似懂非懂,虚心好学:“还有别的推测吗?”

“即使是韩氏,低调了那么多年,忽然高调地走进众人视野,它的动机是什么?像个疯子浑然不顾,见着什么都咬,这个作风不是不像是韩氏,反倒更像是亓家人的做派。”言柯说,“我父亲难免怀疑是亓老自导自演,毕竟他现在有这个动机,从民主到民粹,从民粹到纳粹,军防通讯的野心,已经脱离掌控了。”

谢陨星一双眼睛乌溜溜地盯着言柯转:“我还以为总司令和亓爷爷一直很要好,没想到也会怀疑。”

“确实。但那只是我父亲的猜测,虎毒不食子,那样对来说亓老未免过于过于心狠,强奸韩媛的那五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是……谁啊?”

“亓云山、裴鸣、王临、白正新、谢平栾。”

最后那三个字落下的瞬间,谢陨星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有点木木地抬起头,重复了一遍:“你说什么?”

“第五个人,是你爷爷。”言柯说,“但听说是被灌了药和酒,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做出的事情。”

但即便那样,谢陨星还是难以接受,曾经敬爱的爷爷,却做出了这样湮灭道德人伦的事情。

他张开嘴,想试图发出声音,但嗓子哑了。

言柯把谢陨星快送到家的时候,他还是显得浑浑噩噩,言柯叫了好几声才应,有点懵懵懂懂地抬起头。

“还在想刚刚那件事吗?”

谢陨星说:“我不敢相信爷爷也是其中一个,明明他平日里不是那样。”

“确实。”言柯说,“教授不像是会那样做的人,其中有什么误会也有可能。”

谢陨星朝他道别说再见,忽然书包肩带就被人拉住了,谢陨星一阵毛骨悚然,感到那根系带被言柯捏着打转,轻轻往外扯了下。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谢陨星乖乖转过头去,踮起脚双臂环上言柯的脖子,言柯没有任何动作,任凭他湿漉漉的舌尖舔过下巴,扫过下唇,落下一个吻。

谢陨星满脸真挚:“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言柯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湿巾:“你把手伸出来。”

谢陨星迟疑没有动,直到手被人抬起。

言柯略俯下头,拿着湿巾细致地擦掉谢陨星那十根手指甲盖里的黑色淤泥,谢陨星得以看清自己的手指和言柯的侧脸,惊吓得面红耳赤,心如擂来,好久才憋出一句:“我刚刚去看了我死去的爸爸,虽然他还活着,但在他和我妈妈离婚的那一天起,他在我心里已经死了。” 网?址?发?布?页?ⅰ????ū?????n????????????.????o?M

然而言柯只是低头看着他,问了别的事情,瞳孔里黑寂一片,无声,但颇有丝震耳欲聋的意味:“你跟他们上床,是你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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