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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中起伏。

他太渴了。

他站起来,撕开了一瓶地塞米松的口服液,慢慢低下唇去,就在他的嘴角要碰到那液体的瞬间,他听到一句极轻的“不”。

手里的口服液摔了下去,四分五裂,谢陨星一下子跌坐在地板上,手掌死死掐住了自己的头发,煞红双目,大口喘气起来。

那声“不”如昙花一现,令他难以呼吸,周围花花绿绿的瓶罐注视着他,好像都在笑。

谢陨星彷徨地朝四周看,一件件脱去身上的衣服,地板太冷了,他就哭。

赤身裸体,如一只野兽似的仰躺在地,手指抓着最后一支试管液,颤栗地往血管里注射。那是谢老留给他的遗物。

为什么不去享受世俗的快乐,他控制不了内心深处的质问,为什么要听妈妈的话呢?

这令谢陨星恐惧,可他难以抑制本能,虫蝇般在地板上扭曲脱皮,孱弱瘦削的苍白,被腿足蹬开,他的胛骨如燕尾蝶般推挤展开,只剩下一股股砭骨痛意。

他看到头顶永远灰白的墙,有一只蜘蛛仰坠入半空,被烈日融化,螯节的毒液丝丝滑入地板,仿佛粘稠液体钻进谢陨星的血管里,毒也钻入蜘蛛的身体,伴着令人焦躁的渴。

谢陨星难以呼吸。

三秒的温度。

是被听觉感觉共同支配的错觉。

他忽然意识到令他呼吸艰难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一双紧紧箍着他脖颈的手掌,他的瞳孔倏然颤缩了下,看清了他的样子。

凌晨四点,他被人掐着脖子,在地上艰难挣扎。

裴迟屿的手劲越来越狠,双目猩红,像是快被击碎摇摇欲坠的瓷器,在濒临破碎的边缘里。

谢陨星手背青筋紧绷,沁出大滴汗珠,他被捂住嘴巴,卡着脖子难以动弹。

“唔……哥……哥哥……”

强烈求生欲从他胸膛里迸溅而出,如火花稍瞬即逝,段南歧不肯做的,却意外在另一个场合令他颤栗狂喜。

他清楚地感受到,他想活下去。

无论是以怎样的方式和代价。

谢陨星停止了抵抗,宛如一具死尸,赤身裸体地躺在暗无天日的地底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谢陨星不知道要怎么让对方停手,但他是个真正的赌徒,赌徒的筹码,都是拿命来换的。

狭小空间里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伴着牙关隐忍的尖叫。

裴迟屿如同被挑动神经一般,手指松了些,僵硬地低下头。

地板上苍白颤栗的身体,满目的红,又仿佛是雾凇树下戴着黑手套吟吟执扇的贵妇,被掐着幼嫩脖颈,埋入三英尺之下暗无天日的地底,这毫无关联的一幕融为一体。

仿佛那个施暴者从父亲变成了他自己。

裴迟屿低下布满泪和汗珠的眼睛,一下子失了力,仰倒在谢陨星的身边,绝望地用手掌捂住面孔,低低啜泣。

篝火哔剥作响,在回忆里静静燃烧,草木腥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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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陨星脖子上留下一道红印,双眼盯着天花板,声音嘶哑:“哥哥,我们是同类。”

“我比你仁慈。”裴迟屿沙哑地说,“你是个可怜的怪物。”

谢陨星惨然地笑。

“可怜可怜这个怪物吧哥哥,救救他,就当救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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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迟屿抓起地板上散乱的衣服,砸到谢陨星身上。

那些衣服接触到身体,如针扎神经,令人头皮发麻,谢陨星的嘴角越来越弯,痛意感染了他,他放肆大笑,眼角泪花闪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刺耳,尖锐又嘈杂。

裴迟屿扯住谢陨星肩膀,将他一把掼到墙上,谢陨星闷哼一声,后脑勺抵上冰凉的墙壁,脖子又被人用手掐住了。

谢陨星却不担心,他赌赢了,裴迟屿已经错过了最后杀他的机会。

第二次的窒息感并不强烈,很快裴迟屿的手就迷茫地在半空松开。

失重感令谢陨星滑下来几寸,狼狈得往前倾。

为避免倒下,谢陨星双臂撑着身后的墙壁控制平衡,下一秒,腻白的双足倏然被一双骨节有力的大手握住了,手劲很重,重得谢陨星难以抽足而出。

谢陨星垂下眼睑,看到满地被打碎的激素药顺着裴迟屿半跪的膝盖淌过,滴答滴答流入地毯的缝隙里,而他继兄半曲的膝盖早已血肉模糊,露出灰败的神色。

“不要用这对野心勃勃的灰眼睛看我。”裴迟屿道:“从你母亲牵着你来我家的第一天起,我就开始讨厌你了,即使你躲在你妈妈身后,一副怯懦窝囊样。”

“哈?”谢陨星说,“我确实害怕。”

裴迟屿肩膀微抖了下,似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手劲慢慢加重,重得像要将谢陨星的脚踝捏碎:“谢陨星,还是说该叫你池也,你是几岁改名的,八岁,十二岁,还是十五岁?你从来没忘记过你的本名吧,你跟着你妈嫁到我家,唯独将姓氏改成了谢,为什么。”

谢陨星忍住足上的痛意,秀媚的眼睛奇怪抬了起来,带着隐隐讥笑:“不然呢,我该叫什么,姓裴吗?裴少看样子是乱伦习惯了,是玩角色扮演吗,要我陪你玩吗?你当你爸爸,我当你爸爸的姐姐。”

裴迟屿忍无可忍:“闭嘴。”

“你在掩饰什么呢?承认吧,你内心深处也向往着悖德。”

“我没有!”裴迟屿说。

他们一个一丝不挂,一个衣冠楚楚,确实显得几分奇怪,谢陨星捧着腮帮子看向裴迟屿,忽然又软又腻地喊了声哥哥。

趁着对方几秒的失神,谢陨星的脚从裴迟屿掌心里抽离出来,飞快踩到裴迟屿的胯下。

裴迟屿浑身一僵。

原本隐隐蛰伏的性器被嫩足抵住,大有抬头的趋势,裴迟屿捉住谢陨星的小腿,却让谢陨星有了可乘之机,他抽空埋下头去,鼻尖抵着裤子蹭上了裴迟屿粗大的性器。

牙齿咬住裤头顶端的拉链一寸寸往下滑。

裴迟屿一把扯住谢陨星脑后的头发:“你疯了?”

谢陨星没理会裴迟屿,张唇蹭刮着对方被内裤包着的阴茎。

他用嘴唇描摹裴迟屿胯下性器粗长的形状,用口水隔着布料湿润,牙齿扯开裴迟屿一点外边的内裤,灵巧湿红的舌尖顺着裤头在肉棒根部舔舐。

裴迟屿当即起了反应,下身一柱擎天,难堪地将谢陨星推开。

谢陨星被推倒在白墙上,贴着身后的冰凉,大笑起来:“你硬了,承认吧,你刚刚就是这么想的。你一辈子都会被这些事所困扰,可怜虫,你还有什么资格觉得我可怜,人的一生就是活得很撕裂的,你逃不掉的裴迟屿。”

裴迟屿神色大变,钳制住谢陨星肩膀,双目猩红:“这就是你设计我扬骨灰的原因,只是为了让我承认我跟你一样?谢陨星,你真是个人渣。”

谢陨星眼睛眯了起来,在方才的舔舐里,露出一种懒洋洋的餍足,但是那点完全不够,他又渴了,谢澜给他的药物再也压抑不住他大脑里的饥饿,控制性欲、饥渴的阀门被打开,被爷爷强行关上的潘多拉魔盒终于放出了他脑海里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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