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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
谢陨星:?
谢陨星想,难怪你没有妈妈。他满肚子火气正没地撒,一旦找到一个切入点,就怒汹汹地转过头推轮椅,却就被亓孟手肘压着一个轮,空滑了好一会儿。
他滑不动车,还以为自己力气已经虚弱到这份上了,霎时吓得面如土色,滑得更用力。
亓孟也没好意思再欺负他,干脆手一伸,从后往前圈住了谢陨星。
“我逗你玩的,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再也不说你妈宝男了。”
谢陨星转过脑袋,认真盯着亓孟,声音压抑:“你压根不懂,从小到大,你想要什么你爷爷给你什么,但我不一样,我只有我妈了,我妈是这世上唯一不求回报对我好的人。”
亓孟捧起他脸颊,一字一句:“是我不懂,但我现在知道了,我格外尊敬令母,真的。”
亓孟这般认真,反倒让谢陨星失去了继续说的勇气,声音也低落了下来。
“你能理解就好。”
亓孟其实也压根没能理解,他更搞不懂谢陨星对他妈近乎诡异病态的感情来源所在,但是这厮虽然感情表现得那么深,一年到头也不见他回过几次家。
距离这一次回家,亓孟清楚记得,谢陨星上一次回家是在一年前,那次还是谢陨星没有办法了,高一新生入学需要家长签名才不得不回的家。亓孟还记得谢陨星的上一个新年,一个电话令他半路从年夜饭里跑出来,只为了去酒吧捞烂醉如泥的谢陨星,如果他不去,谢陨星极有可能被马路的车撞死。
“陨星啊。”亓孟说完三个字,声音忽然顿住了,连同目光一起落到谢陨星的脖颈上。
谢陨星诧异一扬眼:“怎么了?”
亓孟的手指滑入了他的领口,顺着肌肤摸索,谢陨星被摸得发痒,不住地偏脑袋,那双手停下来。
“坏东西。”亓孟搔了搔他的下巴,“我送你的定情信物呢?”
谢陨星的脸,几乎是一刹那,变成了红白两色。
他嗫嚅了下,声音瞬间软了,虽然他想问的是咱两哪来的什么情呢,但还是没敢说别的,只得小声撒谎。
“我,我落家里了。”
“不,你丢了。”亓孟一眼看穿,“我从来没见你摘过。”
谢陨星脑袋低了下去,小声说:“别人想看,我摘给他们看。”
“你会吗?”亓孟反问。
这话十分具有讽刺,让谢陨星丝毫不敢反驳。亓孟太懂他了,从小到大,一言一行都是刻在骨子里的,熟悉到一个眼神就有半分意会了。
“你不觉得我需要一个解释吗?”
谢陨星纠结了许久,终于讷讷开口:“对不起,它被偷了。”
“被谁?”
“雷锋。”
“你怎么不说是希特勒?”
“确实是雷锋啊。”谢陨星委屈,“那个大哥哥自己说的。”
亓孟站起来,走了几步,终于停了下来,深深地吸了口气:“听着宝贝儿,任何东西,在我把它送你之后它就是你的,你怎么处理它都是你的事情,但是这次,不行,不管这块玉是以方式弄丢的,我们都给把它找过回来,不能让他出现在市面上,被任何人看到。”
谢陨星不解,他并不明白一块石头的重要程度,在他看来,那块玉再好本质上也只是一块石头而已,他对其一无所知。
“如果实在找不到的话,那要怎么办?”
“找不到也要找,直到找到它为止。”
谢陨星迷惑地看着亓孟。
亓孟抿了抿唇,动了下微微僵冷的脸:“这是我爷爷送我的生日礼物,他让我好好藏住,不要让别人看到,可我太喜欢你了,只有它配得上你。”
谢陨星唔了声,刚打算再道歉时却被亓孟十指相扣扣住了,温度贴着掌心传入他手中。
亓孟贴着他的鬓角,声音很慢。
“这是不可见人的东西,像你身上多余的那条缝,我送你的那块玉,都是,为什么不可见人,因为有秘密,谢陨星,你有秘密吗?”
谢陨星的瞳孔蓦然缩了下,他咬住唇,一声不吭。
“老爷子的秘密,我不知道,谢陨星,你说我可以不知道吗?”
谢陨星与他十指紧扣,声音微抖。
“亓见清的秘密,是什么?”
亓孟低眼看他,许久,闭了下眼,“陨星,你把它找回来吧,我们把它还给爷爷。”
5-5
半路里亓孟接到一通电话,听了几句,神情凝重起来,对谢陨星说。
“我家里出了一些事情,现在必须得赶过去,我让陈菘来接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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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能行的,不用让老陈过来了。”谢陨星指了指轮子,“你看,我还能转圈。”
说着,他推着左轮圈给亓孟表演滑动,这个技能他目前还没掌握,只得将力气支点全都压在轮上,费劲地推转滑轮。
亓孟被这通电话搞得心神不宁,叮嘱也有些心不在焉。
“公寓的钥匙留给你,如果不想住校你就打电话给许蔚山,他会负责你日常安全和饮食,我数字存折的密码你都知道,有事直接叫人就行了,还有。”
亓孟的声音戛然而止,谢陨星压根没有听他讲话,正全神贯注地尝试用轮椅转圈。
“陨星,你先听我说完。”
谢陨星敷衍应了两声,手还在下面玩,头也没抬。
像这样,恐怕演示到天黑也演示不完,亓孟连叫了几声谢陨星,最终忍无可忍,只得忽然低唇,在谢陨星的额头上飞快印下一个吻。
几乎在那一瞬间,谢陨星狠压着轮圈的动作就停了。
下一秒,谢陨星如梦初醒,手唰一下扶住额头,受惊的小鹿眼瞪得圆溜,轮椅也长了眼似的退了半步,直直看向亓孟。
亓孟这才得空把刚刚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说完后,问谢陨星:“明白了吗?”
谢陨星死死捂住额头,点点头不吭声。
亓孟交代完,正往外走余光瞥见他的眼神,脚步鬼使神差地停下来,又一次蹲回谢陨星眼前。
“你在骂我?”
谢陨星笃定说:“没有。”
“那我怎么听到你心里在骂我?”
谢陨星咽了口口水,说:“你听见我骂你什么了?”
“你骂我坏蛋崽种小畜生死妈的孤儿脑瘫脐带怪。”
谢陨星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好没品,我现在都不骂这些词了。”
亓孟稀奇起来:“那你骂什么有品的词?”
“强奸犯。”
亓孟:……
亓孟:你当我没问。
亓孟扶着他的轮椅蹲下来,手指揉了揉他的细软的发丝,他被摸得舒服,脑袋悄悄地在亓孟掌心里拱了拱,一见亓孟垂眼看他,眼神瞬间惊了。
亓孟语气有几分无奈,也没管谢陨星在想什么了,只是说。
“这两天好好修养,那天你回家后发生了什么事,等你想讲的时候再跟我讲吧。那块玉也不用太担心,我让手下先寻找起来。”
“那,好吧。”
“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不要被人拖走强奸,别人拖你,你就喊救命,把人引来就好。”
谢陨星的脸色在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