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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身后冷眼旁观的言柯:“冤有头债有主,陨星,刚刚骑在你身上的可是这位。”

亓孟口里的这位已经拾回了衣服,穿上那层文质彬彬的皮囊,沉默地盯着他的背影。

谢陨星躬下身子,难以忍受这种近乎悖德的玩法,虽说他是给人当牛做马,但是被人压着骑却是另一回事,他脑袋埋入手肘间,终于忍不住哭了。

亓孟解开手腕的表,连同手机往谢陨星怀里扔,他哭腔一顿,接住了。

亓孟声调有些浮,带着丝无奈。

“如果这能让你开心点。”

下一秒,谢陨星险些叫出声。

亓孟朝言柯冲了过去,一拳重重砸向言柯肚子,这一拳十足狠劲,入肉清晰一声。

言柯脸色瞬间苍白,却不闪躲,任由他打。

可是慢慢地神情变了。

在此之前,谢陨星从来都以为三好生是不会打架的。

又一计倒勾拳狠狠击中了言柯的腹部。

言柯终于被打红眼,如被逼急了的狼,避开了又一次的撞击,握住了亓孟又一次打过来的拳头。

“你们别打了!”

没有人听,言柯忍无可忍,膝盖上抬,朝亓孟腰部一计侧踢。

亓孟没躲开,被踢得闷哼,手却不肯松,用肘间的力道狠击向言柯。

直将言柯砸得胸腔狂震,拳拳生风又砸了下来。

按理讲亓孟平日里也没这么弱不禁风,可是偏偏那些拳头就跟长了眼似的一分不少落到亓孟身上。

谢陨星看得呆了,哭也忘了哭,看到亓孟身上出现明显青紫色痕迹,鲜血从他嘴角流出来,被言柯打成半死不活的样子。

谢陨星的眼泪一瞬间又流了出来,生怕亓孟真的被言柯打死,用自己的身体去挡。

“别打他了。”

但是丝毫没用,他被亓孟推开了。

他们斗得可狠,纠缠在一块,外边的皮肤青青紫紫,红里带血丝,谁也不肯松手。谢陨星又慌又急,想强行分开他们,但是无果。

他急匆匆往外走,拉好裤子,想去找个扳手,棒球棍或者是别的威慑性的武器,好分开他们。

等谢陨星握着拖把回来的时候,他们消停得比他预想得要早。

两个人老老实实站着,一个身如青竹笔直挺拔,几乎没什么伤痕,一个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滴滴答答流出鲜血。

两人垂着头,旁边站着眉头拧成麻花的教导主任。

谢陨星的脚步一顿。

“回来!干嘛的!”

“做……做值日……”

教导主任转身训话,痛心疾首:“要不是我听到异动赶了过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里是学校,学校是打架的地方吗!”

亓孟一反常态地认错了:“是我的错。”

言柯还是沉默,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好讲。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一个被打得惨不忍睹,一个衣冠楚楚,与其说打架更像是单方面的校园欺凌。

谢陨星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严重。

教导主任说:“言柯,这件事我会告诉你父亲。”

言柯沉默,目光落到不远处的谢陨星身上,谢陨星垂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紧。

亓孟说:“主任,我没事。”

“你别说话!”教导主任下意识呵斥,说完后看见亓孟的脸,语气瞬间又放轻了,“亓孟,你也稍微注意一点,这里好歹是学校。”

即使口上这样说,教导主任还是头痛。

本来亓孟在学校里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谁也不敢动他。

好了,这回被人动了,还是被言柯打得面目全非,还能这么交代。

“这样,你们先回去冷静一下。”

他们都同意了。

夜里的楼道寥寥无人,谢陨星慌里慌张去扶亓孟,他被打得凄惨,除了破相哪儿都是伤,看着就很疼。

言柯跟着他们一块下楼梯,神情晦暗地看他们紧挨的手臂。

“陨星,好疼啊。”

“疼你还动手?你打不过别人,送人头你快乐啊?”

“谁让他欺负你,欺负我们陨星宝贝儿,真是坏透了是不是。”

谢陨星刚想点头,忽然听到亓孟闷哼一声,一块小石头从上面砸到亓孟后背,又滚到地上。

楼梯口的言柯面无表情,说:“绿茶。”

亓孟眼眸微微愠怒地眯了下,余光瞥见那双湿漉盈水的漂亮眸子带出的迟疑。

对着言柯的背影,嗤笑了声。

下一秒,亓孟如其所言,身体在楼梯口蹒跚地颤了颤,仰面摔倒,一截被言柯打肿的手臂死人一样地垂下去。

谢陨星以为是什么后遗症,抓着他的手,慌乱的眼睛湿漉漉地翕动。

“亓孟,你怎么了亓孟!”

“快打……1……12……”

言柯的脸僵硬了。

3

医院一角。

病床上倚了个长着人模样、貌似是人的生物,就姑且称他为人吧。

这个人懒散垂着眼,石膏腿往桌上悠然一搭,正眼不看旁边搔头坐立难安的少年,手指将塑料瓶捏得咔咔作响。

宋沂囝苦了脸:“亓哥,这回真不行,我姐夫都帮你打了假石膏了,你让他给你再开个假证明,那不是有损医德吗。”

亓孟瓶子对准了垃圾桶,半眯眼睛调整距离。

“开个价。”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关键你是假的啊亓哥,这不是让人明帮着撒谎吗,况且陨星还是我亲表兄,我怎么能帮你而骗他呢。”

“我昨晚被担架抬进来时那苟延残喘样你们不是亲眼目睹?”

宋沂囝忍不住说:“可我姐夫说,你那只是看着疼,相比较而言,跟你和陨星一块进来的另一人,就那长相挺斯文的帅哥,全程伤着骨头了,比你伤得重得多,人家连哼都不带哼一声的。”

塑料瓶于半空悄然一转,被按在掌心,亓孟朝宋沂囝微微一掀下巴。

宋沂囝听话地凑过而去,却被人薅住头发跟条活鱼似的一把按在砧板上。

宋沂囝嘶声:“疼疼疼疼疼——”

亓孟阴恻恻地威胁:“这话你要敢在谢陨星面前说,今天我出院,我让你无缝衔接这套病床。”

“我不说我不说,我保证闭嘴。”

“我伤着哪了?”

“浑身是伤,都是,重症。”

“证明。”

“我马上让我姐夫去开,你你先松开毛要秃了。”

亓孟心满意足,放了手,有些嫌弃。

“一脸废物点心样,嘴巴闭紧点,别忘了证明,打得越重越好。”

宋沂囝一跃而起,跳到了门槛远,听亓孟的种种安排,苦着脸服从安排。

“陨星呢,你把谢陨星给我找来。” 网?阯?f?a?布?Y?e??????ù?ω?é?n??????????????c?o?м

话音未落,一颗头探了进来,谢陨星恹恹抱着袋水果,眼下泛出黧黑色,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怎么了,听到你们在叫我。”

宋沂囝如释重负地喊了声陨星。

由于昨晚被人强制性交口交,他嘴唇还肿着,水润鼓胀,红艳的一粒唇珠,色情而风流。

亓孟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往他衬衣领口里钻,但这次谢陨星学得很乖,也不像往常那样松松垮垮浪荡系着了,禁欲得很,连最顶端的纽扣都扣上了,一点肉也没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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