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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破地方,连个吹风机都没有。” 他们这批人里他大概是对这里的环境最不适应的一个,因为他从小就出生在城里从小就过着城里人的生活。不只是他,他周围的亲戚朋友也都没有一个农村人,所以他打小就没去过农村,算起来这还是第一次。 书呆子抬头环顾四周一圈,嗅着空气中那股霉味和土腥味,他一脸厌恶,这种乡下地方偶尔来玩玩还好,那叫体验生活,真让他住这打死他他都不干。 李卓风动作很快,不过片刻时间就出门来。 大厅中,果东见状,拿了衣服进去。 两人错身而过时,李卓风想起纸人的事,提醒,“你那纸人不要摆在门边。” 果东停下,“门边?” “嗯,摆门边容易踢到,我刚给你放到靠床的走道里了。”李卓风道,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果东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嗯。”果东点头,拿了自己的背包进了浴室。 李卓风往门口走去,他也正用毛巾擦着头,因为他们借住的这家主人没有吹风机。 走出两步他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果东洗澡都要把包带进浴室?怎么和果东似的。 屋内,书呆子脸色煞白,一动不动,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听着果东和李卓风两人的对话,书呆子心脏不受控制的开始砰砰直跳,那声音太大,让他脑子里都一片空白根本听不见其它声音。 他身上的鸡皮疙瘩一阵又一阵地翻起,那种恐惧的感觉实在太过清晰强烈,以至于他身体都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 他喉结滑动,他早已经冰凉的脚微动,他试图强装镇定起身出去,他脚才一动,脚踝的位置就猛的被一只小手抓住。 那瞬间书呆子整个人都是一颤,他想要尖叫,却根本不敢发出声音。 感觉着脚踝上冰冰凉凉的触感,他只觉一股寒气不断的从那地方疯狂地涌进他的身体。他嘴唇颤抖,他想哭,想要出声求救,可身体却根本不听控制。 浴室内,给自己头发揉出一头泡泡的果东,心情大好地低头看向正努力的给自己抹沐浴露的兔子,他蹲下,他帮忙。 兔子也要洗干净。 稍晚些时候,六点多时,村长媳妇过来叫吃饭。 王家出了事,要摆宴席,捎带着他们也过去一起吃了。 虽然现在村里不少人都觉得是因为果东他们的人破了规矩才出事,但破了规矩的那些人都已经死了,所以倒也没人直接对果东几人横眉冷目,至少表面并未如此。 过去的路上,书呆子异常沉默精神恍惚,李卓风询问怎么回事,书呆子却只是一脸恍惚地看看李卓风。 果东从浴室出来也进了屋后,他壮起胆子朝床下看去时,他脚踝上什么都没有,那纸人依旧在床底。 果东他们三人到时,王舒妮家院子里,眼镜男一群人已经坐下吃上,吃的是糖水蛋。 看见那糖水蛋,果东两只眼睛就是一亮,他立刻到仅剩下的那张桌子前坐下。 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份糖水蛋,果东先是小口小口地喝了两口糖水,随后这才不舍得慢慢吃了起来。 他吃得正开心,身旁就多出个人来。 果东侧头看去,对上陈然那张脸那双眼时,果东不由愣了愣。 陈然亦是如此,他眉头立刻皱起,立刻想要起身,但陈然、兰昊逸和告近三个人来得最晚,周围已经没有其它空桌。 看着陈然那想走的模样,果东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原本好吃得不行的糖水蛋都变得没了味道。 陈然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陈然虽然是个抠门小气的蟹老板,但对他一直挺好还会保护他。 现在的陈然却讨厌他,那种讨厌多得陈然心里都已经装不下,甚至都从他的眼神从他的呼吸透露出来…… 果东大口喝了一口糖水,一点都不甜。 他戳戳剩下那个糖水蛋,看着蛋心淌得到处都是,让原本透明的糖水都变得混浊。 果东又埋头抱着碗大口喝了一口。 陈然讨厌完整的他。 果东猛地抬起头来,他凶狠地看向身旁坐着的陈然,陈然并不喜欢糖水蛋,所以他碗里的蛋都没动过,他拿了勺子正漫不经心一下一下搅着。 果东一把把陈然的碗抢了过来,他拿了自己的勺子把陈然碗里的蛋拨到碗边,然后狠狠一口下去咬在蛋上,他把陈然的糖水蛋咬了个大大的口子,红色的蛋心都淌出。 做完这些,果东一边咀嚼着嘴里的蛋,一边凶巴巴地瞪向陈然。 他本来就不是个好人,他是个鬼,恶鬼,他坏得很,是最坏得那个,他本来就招人,讨厌得很! 凶巴巴地瞪完人,果东在陈然一脸惊讶地注视下,直接把两个碗都捞到自己的面前并排放着。 他用手臂护着不给陈然拿回去不给陈然吃,他两碗都要,他一碗吃一口轮着吃,他就是这么霸道这么讨人厌。 大口大口地吃着,果东努力摆出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没人能欺负他,谁要是敢欺负他他就欺负回去! 陈然看看自己手里悬空的勺子,再看看被旁边的人抢走护在手臂里的碗,眼角的肌肉抽了抽。 桌上的李卓风几人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对视一眼,面上的表情都扭曲。 吃饭的时候果东还不解气,陈然看中哪块菜他就要吃哪块,恨不得把陈然夹进碗里的菜都抢过来吃掉。 吃完饭,报了之前被欺负的仇,因为抢了太多菜结果吃了三大碗饭撑得肚子都痛了的果东,揉着肚子打着嗝,跟在陈然一群人后面一段距离往回走。 他不爱和陈然走一堆。 临到两家门对门的屋子门口,陈然左转去自己的那屋时,果东这才快走两步要进自己右边那屋。 他刚到门口,一只脚刚跨进大门,身后就传来一阵动静,有人在叫陈然的名字。 听见那两个字,果东几乎是立刻就回头看去。 都已经走到门边的陈然倾斜着身体靠在门框上,似乎连站立都难。 和他住一屋的兰昊逸和告近两人吓了一跳,赶紧去扶,陈然却用手中的长刀挡开两人。 感觉着脑袋里那翻江倒海的眩晕感,陈然闭上眼用力呼吸,努力让自己尽快缓过来,他不喜欢这种虚弱的感觉,也不喜欢被同情。 “你没事吧?”告近不安,“要不我扶你去床上躺着?” 陈然脸色惨白,但这不是最吓人的,最吓人的是有那么瞬间他身上似乎都没了人气,就好像一具会动的尸体。 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告近再次伸手要去扶陈然,却再次被陈然手中的长刀拦住。 “不用……”陈然拒绝,声音沙哑。 “你想死在这吗?”果东声音冷冽,语气中是不容拒绝的强势,他不给陈然拒绝的机会直接拍开陈然拿着长刀的手,扶住他带着他向屋内而去。 把人带进屋,掀开被子,果东直接把人按倒在床上,“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