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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贺民家里,他也懒得去取了。后来,林楠给他打了几次电话,让他别再跟家里闹了,好生回来才算正事。

贺嘉时却坚持说,“我不回去了。”

如此一来,渐渐地,便没人再说要把他接回家了,他也再没收到过贺家人的一分钱。

贺嘉时从小没过过缺钱的日子,虽没人管教,但贺老爷子在金钱上却从未亏待过他。后来,等他来了N市,无论是住在“父母”那儿,还是后来住在“叔叔婶婶”家,女主人都会定期给他准备生活费。

不过,以前他从未有过储蓄的意识,总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至于没钱花,所以离开贺家时,身上只有不足一千块。

他花钱又向来大手大脚,如今虽有意节省,可刚过了一个半月,就已经捉襟见肘了。

秦言知道他没钱了,虽没明说,却总是偷偷摸摸地往贺嘉时身上塞钱。

贺嘉时却一次都没用过。秦言放在他兜里的钱,转天他又原原本本地放在秦言桌子上。

秦言皱皱眉头,却没多说什么。

有一天,贺嘉木突然跑到他们教室门口,把贺嘉时的拉杆箱丢给他,说,“喏,你的东西,都给你收拾好了。”

贺嘉时看了眼自己的“堂弟”,知道他此举是想快点斩断与自己所有的关系,不过,他也不怎么在乎,只歪着嘴笑了一下,就转身回到教室。

回到家后,贺嘉时打开自己的行李箱。他衣物不多,大都是些书本,他大致规整了一下,最后,他拿出一个崭新的李宁鞋盒。

他的思绪便回到了大半年前,回到那个炎热而压抑的上午。那天,贺照拎着这鞋子,用一种软弱怯懦,而又惯常隐忍的目光久久凝视着自己。

而他却向来畏惧自己姑姑的目光:这个辛劳了一辈子、忍耐了一辈子的女人,总让他从心底冒出隐隐的愧怍。

于是,他垂着头,从不与她对视。

顿了许久,贺嘉时方才打开这鞋盒,把那双李宁牌运动鞋拿出来,却突然看到鞋子底下,压着的一个牛皮纸信封。

贺嘉时的手不自然地颤抖了两下,打开信封,里面竟是薄薄一沓人民币。

贺嘉时皱起眉头,半天没有动弹。

秦言见他蹲在地上不讲话,走过来,看到钱后,自然而然地接到手里,点了一下,说,“两千块,贺嘉木送的?”

贺嘉时摇摇头,目光变得悠远而落寞,“不……不是”。

秦言也蹲下,“那是谁?”

贺嘉时叹了口气,“是我‘姑姑’”

秦言没说话,于是贺嘉时便自顾自地说,“当时来N市前,她给了我这双鞋子,因为……因为种种原因,我一直没打开过……没想到她竟然还往里面塞了钱。”

秦言把他搂进怀里,“嘉时……”

贺嘉时深深吸了一口秦言身上的气息,“没关系,我只是,只是有点难过。”

周末的早晨,吃过早饭后,秦言突然对贺嘉时说,“嘉时,我有事情跟你说。”

贺嘉时心脏一缩,蓦地怕了起来,“你想说什么?”

秦言在书桌前坐下,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存折,打开,摆在贺嘉时面前,“我还有十万块钱,得先留出咱们高二高三的学杂费和其他乱七八糟的开支,顶多还能用八万。”

“从现在到高考,差不多还有两年多的时间,咱们以后定个生活费的标准,就先按2000块吧。这两千块,每个月要先在家里留五百,买菜、交水电网和物业费,然后咱们一人再充500块的饭卡在学校吃。”

“等高考完,咱们还可以一起打工,当家教就不错……”

“去上大学前,咱们把这套房子一卖,也不用担心到时候没有学费、生活费。”

贺嘉时一愣,秦言的话简直让他抬不起头来,无奈、挫败、失落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些天,他刻意避开了钱的问题。

骨子里的骄傲让他无法接受自己要靠秦言生活,住秦言的房子,花秦言的钱,甚至连学杂费,以后念大学的费用,都要秦言替他准备好。

秦言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宽慰他说,“嘉时,没关系的,你就当是我借给你的,以后等你有了钱再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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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嘉时更深地低下头去,过了许久,说,“秦言,我真是太没用了,太没用了。”

秦言揉揉他的发丝,温声说,“不是你没用,是你没办法啊。”

倘若不是陶英死前给秦言留了这套房子,倘若不是陶英给了他小十万的遗产,秦言如今也肯定是自顾不暇,只能生活在秦建国与他新婚妻子身边,百般煎熬,又怎会有工夫和精力来管贺嘉时?

贺嘉时抓着秦言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他认真盯着秦言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秦言,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秦言“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温柔地望着贺嘉时,说,“用不着以后,你现在以身相许,就是报答我啊。”

贺嘉时脸一红,而下一秒,秦言却凑到贺嘉时身前,捧着他的脸,轻轻在他的嘴唇上,留下一个稍触即离的吻。

作者有话说:

这美妙的爱情

第56章

贺嘉时却把手摁在了秦言的头上,更加深了这个吻,起先他只是轻轻的摩挲,最后,贺嘉时的舌终于沿着秦言的唇缝探了进去。

秦言没做挣扎便张开了自己的牙冠,两片柔软的舌交缠在一起,再难分离。

一种奇异的触觉,裹挟着庞大而未曾领略的悸动铺天盖地而来,不过一会儿,他们就浑身滚烫,而在这火热之中,似乎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塞满了火热的渴求。

等到唇分,两个人皆有些情动。

秦言推了贺嘉时一把,他抹了抹自己的嘴唇,小声说,“我快喘不过来气了。”

贺嘉时笑笑,又凑上来,这次却没再亲秦言的嘴,反而将自己的吻落在了秦言的额头上,说,“我也是。”

他们没耽误太久,很快,秦言就催促着贺嘉时起身去做作业。

再过几周就到期末考试了,贺嘉时之前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如今有好些功课要补。

听了秦言的话,贺嘉时耸耸肩,也坐下,摊开他的练习册和草稿纸,眼睛虽看着教辅上的选择与填空,心思却还放在刚刚那个吻上,于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写著作业。

秦言的心也被他撩拨的乱糟糟的,一个三角函数做了大半小时,他忍不住抬头看贺嘉时,却看到贺嘉时也正望着他。

他刚想说贺嘉时几句,贺嘉时就牵住他的手,“打住,别骂我,咱们现在是热恋期,你逼我学习就是强人所难。”

秦言被他的一句“热恋期”呛到了,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多歪理?”

一张卷子足足写了大半天,到了下午才终于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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