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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电影院出来后,他俩便准备回家做饭,谁知却接到了姜岚的电话,问贺嘉时这个年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跟爷爷奶奶吵架。

贺嘉时如实说,自己没在J城过年,除夕是跟同学在一起的。

姜岚有点意外,不过几秒之后,又说,“哦,不回去就不回去吧,反正我跟你爸离婚的事情就已经够“爆炸”的了,他们老两口子也顾不上你了。”

贺嘉时笑了几声,没讲话。

最后,姜岚邀请贺嘉时来家里一起吃顿饭,还说可以带着同学一起来,人多点,才热闹。

贺嘉时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答应了,可他刚一把话转述给秦言,秦言却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我不去!你自己去吧!你们一家人吃饭,干嘛还要带上我?”

贺嘉时看了秦言一会儿,搞不明白秦言怎么就突然炸了,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且不说他们两家都是矿厂里知根知底的人,自己以前也整日跟着陶英,就单说秦言与姜岚,那也见过几次了,怎么这回这么大的反应?

秦言坐在沙发上,一副宁死不屈地样子,“我不想去!真不想去!”

于是,贺嘉时不想再招惹他,揉揉他的脑袋,无奈道,“行,你不想去就不去。”

秦言垂下头去,没再讲话。

于是,贺嘉时便自己打车到了姜岚家。

姜岚与贺嘉佳的新家离S大很近,现在,贺嘉佳只要想回家,随时都可以回来。她们娘俩把家里布置得很温馨,一看便知她们非常享受现在的生活。

这是贺嘉时第一次来到母亲这里,更何况他与母亲、姐姐也并不亲密,所以显得有些局促。看她们娘俩一起在厨房忙活着,于是自己也不敢闲着,便拿起拖把来,把客厅前前后后拖了三遍,直到贺嘉佳做完了几道家常菜,看到他仍在拖地,才有些莫名其妙地问,“你怎么老喜欢拖地刷碗?”

贺嘉时一愣,“有么?”他自己都没发现。

贺嘉佳点点头,“有,以前在J城我就发现了,你老喜欢干活儿。”

贺嘉佳还想说些什么,可姜岚却把她拦住了,“去去去,端碗去端碗去,嘉时喜欢干活怎么了?喜欢干活儿以后才好找对象嘛。”

说完,母女俩都笑了,倒是贺嘉时,脸倏地红了。

吃饭时,姜岚问起贺嘉时的同学怎么没一起跟着过来,贺嘉时便说,秦言身体不太舒服,想在家里多休息休息。

以前姜岚对贺嘉时不闻不问,虽知道他有几个玩得很好的发小,在J城也见到过几回,可从未把这些当回事儿。此番她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得异常熟悉,过了一会儿,又突然问道,“秦言?”

贺嘉时“啊”了一声,解释说,“就是我同学,我俩从小一块儿在J城长大的,后来他也来了省实验。”

对面儿的姜岚沉默了几秒钟,又问,“他妈妈是不是叫陶英?以前在子弟高中当英语老师?”

贺嘉时被问得有点儿懵,不知道姜岚为何突然对秦言感起兴趣来,只如实说,“对,是的,你认识秦言的妈妈?”

姜岚转了转头,看了自己女儿一眼,恰好贺嘉佳也正在看自己的母亲,母女俩的眼神中闪过几丝微妙,最后,姜岚看着贺嘉时的眼睛,有些试探性地问道,“他……”

贺嘉时顿时有些难过,他低下头,“他……他妈妈的事情对他打击挺大的。”

听贺嘉时如此说,姜岚反而没那么紧张了,她长长地叹息,“哎,世事无常。”

贺嘉时还想再问些什么,可饶是他再问什么,姜岚却三缄其口,只说,“都是大人的事儿了,陈芝麻烂谷子的,小孩子家别管。”

吃过饭后,贺嘉时挂心着秦言,没留太晚就回秦言家了。

贺嘉时回到家时,秦言已经躺在床上了,正闭着眼假寐。

贺嘉时看了秦言一会儿,摸摸他的额头,说,“我妈竟然认识干妈。”

秦言突然睁开眼睛,“她……有说什么么?”

看着秦言欲言又止的样子,倒让贺嘉时有些心酸,他放软了声音,安慰道,“看得出,她对干妈的事情挺遗憾也挺意外的……”

秦言长长呼出口气来,“是啊……挺遗憾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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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贺嘉时对母亲与陶英过去的故事有些好奇,还想问些什么,秦言却显得兴致缺缺,于是他只能沉默了。

他一直在秦言这里住到了年初十。

他们白天一同做题、学习,晚上就一块儿看看电影与动漫,甚至就连夜里也依然睡在一张床上,只不过,贺嘉时的手再不敢搭在秦言的身上了。

他们谁都没提过那个几近失控的夜晚,勉强维系着彼此间的和谐与亲密,可两个人都清楚,有些东西已经变了。

或者说,早就变了。

后来,老太太又打来了一次电话,催他回家去,贺嘉时每次都说“好好好”、“

是是是”,可一直临近开学,都未曾回家一趟。

这些天,他沉溺于与秦言一起编织的温馨梦境中,就再不想回到贺军那个冷漠无情的家里了。

更何况,他根本放心不下秦言。

可到后来,就连叔叔婶婶的电话都打到了贺嘉时这里,劝他快些回去,总待在同学家里,到底不算什么正经事。

贺嘉时被他们啰嗦得脑子都快要炸了,于是就更加不想离开了。

可秦言却说,“你还是回去吧。”

贺嘉时一愣,他自嘲地笑笑,伸手想摸摸秦言的发丝,却被秦言不露声色地躲开了,“秦言,我为什么不走,你难道不懂么。”

秦言顿时有些慌张局促,心里千般万般的念头,也只剩下一句,别说了,千万别说出来。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秦言方长长呼出口气来,“我懂,他们对你不好,你回去就是受罪。”

贺嘉时盯着秦言的眼睛,仿佛要将这个人看透、看穿,而秦言在这样的眼神下竟显得有些惶恐,他低下头去,不敢与贺嘉时对视。

“不,不止这样,还有呢?”贺嘉时淡淡地问道。

秦言忍不住向后缩了缩,他犹豫着,“我……我不知道。”

温暖的灯光把秦言的脸映衬得很温和,让贺嘉时心也不禁软了。他蹲下身子,他攥住秦言的手,仰视着他,过了许久,终于摇摇头,说,“不,言言,你知道。”

其实这些年里,贺嘉时已经很少叫秦言“言言”了,尤其在外面的时候,两个人总会以全名称呼对方。而唯有特别私下的时候,唯有他们格外需要彼此的时候,贺嘉时才会拾起秦言的小名来,像现在这样的叫他。

秦言心脏一颤,他的嘴张了一下,顷刻间,像是于心间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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