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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国家的探子,总归在这之前也是她的助手,这样落尽下石的姿态令人心头一凉……

桌边同事有几个知道阮秋水过去的,也都大概明白她现在的情感带入,但知道归知道,理不理解又是另一说了。

阮秋水的阴阳怪气江南是没有领会到的,她撇头的动作有些迟疑,“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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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什么?自己刚刚不都用神态表明,智商是天生的,脑子是爹妈给的吗……

阮秋水抬高下巴,“坦白探测器的视频素材来源,或者是……视频的真正制作者……”

这个问题尖锐却直白,所有人的眼神都看过来,那些原本被遮掩的恶意突然被揭开,怀疑厌恶猜忌这些反面情绪都压过来,江南的一根筋脑子不合时宜地一下子开窍。

她反应过来。

原来,这个会议并不是她以为的嘉奖宴或者表彰会,最上面一层薄薄的纱纸被戳破,事实丑恶得让人难以置信。

鸿门宴……这是一场正针对她江南的鸿门宴。

他们要的坦白,并不是相信她的才华和能力有多出众,他们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只是以他们普通人的眼界认定这一切不可能发生,而判定了她的罪。

江南的眼角微微泛红,她放在腿侧的那只手不自禁握拳,捏得死紧。

想她江南这样天生的混世魔王,竟然有一天也会阴沟子里翻船,被人用这样不堪的眼神看着。

她“嗖”的一下站起身,后边的椅子因为她的动作发出了刺耳的声音,这些响动让在座原本交头接耳的众人停止了说话。

目光再次集中在江南的身上。

此时,之前一直沉默的张所长出声,无他,出自于心中突然涌现的不安。

江南激动愤然的模样并不像是屈打成招下的狼狈,反而有种士可杀不可辱的激荡,他对自己之前的定论有了些许动摇。

“你姓江,江南……你的父亲叫什么?”

江姓不算是很常见的姓氏,尤其当它和华国某些人的姓氏重合时,张天华回忆起自己来前匆匆看过的江南个人资料,本科北院,硕博中科大在读,履历不凡。

但最让人惊讶的是她的年纪,现在也不过将将二十。

他张天华行走官场二十多年,很多关键站队或者表态的时候依靠的正是他的直觉。

现在,此时此刻,看见对面长桌子上小姑娘一副被逼急了像是要咬人的小狮子模样,他的直觉告诉他情况不妙……好像有哪里出了问题。

他现在反应过来了……是家世,是小姑娘的身份。

这样卓越的人才,用脑子稍微想想,也知道不是正常家庭能够养出来的。

如果……身份过硬,他之前的所有猜想和定论都要推翻,重新来过。

45. 第四十五条 憨货

张天华下意识地擦了擦鬓角并不存在的冷汗, 心有惶惶。

自从江父的名字从江南的口中说出以后,他一时之间竟然呆滞在原地毫无反应,不知道是因为心中那极低概率的事件竟然发生, 还是胆怯于自己捅下的娄子。

不同于张所长浸淫官场多年,其他那些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专搞研究的古董货听到这个名字是没有多大反应的。

反倒一脸懵懂地看着长桌两头的人, 一会瞅瞅这个,一会又转头瞅瞅那个。

这单蠢不知事的模样哦,看得人真是肝火燥起。

一人赏一个脑瓜子都不嫌够。

尴了个尬,张所长误会了人, 在座还没有一个看懂眼色的人给递台阶下。

偏偏,阮秋水又跳出来。

平时看着挺冷静理智的一个人,这一下子热血冲上头脑就变得口不择言起来,她这回不光要怼江南, 连在她眼里看不清形势的张所长也被带上几句。

“所长, 这现在也不是查户口, 要关心人家家庭情况也不需要急在这一时,最主要还是在江南同学的个人作风问题上……”

没等张天华给出反应, 阮秋水就把炮火一转,“江南同学也不急, 跟我们慢慢说一下事情的过程,你放心, 坦白从宽, 抗拒从严,你这么年轻……即使到时候再出来也有可以有一番作为的……”

阮秋水这么噼里啪啦的嘴炮乱射,奈何当事人的靶心还在状况外,没有进到射程圈子内。

江南这个混人, 从小到大的经历也不怕被人揪出来说,出个书都可以题名为《一只女作精的养成史》。

她这时候那颗久不怎么裂开的玻璃心就出来了,捧心柔弱如西子倒算了,江南的身材纤细却不至于一吹就倒。

江南睁着一双杏眼,湿淋淋的,直勾勾地看着人家张天华所长,最后硬是憋得眼眶红红,看着可怜得很。

心里是想着,这下好了,装b被人拆台,里子面子都在这里丢光光了……这也就算,现在还没有人出来帮她搭个新台子……

真是气死个人。

江南没有怎么在乎人家污蔑她把盗窃他人科研成果的帽子扣在她头上,真的变不了假,假的造不了真。

嘴巴长在别人脸上,也不能掐着人家把人塞回老娘肚子里回炉重造吧?既然明知道重造不了那还在意什么?

放在江南眼里是可以重拿轻放的事情,别人肚子里可不是这么想。

就算张天华本人是个心大的,想要凭借着自己所里一言堂的地位轻飘飘揭过,也不太可能,这里有这么多憨子,万一一个憋不住了往外传,等以后东窗事发事情严重性就要翻倍了。

更何况——

在座还有一个蠢憨憨非拉着他不放。

阮秋水是吧……

张所长内心虚晃晃的气一下子被点燃,腾的一下擦出了火花,他指着阮秋水的鼻子呵了一声,“闭嘴,你个憨货。”

人一急就会坏事,张天华嘴没有把牢,囫囵着把心里对阮秋水的称呼就喊了出来。

然而,他深知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

为了让大家把这一茬给更快跳过去,张天华神态自若的又发表了一长段话。

“还有阮秋水同志,我关心人家江南同学的家庭情况你有意见?我看,你是想什么时候有机会让我问候问候你家人……”

临近张所长位置的阮秋水被一股脑的口水喷了个正着,呆愣得真成了一个憨憨。

两列座椅上的众人也有些懵圈。

他们听着张所长一声暴呵的“憨货”,总感觉自个儿也被带到了里面,还没有诚惶诚恐地三省吾身,耳朵里面就又听到了之后那一长段话,乍一听好像只是回答了阮秋水之前提到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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