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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卫带了一个人进来,那人被五花大绑,正是萧然身边的副将,李绅。
邹诚踢了他一脚,“把你刚才招供的那些话,跟他再说一遍。”
李绅经过一番审讯,眼下彻底老实了,根本没有犹豫:“我说,王爷吩咐我跟在萧将军身边,刺探军情,他还要我盯着萧将军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异常要立刻写信告诉他。还有这次的毒酒,萧将军命我去买迷药,我去了别院,使者给了我毒/药,还要我骗萧将军是迷药。”
黑云卫将李绅带下去,邹诚走上前,欲扶起萧然,却不防被他猛地推开,只见萧然冲到桌案边,拿起那壶酒,决然地灌下去大半。
“萧然,你做什么?”邹诚又惊又痛,扑上去阻止却也晚了,只能接住倒下的他。
闻人决转过身,冷漠的眸中终于浮现一丝波动,他几步走到萧然面前,拎起他的衣襟:“你想就这么死了?倒是想得好呢!”
邹诚神情惊慌:“少帅,怎么办?”
闻人决冷静道:“太医还在府里,找过来,还有那个擅解毒的黑云卫,一并找来。”
邹诚慌忙跑走,闻人决手下的人呼吸越来越弱:“大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来世,我还做你的弟弟好不好?”
闻人决皱起眉头,却说不出一个不字,萧然走到今天这步,他并不能完全置身事外,是他没有教好这个弟弟。
见他没有拒绝,萧然眼中带笑:“是我给大哥惹麻烦了,你去接公主回来,和她好好地在一起,天启帝做的孽,不关她的事,是我太过偏执,你替我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快要听不清,这个时候,邹诚抓着太医,带着黑云卫回来,闻人决眼眸微红,狠声说道:“那你就亲自滚去道歉,没有一点诚意,给我活着,活着才能赎你的罪。”
55. 第 55 章 欠你一个洞房花烛……
暮色低垂, 明明是酷暑时节,闻人决却感觉周遭都是冰凉的,他站在书房门口, 里面的血迹已经被黑云卫打扫干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萧然被抬走救治, 邹诚跟去,一直没有回音, 或许……
“少帅。”
闻人决听到声音看向来人,邹诚脸色极差,声音很哑, 幸而那张脸上没有什么悲痛之意。
“他……活着吗?”闻人决问道。
“活着, 但太医说, 这毒霸道, 他后半辈子大概要缠绵病榻, 且极有可能短寿。”
闻人决放松下来:“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的。”
邹诚苦笑:“是啊,这些天太医会多照看的, 太夫人得知他中毒, 也说要亲自照顾,您不用为此事忧心,还是公主那边最为要紧, 您该去接人了吧?”
闻人决看了眼天色,迈出的腿又退回来:“罢了, 还是明日吧。”
邹诚一猜就知道他是觉得自己如今的落拓模样不得体,怕在公主面前丢脸。
“也好,那我明日点齐一队黑云卫,陪您一道去, 给您壮壮声威。”
闻人决睨他一眼,却没拒绝,邹诚了然于心地笑了。
却在这时,黑云卫急匆匆跑过来,还未止步就大声禀报:“大都督,边关急报。”
*
沈宜安是被穆念棠强行带出来吃茶的,她们坐在二楼,直到街上乱起来,才知道闻人决又要出征了。
她其实心里是有几分生气的,但听穆念棠说,这次的军情紧急非同往常,漠北摄政王萧桀亲自领兵,已经打到了北关城外。
闻人决这一去归期不定,而且萧桀这次出动了全部精锐,北关城岌岌可危,稍有不慎,他也许会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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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安心里的担忧压过生气,她根本等不及闻人决来见自己,拉着穆念棠趁夜去了都督府,总算找回一些理智,没有露面,而是让车夫去叫门。
然而车夫回来,却告诉她,闻人决已经连夜出征了。
沈宜安没想到这样的事还会发生第二次,他又不告而别,当下心里五味杂陈,一路沉默着回到纪王府,任穆念棠再劝,始终没有松开眉头。
她带着一身的寒意,满心的失望回到房间,错过了莲香欲言又止的神情,将人赶出去,关紧了门,只想睡一觉,明日就把一切都忘了。
似是嫌不够决绝,她对着空气轻声开口:“你走吧,我必定会忘了你,和离书已经送到太后那里,往后你我再无干系了。”
她缓缓吸进一口气,牵扯的胸口疼痛,再全部吐出去,就好像把那个人从自己的心里一点点挤压出去。
沈宜安从门边后退,转身,却撞入一个坚硬宽厚的胸膛。
她脸上泪痕未干,怔怔地望着男人。
“你,你怎会在此?”那他岂不是全看见了,听见了。
她慢慢反应过来,双颊染上红晕。
闻人决抱着她,隔了一层铠甲,难以感受她身上的温软,他脸上却都是满足:“我很高兴。”
沈宜安茫然地问:“什,什么?”
“公主如此在意我,我很高兴。”
“谁在意你!”她别扭得可爱。
闻人决被她引得发笑,胸腔震颤,粗糙的大手抚摸她的头发,一直向下,贴在她柔软的腰上。
“不在意我,你为什么要生气?”他低声问她。
沈宜安心跳得异常快,他的动作亲昵又放肆,气息强烈得让她头脑发晕,一阵阵的热意涌上来。
“我,我生气,是因为你不告而别。”尽管觉得难堪,开口艰难,但她还是说了出来,这时候才发现,把心里的话告诉他也没有那么难。
“从前你便是这般,如今又…你叫我以后还怎么相信你?”沈宜安深呼出一口气,有些痛快。
闻人决低叹一声,将她拥得更紧:“所以,我走到中途,又回来了,我怕再做一次蠢事,你就再不肯原谅我,不肯对我这般交心。”
他轻吻她的额头、眼睛,最后是那甜软的唇,或许是快要离别,他不满足浅尝辄止,纠缠着她,索取着她,不愿意放过一丝一毫。
一个痴缠又霸道的吻结束,沈宜安气喘吁吁,整个人如脱水的鱼儿,攀附着男人,若此时男人将她推开,她必定就能软软地倒地,没骨头似的。
她一时心头羞窘,这根本就不像她了,都怪闻人决太过,太过……
她一时也想不出形容词,只觉得他大胆,放肆。等男人再低下头来,她恐慌不已,推拒着小声说:“不要,你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