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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人既然回来了,总能见到的,也不急在这一时。
倒是莲香话说了一半,又想起来柳千鸿的交代:“公主,柳大公子说他明日在聚香楼等您,让您有空就去一趟,没空就算了。”
沈宜安想着明日没什么事,去一趟也无妨,便说:“知道了,你把这些先收到书房里吧。”
莲香应了一声,抱着布包走了,沈宜安仰倒在榻上,从早上开始就时不时蹙起的眉头仍是没能抚平。
这感觉很奇怪,她似乎知道自己心情不佳的原因是因为某个人,但就是不想承认。
闻人决在城外军营待到下午,回来的时候邹诚说太夫人念叨着要办一次家宴,今晚让武自胜也一起回去,闻人决便把人一起带回来了。
几人骑着马,占了街上挺大的地方,索性周围都是重臣和宗亲的府邸,街上也没什么人走动,但当他们快要到都督府的时候,却迎面跟一辆马车碰上了。
很明显这辆马车刚从都督府门口过来,不知是路过,还是进去拜访了主人。
街上就这么宽,两边没法同时过去,总要有人让路,闻人决他们没动,马车的主人先有了动静。只见一个身着白衫,气质清贵的年轻公子撩开车帘,与他们对视。
闻人决一双鹰眸眯了起来,冷意掩饰不住。
柳千鸿一眼就看见了闻人决,有些人生来就是站在高处,让人仰望的,那一身冰冷肃杀的气势,寻常人根本没法直视。
尤其是对方还对他有着明显的敌意,柳千鸿淡淡地别过眼,朝对方拱了拱手:“是大都督啊,许久不见,您气色不错。”
闻人决咬紧了后槽牙,克制着多余的情绪,冷淡地问:“你何时回京的?”
柳千鸿轻轻一笑:“昨日到的京都,方才路过贵府,给公主送了几本书。”他顺带着表明了来意。
昨日回来,今日就惦记着去给沈宜安送书了,在投其所好这方面,他确实自愧不如。
闻人决嘴里发苦,但应该有的体面还得维持,他没对柳千鸿的话评价什么,骑着马主动避让到一旁,道:“你先请吧。”
柳千鸿一脸的受宠若惊,心说今日这头狼王转性了,换作以往,嘴刀子都能扎自己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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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敢劳烦大都督,理应是在下让路才是。”
柳千鸿正想客气一番,却听闻人决又语气凉凉的说道:“那怎么行,柳大公子远道而来给我的爱妻送礼,刚承了你的情,这是还你的,有来有往嘛。”
这一句有来有往让柳千鸿的话憋在喉咙里,他抽了抽嘴角,在心里骂自己不长记性,这位爷什么时候嘴上吃过亏,自己还是太善良了。
怕再待下去,要受更多的闲气,柳千鸿赶紧告辞:“也好,那在下先行一步,改日再会。”
马车慢悠悠离开了视线,闻人决磨牙,谁跟你改日再会,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另一边马车上,柳千鸿琢磨着闻人决那几句话,把我的爱妻四个字拎出来反复品味,若有所思的笑了。
闻人决他们几人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萧然像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随口嘟囔道:“刚回来就惦记着公主,果真是想念的很了。”
闻人决被这句话刺的心里一疼,但看着说这话的人是萧然,他的情绪又慢慢平复,面上不见一点波澜。
“我有事,你们先去见过太夫人。”
萧然见他走的方向是去蘅芜院,不禁微微一笑。
闻人决在蘅芜院门口,脚步抬了又放,犹豫着该不该把话跟沈宜安挑明,柳千鸿先前送了一封信过来,被邹诚悄悄处理掉了,今日他们二人见面,没准会说起这件事,她现在应是在生气,毕竟自己把她的信藏了,这事不太光彩。
“大都督回来了,您怎么不进去?”冉姑姑一早就发现闻人决在院门口徘徊,见他一直不进门,这才上前问问。
既然都被发现了,闻人决只好面对,想着大不了就被她冷言冷语挤兑几句,男子汉大丈夫,这都不算什么。
沈宜安听见外面的动静,第一反应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她这大半日都在榻上窝着,乱糟糟的没法见人,然后又去照了照镜子,把歪了一点的发簪扶正,这才走出去。
两人迎面遇上,都有点不敢看对方,闻人决是心虚,沈宜安则是别扭,说不出来的感觉,她现在看见闻人决就想躲开,可若是真躲开了,她又不怎么开心。
“你今日去了军营?”沈宜安想结束这尴尬的沉默,然而挖空了心思,却问了一句废话。 w?a?n?g?阯?F?a?布?Y?e??????ū???€?n?Ⅱ?????????????????
只这一句,倒让闻人决的心定了下来,他没从沈宜安的神色和语气里瞧出来愤怒,陡然松了口气。
“嗯,武自胜说要清点一批送过去的冬衣,我去瞧瞧。”闻人决很自然的接了话,问道:“你今日都在府里?”
沈宜安总觉得如今面对着这个人,自己每句话都要想一想,生怕不小心泄露了心思,她也不看闻人决,只用余光稍稍瞄着他,说道:“昨日睡得不安稳,我有些乏。”
闻人决微微一愣,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一句话,但从沈宜安的嘴里说出来,就颇不寻常了。
这句话既告诉了自己她在府里,又把原因解释了一遍,她没有掩饰,下意识把身体不适的情况对他说了,这是一句带着温度的话。
闻人决心念一动,隔着桌案抓住了她的手:“是我回来的晚,吵到你了?”
男人的手滚烫,沈宜安想把手抽回来,一时竟使不出力气。
她压抑着纷乱的心跳,轻声说:“不是,我……做了噩梦。”
沈宜安并没有把昨夜遇到萧然的事说出来,毕竟萧然说的话也没什么恶意,她只是凭着直觉认为这个人对她不善,但直觉这东西,其实做不了凭证。
闻人决松开她的手,往房间里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与早上不一样的东西。
沈宜安问道:“将军在看什么?”
闻人决轻咳一声,假装不经意地说道:“方才在门口遇到了柳大学士的公子。”
沈宜安从他脸上看不出喜怒,不过他既然提起,便解释了一句:“学兄给我带了些古籍,他有旁的事,并未进府,是交代莲香拿进来的。”
没见面啊,很好。
闻人决一下子把心虚和嫉妒都抛在脑后,很大度的说:“嗯,我知道,便是进府也没什么,你们同在柳大学士门下读书,叙叙旧有何妨。”
那个柳千鸿不是要参加春试吗?之后应该在家准备应试了,明日开始就让贺时带着黑云卫守着都督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