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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窗下的位置敲了敲。
沈宜安听见声音,心里扑通直跳,她想躲起来装作没听见,莲香却手快地撩起了帘子,她抬眸便对上了一双幽黑深沉的鹰目。
“你,你有何事?”女子难得结巴起来。
闻人决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凑近了看她,问道:“公主,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沈宜安与他对视片刻,先败下阵来,从莲香手里抢过帘子放下,心慌意乱道:“没有,该回府了。”
闻人决轻嗤一声,低声问道:“那你脸红什么?”
他也不指望女子能回答他,从邹诚手里接过战马的缰绳,翻身上马。一路上他控制着战马的速度,慢悠悠地跟在马车旁,风时不时吹开帘子,他便趁机向马车里望一眼。
男人的目光如影随形,沈宜安双颊慢慢爬上一抹娇艳的粉红,再也无法维持冷漠。
马车回到都督府,莲香轻声提醒:“殿下,到了。”
车链突然被掀开,闻人决朝她伸手过来,毫不避讳地说:“下车,我抱你。”
一句“不用”噎在嗓子眼里,沈宜安心头慌乱,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轻浮了?怎好大庭广众的说出这种话来。
“将军,你是不是醉了?”沈宜安不敢看他的眼睛。
闻人决今日的确喝了不少酒,却也不至于神志不清,他只是想借着这股酒意,做些从前不敢做的事。
春试临近,那个人快回来了,他越发急迫的想让沈宜安接受他。
“你就当我醉了吧。”说罢,他强行拉住女子的手,将她抱下马车,旁若无人地走进都督府大门。
沈宜安坐在蘅芜院的主屋里,仍在失神,方才那一路上,她贴在闻人决胸前,听他胸腔里的震颤,心神彻底乱了。
寿宴之前,她还想着与他好好谈谈和离之事,可如今她满腹心思都是闻人决喜欢她,她甚至生出了一个极为冲动的想法,也许重来一次,改变了一些人和事,他们也可以过一辈子。
有些念头一旦产生,就会在脑海中生根发芽,因为前世的凄惨结局,沈宜安顾虑重重,可闻人决那句喜欢,仍然萦绕在她心头,难以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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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沈宜安辗转反侧,直到天快亮时才睡着,辰时刚过,冉姑姑惯常过来服侍,却发现长公主睡得香甜,冉姑姑不想打扰她好眠,笑着走了出去。
等沈宜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了,她简单地用了早膳,到书房继续画那幅要送给纪王妃的寿礼。
许是昨夜睡的太晚,她头脑昏沉,只动了两笔就有些乏了。冉姑姑端了茶过来,见她气色不佳,便劝道:“殿下若是累了,今日就别画了,王妃娘娘知道你为了寿礼劳心劳神,定然不会开心的。”
沈宜安搁下笔,揉了揉太阳穴,她也不想如此,可若是不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她就会克制不住地去想闻人决。
冉姑姑上了年纪,难免唠叨,说完她不够,又提到闻人决:“奴婢瞧着大都督今早一直在捏着脖子,是不是睡榻不舒服落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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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里有话,分明是想让闻人决搬到内室,与沈宜安一起睡床。
若是以前沈宜安一定装作听不懂,然后岔开话题不提此事,可现在她心里最先想的却是那人会不会觉得委屈。
闻人决白日要去军营,与那些兵士一同练功,劳累一整日回来只能憋屈地睡一张硬/邦邦的睡榻,这么说起来,确实很对不起他。
若不然劝他搬回敛风院?暗探的事已经告一段落,都督府里也已经彻查过,她如今安全了,倒不用他住在这里保护。
他搬回去,一方面能休息的好,另一方面也能让她想清楚今生两个人的关系该如何向前走。每日面对着闻人决,她心里乱得紧。
沈宜安打定主意,头也不那么疼了,于是提起笔继续作画。
*
北城门口,何遇之提着包袱扔给了手下的兵士,对面来送他的两人,闻人决一脸冷漠,邹诚堆满假笑,没有半分挽留的意思。
他不甘不愿道:“祖母寿宴才过,就把我赶回北关,难道我就不能多留几日吗?”
闻人决冷冷道:“这是军令。”
军令军令,您老人家放个屁也能说成是军令。
何遇之只敢在心里腹诽,表面上仍是委屈装可怜:“大哥,我都好久没回家了。”
无论他怎么说,闻人决都不为所动,邹诚上前拍着他的肩膀劝他:“如今是多事之秋,漠北暗探动作不断,怕是北关也不安稳,你这个中路大将军自然是应该回去坐镇了。”
何遇之倒也没想真的赖着不走,他成日里挨骂,不过是想从闻人决嘴里讨一句好话,谁知这人只会冷言冷语。
“难怪长公主不喜欢你,连句体贴的话都说不出来,姓柳的小白脸这方面可比你强多了。”
看见闻人决瞬间黑沉的脸色,他才后知后觉自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于是赶紧自打嘴巴:“我胡说八道,少帅你别多想,那小白脸哪比得上您啊。”
何遇之这下不敢要什么夸奖了,扯过兵士手里的包袱,连忙上马,头也不敢回,只朝身后的邹诚挥了挥手,很快就跑得不见踪影。
闻人决回府时仍然满脸郁色,邹诚也不劝他,心说待会儿见到长公主,他家少帅自然一切都好了。
两人正要走进大门,却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拿着一封信,向都督府的门房打探。
“敢问这里可是闻人大都督府上?”
门房看了闻人决一眼,问那书生:“你有事啊?”
中年书生躬身一揖,道:“有位故人想给长公主殿下送一封信,还望你能代在下通传一声。”
门房不敢做主,又一次看向闻人决,邹诚揣摩着自家少帅的眼神,走上前对那门房说道:“我家主母今日不见外客,你若是着急,可以把信交给我,我再替你呈给主母。”
他一口一个主母,闻人决听着极为顺心,紧皱的眉心都舒缓了几分。
中年书生犹豫了一会儿,叫他送信的人也没说一定要见到人,他下午还有别的事,在这等着也不行。
“那就劳烦这位……”中年书生迟疑地看着邹诚,不知如何称呼他,邹诚随口道:“我就是这府中的管事,碰巧是在主母的院子里伺候,信交给我,你就先回去吧。”
中年书生把信交给邹诚便走了,邹诚仔细检查过信封,这才拿给闻人决看。
“少帅,这就是一封普通的信。”
闻人决接过信封再三犹豫,为了沈宜安的安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