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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诚眼中满是不解。

过了一会儿,只听门外响起一声:“大都督,早膳备好了,殿下等您过去呢。”

邹诚认出这声音是长公主身边的女官莲香,顿时回过味来,他才走了这几日,少帅竟然能与公主一同用早膳了,他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莲香的声音,闻人决紧皱的眉心松弛了几分,对外扬声道:“嗯,这就过去。”

他起身的动作看起来不急不缓,可邹诚就是能从中品出一丝雀跃来。

“贺时都告诉你了吧?一会儿你把我的东西搬到蘅芜院。”

闻人决走到门口,不忘回头叮嘱邹诚。

书房的门打开又迅速合上,邹诚刚想问他都带什么,结果人已经走远了。

*

一顿早膳,沈宜安味同嚼蜡,闻人决倒是开怀,吃完便去了军营。

她看着黑云卫在院子里进进出出,一趟一趟把闻人决的东西搬到主屋,心里的别扭感一层一层冒出来。

闻人决住过来,她得匀出一半的空间给他,像柜子,书房这些也就罢了。他住到主屋来,虽说只是外间,可他们两人晚上就寝时,到底只隔了一道门。

沈宜安有好几次想叫冉姑姑在内室门上安一把锁,可她又觉得这样奇怪,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开口。

眼看着夜幕将至,闻人决快回来了,她心里越发地不安,片刻不停地盯着门口看。

若是突然有什么事绊住他就好了。

沈宜安心里这样期盼着,可惜没能如愿。

闻人决甫一进门,就看见女子一双澄澈水眸朝他望过来,仿佛一直在等着他的样子,他心神一荡,挑了挑眉问道:“公主在等我?”

沈宜安收回目光,敛下所有情绪,说道:“没有。”

闻人决笑了一声,道:“随你,时候不早了,就寝吧。”

就寝?

沈宜安攥紧手心,睫毛轻轻眨动,说话的声音有些紧:“还早,将军可曾用过晚膳?”

闻人决道:“在军营用过了。”

沈宜安蹙了蹙眉,又说道:“那将军去沐浴吧,你练兵想必累了一日,沐浴解乏。”

闻人决眼中含笑,道:“刚洗过,不信你闻闻?”

他带着一身温热的湿气朝她走来,沈宜安闻到那股独属于他身上的味道,几乎从罗汉床上跳起来,快步走进内室。

“既如此,将军歇息吧。”沈宜安站在内室门口,说罢就匆忙掩上房门。

闻人决看着在他面前阖上的门,眉峰扬起,愉悦地笑出了声。

沈宜安背靠着门,听见男人不加掩饰的笑声,狼狈地捂住眼睛。

她后悔了,让闻人决搬过来,绝对是一个最错误的决定。

33. 第 33 章 再不放手,我就亲你了!……

内室里烛光越来越暗, 沈宜安躺在床上,望着床顶,身形端正笔直, 一点也不像是要入睡的样子。

她听着外间若有似无的响动,时不时侧过身来望向门口, 也不知是不是光线昏暗,她总觉得那门不太牢固, 仿佛随时会被人从外面推开。

这时,外间又响起闻人决的脚步声,她听见茶壶和杯子相碰的声音, 想来这人是起来倒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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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还不睡啊?

沈宜安无奈一叹, 睁着一双微微迷离的桃花眼, 困到极致时, 她眨了眨眼, 眼角染上泪意,身旁找不到绢帕,她只得用手背轻轻抹去。

外间的人像是喝完了水, 脚步声又缓缓响起, 紧接着就是一阵被褥摩擦的声音,而后房间里彻底静了下来,沈宜安猜测他这次应是真的睡了。

她困乏极了, 扯了扯被角,终于挨不住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这一睡, 沈宜安又梦到了太极殿外的长阶,她初遇闻人决,与他争执了几句,不慎跌下台阶, 摔得膝盖青肿,足足养了三个月才好。

那疼痛十分真实,让她在梦里也蹙起了眉,轻声吸气。

闻人决听见内室里传来一阵轻软的好似猫叫的声音,霎时睁开眼睛,他起身披了一件外袍,走到内室门口,有些迟疑地敲了一下门。

“公主?”

里面无人回应,只有女子从嗓子眼里挤出的微弱声音,深夜时听见这样的声音,里面那个还是他日夜惦记的女子,闻人决心里生出一股燥意,耳朵微微红着。

“你不说话,我就进去了?”

他等了一会儿,沈宜安仍旧没回答,隔了一道门那声音还是断断续续。

真他妈的磨人!

闻人决暗暗骂了一声,伸手便推门,房门打开,一阵冷香扑面而来,明明是能让人清新凝神的味道,到了闻人决这里反倒催得他身上更加燥热。

沈宜安平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腹部,睡相很乖,只有嘴里不时发出一声吸气或是轻吟,一双细眉也紧紧蹙着。

她这是做噩梦了?

闻人决很快反应过来,走到床边,想要将人从梦魇中叫醒。

离得越近,沈宜安身上的香气越是往他鼻子里钻,闻人决看见她睡着时变得柔和的眉眼,挺翘的鼻子,微微嘟起的唇,伸出去的手竟然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他心里爆了一句粗口,心说你抖什么,躺在你面前的是你娶进门的妻子,又不是旁的什么人。可他和沈宜安尚未圆房,这样是不是有些唐突?她本就不喜欢他,这么做岂不是更让她看轻了自己,觉得自己才住进来第一日,就不守信诺,大半夜的摸进她的屋子里。

片刻的功夫,闻人决心里百转千回,眼看沈宜安深陷梦魇,他只能甩掉脑中多余的想法,伸手去掀她的被子。

谁料女子睡梦中有所感知,竟也伸出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臂。

沈宜安正梦见从长阶上摔下来,冉姑姑给她敷药,她疼得抽气,忍不住习惯性地对她撒娇。

“姑姑,我疼。”

闻人决被那双软绵绵的没有骨头似的手一抱,顿时浑身僵了起来。

在他面前,她何曾展露过这般柔软脆弱的样子?

果然只有在亲近的人身边,她才能无拘无束,做真正的自己,而那个亲近的人,绝不包含他。

闻人决心里满是涩意,手上的动作却很轻,他拍了拍女子的手,问她:“哪里疼?”

本以为沈宜安睡着了不会回答他,谁知她竟然动了动膝盖,无意识说道:“这疼。”

闻人决顺着她的动作望去,眼皮狂跳,被子已经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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