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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送出去。

他今日出门前,特地找出来带在身上,或多或少是存着能见到沈宜安的心思,可人就在他眼前,他却不知该如何给她。

沈宜安面上淡漠,其实早已频频望向不远处站着的男人,夜已渐深,他怎的还不走?

莲香刚得了她的吩咐去找邹诚了,两边离得不远,按理说也该回来了,此时却连个人影都不见。冉姑姑不知是第几回进来添茶,沈宜安生怕她再说时候晚了,要闻人决留宿之类的话,先一步开口:“姑姑,你先出去吧。”

冉姑姑一脸失望,去门外等着,而后一想,她在莲香出门前,特意嘱咐她绕远道,应是没那么快回来,于是又开心了几分。

闻人决再三磨蹭,饶是莲香这路绕的再远,最终还是带着邹诚过来了。沈宜安可算把人盼来,起身时才发觉自己的腿都有些坐麻了,她心里怨怪起闻人决,更对今日放他进来的冉姑姑十分不满,想着把人送走,定要告诉冉姑姑:

以后决不能擅自带闻人决进来,尤其是在她睡着的时候。

她想起在书房时那两辈子难得的亲近,心尖颤了一下。他的手很大,可以轻松包住她的整个脚掌,很暖,比她冬日里捧着的手炉还要热。

沈宜安站在门口怔怔出神,并未察觉闻人决已经向她靠近,袖口相接,他突然抓住她的手。

闻人决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震惊的说不出话,也因此忘了挣开他的手。

趁她愣神的时候,闻人决塞了一样东西在她手里,然后将她的手连同那东西一起握在掌中。

她能感受到闻人决的手微微发颤,似乎将要开口说的话让他难以启齿,眼见莲香带着邹诚朝他们走来,闻人决终于开口:“这是给你的……回礼,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若是不喜欢,就告诉我。”

什么回礼?沈宜安一时懵然,闻人决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离开了,她打开盒子,见里面是一对白玉耳环,更是诧异又费解,他无端送她耳环做什么?

沈宜安在冷风里站了好一会儿也不曾想明白他的用意,反倒冻得打了个喷嚏。晚间沐浴后,她忍不住反复拿出那对白玉耳环来看,如此心神不宁地过了半宿,她终于横了横心,把东西装进盒子里塞到床底。

来历不明的东西,就让它待在床底积灰吧。

13. 第 13 章 重伤难治,人快死了

当邹诚得知自家少帅在蘅芜院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他心怀忐忑地跟着莲香去接人,路上一会儿想着长公主居然没把少帅赶出来,一边又想,若是公主说了什么刺激了少帅,他该怎么办?

见到人时,邹诚知道自己想多了,因为闻人决看起来很是平静,甚至眼角眉梢还泄露出几分愉悦。回去的路上,他拐弯抹角地问:“您在公主那用的晚膳?”

闻人决颇为矜持地牵了下嘴角:“嗯。”

邹城看着他情绪还好,大着胆子问:“公主没跟您说什么?”

闻人决摇头,一脸莫名:“说什么?”

看来长公主还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心肠冷硬,邹诚顿时放下心,道:“没什么,属下就是好奇。”

闻人决冷哼一声:“多事。”

只是后来邹诚听话的不问了,他自己又忍不住,脸上带着几分赦然地问:“怎么才能确定一个女子喜不喜欢你?”

这是在问长公主?

邹诚心说,他要是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不至于到今日还打着光棍。不过以长公主和少帅之间的关系,今日究竟是给了他什么错觉,才问出这种问题?

他信口说道:“她时常偷看你。”

闻人决想了想,方才在蘅芜院等邹诚来的那段时间,沈宜安确实时不时地就在看他,她有一双桃花眼,看人的时候眼睛里含着一汪水,不作冷漠之态时便看起来含情脉脉。被她那样看着,他只有躲到靠近门口的地方,吹吹冷风才能让自己的脑子不那么晕。

邹诚没料到他竟认真地回味起来了,难不成长公主真的偷看他了?于是他试探地说:“其实也不一定作准,这女子吧,情绪往往变化莫测,看你时也未必就是喜欢,她得愿意与你亲近。”

他心想这般说总不至于让少帅再误会公主对他有心了,谁知闻人决认真思索,而后问他:“怎么算是……亲近?”

邹诚被问懵了,只听闻人决又自顾自说道:“我今日牵了她的手,她收了我送的东西,我夹的菜她也吃了,还有……”他犹豫着该不该将他给沈宜安穿鞋这件事说出来,这对一个男子而言显得不太体面,说出来或许会让自己的副将嘲笑,那还是不说了。

“还有?”邹诚震惊极了,光是这些他已经觉得不可思议。

少帅他到底是失忆了还是疯了?可看他那隐隐带着几分炫耀的神情不像有假,若这些都是真的,那可能疯的是他自己。

身为闻人决身边最重要的心腹,邹诚自幼几乎与他形影不离,他知道少帅惦记了长公主许多年,他忘不了少帅每次费尽心思接近,最后都被刺激的意志消沉的模样。

两年前漠北进犯边境,朝中无人可挂帅北征,天启帝防范闻人家,迟迟不肯让少帅承袭大都督之位,少帅本来可以借此次出征给天启帝压力,迫使他归还调兵之权,可就在这时,竟传出了要公主和亲的消息。少帅处事向来谨慎,却因此打乱了步调,耗费巨大的代价与天启帝立下军令状,那一战幸而是胜了,而且是大捷,否则……

想起过去,邹诚不免心寒,但依闻人决之言,若是那些亲近都是真的,难不成长公主终于回心转意,看见他家少帅的一片真心了?

若真能如此,他自然是为少帅高兴的。

“依少帅所言,公主对您许是真的爱慕。”

闻人决耳根通红,多亏了夜色已深,邹诚看不见,他矜傲地点头:“你说得对。”

两人回到敛风院,邹诚这才想起太夫人还等着他派人去禀报,便对着一个黑云卫招了招手:“你去禀报太夫人,就说少帅找到了。”

黑云卫离开,闻人决不由皱眉:“烦。”

邹诚摇头:“您老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太夫人毕竟是您的亲娘。”

他话未说完,闻人决已经快步走远,邹诚只能安慰自己算了,能躲一时是一时吧。

翌日清早,又一次被太夫人堵在门口的时候,邹诚便知道自己想错了,太夫人显然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主。

闻人太夫人这一次有备而来,她连着劝了儿子好几日,可他油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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