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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多亏您在,少帅才肯听话。”
沈宜安不接他这句话,转而叮嘱道:“黑云将领的画像,我叫莲香放在外间了,记得给他看。”她又看向薛太医:“钟姑娘受了伤,劳烦薛太医去瞧一瞧。”
两人俱都应下,沈宜安便带着莲香回了蘅芜院。
钟月荷住的院子就在闻人大夫人的青槐院不远处,是太夫人特意命人辟出来的一个小院,下人好生收拾了一番,无一处不精致。可惜钟月荷今日却无心欣赏,脚步虚浮地靠着她的婢女青黛,脸上虚汗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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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嬷嬷是来传话的,听闻钟月荷不在,就在院内等了一会儿,这会儿见她这么狼狈的回来,立时上前关切道:“表姑娘,这是怎么了?您这脖子上怎么流血了?”
钟月荷虚弱地摇了摇头,冯嬷嬷见她不说,转头去问青黛:“你家姑娘怎么受的伤?你快从实说来。”
青黛生怕自己落得一个照顾不周的的罪名,可她方才在敛风院外等着,并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这要如何说?
钟月荷见她急得冒汗,便捏了一把她的手,对冯嬷嬷道:“不关她的事,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冯嬷嬷不信,哪有摔了一跤成这样的,看着分明是刀伤,她还要再问,钟月荷却说:“嬷嬷,我这伤真的不碍事,你千万别告诉姨母,她这两日本就为着表哥的事忧心,别再让她为我担忧。”
冯嬷嬷左右为难:“那总得给姑娘请个大夫来,老奴这便去找找徐管事。”
钟月荷见她要走,着急拦住她说:“嬷嬷别忙了,长公主已经吩咐了,薛太医一会儿就来。”她说完仿佛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以手掩唇,脸上万分后悔。
冯嬷嬷一早猜到这其中有事,如今听了这话,她便下意识的认为,钟月荷受伤与公主有关。她没再说什么,只是回去之后,便将此事告知了闻人太夫人。
闻人太夫人熬了一夜,白日里昏沉沉的,直到傍晚才好一些,她让冯嬷嬷去叫钟月荷过来用晚膳,却没想到冯嬷嬷自己回来了,还带了这么个消息给她。
“你说荷儿是被公主弄伤的?”闻人太夫人十分惊讶。
冯嬷嬷倒也不敢把话说死,只把钟月荷方才的异常都告知太夫人:“夫人,老奴是想,这表姑娘的伤若与公主无关,她怎么知道的这么及时,还为表姑娘叫了太医。”
闻人太夫人觉得冯嬷嬷的话有理,闻人决回来之前,她曾有意让沈宜安接受荷儿为妾,那一日沈宜安的表现可以算得上是跋扈,或许她心里记恨着荷儿,今日逮着机会折磨她。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拉下脸对冯嬷嬷说:“明日一早,你去请公主过来。”
9. 第 9 章 大齐长公主,身份尊贵,美……
卯时刚过,都督府厨房的下人已经忙碌起来,小厨房的灶上温着粥,莲香带着几个婢女提着食盒来取粥和点心小菜,回去的路上便听了不少风言风语。
昨日钟月荷在敛风院受伤,不知怎的一夜之间竟传的满人皆知,更让莲香生气的是,这些人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谣言,说钟月荷的伤与长公主有关。她匆匆回到蘅芜院,沈宜安已经醒了,正坐着梳妆。
沈宜安看见莲香绷着一张脸进来,问道:“好端端的怎就摆起了脸色,谁惹你了?”
莲香终究是没忍住,把那些下人说的话学给沈宜安。
“表姑娘去看大都督,结果被长公主撞见了,公主因妒生恨,当着大都督的面惩罚了表姑娘,表姑娘回去的时候浑身是伤,真是可怜。”莲香一个字不漏,甚至连语气都学了个七八分。
“公主您是没瞧见,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就跟她们见着了似的,奴婢怕您的早膳凉了,不然就在那挨个把这些嚼舌根的发落了。”
莲香气得七窍生烟,结果沈宜安听了她这些话反倒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冉姑姑和莲香懵然对视,都觉得自家主子是气得狠了,不然情绪怎会如此反常?
沈宜安倒是没有她们想的那般生气,昨日钟月荷受伤时,在场的就那么几个人。闻人决尚在养伤,邹诚嘴又严,薛太医想来不会理这些口舌是非,那这谣言是谁传的,也就大概清楚了。
沈宜安只是想不明白钟月荷主仆俩为何要这样做?人是闻人决伤的,与她有什么关系?传这些没影子的闲话,闹得都督府上下皆知,是摸准了她对一切漠然的态度,想就此栽赃吗?
用罢早膳,沈宜安刚漱了口,青槐院那边就来人了。她心中猜测八层是闻人太夫人听了府中流言,来为她心爱的外甥女向她讨公道了。她本来不想多追究,可有些人偏偏不让。
“莲香,你随我去。”沈宜安只带着莲香,出门之前她对冉姑姑耳语了几句,冉姑姑得了吩咐,转头去了敛风院。
青槐院里,一壶茶冒着白气,茶水已经烧开了许久,煮茶之人仍是没有动作。钟月荷望着眼前白气缭绕,心里正对昨日的事后悔不已。她被表哥伤了,若传出去,她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就白费了。
受伤之后,她心里害怕,怕表哥的刀收不住真的杀了她,可更怕的是,旁人知道表哥并不如传言的那般在意她,所以她说了谎。
严格来说,也不算是说谎,冯嬷嬷突然上门,撞见她受伤,她只是言语之间掩饰了表哥伤她的事实,只是说公主给她叫了太医,是冯嬷嬷想得太多,让姨母误会了。
钟月荷今早来请安时,并不知道此事会闹大,哪怕闻人太夫人开口询问,她也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可她没想到,姨母对此事极为较真,竟真的派人去叫公主来对质。
她见势不对连忙解释,可无论怎么解释,姨母都不肯听,且认为她是受了委屈。现下冯嬷嬷去蘅芜院找人了,公主只需辩解一番,说出实情,一切便清楚了。到那时,都督府的人都会觉得她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钟月荷越想越害怕,但依着一些传闻,她知道这位长公主性子清高傲气,不喜与人解释,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她真的对此不加理会,这样姨母更会觉得是她伤人之后心虚。
钟月荷勉强定了定神,给闻人太夫人沏了一盏茶,然而她茶壶还未放稳,就听外面下人通传:
“长公主驾到。”
闻人太夫人坐直了身体,板起脸色,一看便知是做足了准备要教训自己的公主儿媳,而钟月荷听着那由远及近缓缓走来的脚步声,心中越来越忐忑。
沈宜安进了正堂很是随意地扫了一眼,见钟月荷也在,她罕见地勾起一抹笑。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