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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实打实的利益补偿来得宽慰人心。

几人走到外边,回酒店的车都已经在等候,她四处看了一圈,没上自己的车,径直走向许听廊的车。

小方眼神请示丁瓦,丁瓦心累地挥挥手:“不被人赶下来的话,随她吧。”

许听廊车上,小袁透过隐私玻璃看看外头站着的钟尔,又看看许听廊,暗自琢磨一阵,不太确定地替钟尔打开车门。

许听廊看他一眼。

这下小袁更确定了,招呼钟尔:“钟小姐,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

得到邀请,钟尔没有立即上车,她的目光锁定许听廊旁边的座位,那位置上坐了许听廊另一个女助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给她腾位置。

小袁暗骂这人没眼力见,又瞥见不远处丁瓦和小方正忧心忡忡地注视这里,他心下一横,做出个大胆的决定:“小秦,走,你跟我走。”

女助理懵懵地,跟着小袁下了车,一路走到钟尔的专车旁,小袁干咳一声,若无其事道:“让我们蹭个车?”

闲杂人等散去,钟尔满意了,跨步上车,到许听廊身边坐下。

前头的驾驶室有挡板,后车厢等于是一个封闭的二人空间。

“有什么事?”许听廊的态度已经不见休息室里的亲昵。

钟尔已经满血复活,才不介意他的冷淡:“我是来谢谢你的。”

“不用。”许听廊闭上眼睛,头转了个反向,“我也是为了早点睡去睡觉。”

钟尔看他一会,忽然探身,在他嘴角快速亲了一下。

许听廊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诧异地睁眼看她:“你在干嘛?”

“亲了19次,干脆凑个整数。”她厚颜无耻地说完,生怕被他赶下车,赶紧挤在他身边躺好,揪着他的衣襟把脸埋进去装死。

椅子很宽敞,能挤下他们俩人。

许听廊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钟尔弄不清他的态度,后悔自己亲得太早,直到车子起步,她确定自己不会被赶下去,胆子又大了起来。

“许听廊。”她给他展示自己手上的伤,邀起了功,“你看我,这是我做给你生日蛋糕的时候被烤箱烫伤的,痛死了,还有这些,也是做蛋糕的时候不小心摔到的,破皮了都,今天拍戏的时候一直牵扯伤口,全部又破了。”

拍戏,尤其是拍武打戏,有点磕磕碰碰很正常。许听廊垂眸看一眼她伤痕累累的手,不说话。

他都看到她从别人手里买蛋糕了,她还在这边演得跟真的似的。

要不是亲眼看到,他肯定被她骗过去了。

这会倒也不是生气,更多是觉得好笑,他没揭穿,揣着明白装糊涂看她表演。

困意一阵阵袭来,钟尔的眼皮子渐渐招架不住,睡着之前,她呓语着说:“许听廊,看在我为你做这么多的份上,你就从了我吧。”

许听廊看着她的睡颜,轻嗤一声,说:“做梦。”

她没听到,她真的在做梦,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直在笑。

第26章

车程一个多小时,对明天还要早起的人来说,这是不可浪费的睡眠时间。

有钟尔在旁边睡得香甜,许听廊的困意也翻涌,两个人挤在同一张躺椅上总归施展不开手脚,而且钟尔这个得寸进尺的性子,今天他默许她跟他躺在一起,她明天还不定要干出些什么。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换到旁边没人的座椅上去。

但是人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去执行大脑的命令。

或许是因为刚刚和她经历数次唇齿相依的纠缠,身体和意识都尚未彻底从亲密感中抽离,或许是因为男人本性使然,难以抗拒温香软玉在怀的滋味。

也或许只是因为他实在太累了。

他闭上眼睛,手臂虚搭到钟尔腰间,扶住座椅边缘,以免她一个翻身掉下去。

意识逐渐昏沉。

半梦半醒间,他脖颈缠上两只手。

许听廊眯开酸涩的眼睛,钟尔还在睡,两只手无意识地伸进他的领口,不断变换手心和手背蹭他的皮肤。

并非男女之间带有颜色暗示的那种抚摸,而是小孩子喜欢摸着某样固定的东西入睡的惯性。他记得他的表外甥喜欢摸着滑溜溜的布料入睡,还听过谁家小孩喜欢摸着耳垂入睡。

许听廊让她搅得睡不着觉,他把她两只手从自己领口扯出来。

然而安生了不到两分钟,她的手又熟门熟路摸进来了。

许听廊的瞌睡有让她闹醒的趋势, 第三次她又摸进来的时候,他把她手扯出去后没再松开,将她两个手腕都捏在手心。

没过几分钟,她又想摸他,手却不得动弹,挣扎几下过后,俩人都醒了。

“许听廊。”她嗓音微哑,带着鼻音,“几点了?”

许听廊懒得看手机,根据预估,大概只开了20分钟左右的车程:“还早,睡吧。”

“你明天几点的戏?”她不肯睡了,开始找他聊天。

接下去的一个礼拜,剧组都会优先配合的江蒙前辈的戏份,所以他们两个的对手戏不多,有也基本在晚上。

许听廊顿一下,强忍着瞌睡,说:“下午一点。”

钟尔羡慕死他了。

她和江蒙对手戏最多,明天早上九点就有戏份,意味着她最迟七点就得起床。

听她在那唉声叹气的,许听廊有些好笑:“后悔接这部戏了?”

钟尔立即停止抱怨,甜言蜜意信手拈来:“不后悔,能跟你一起拍戏我怎么会后悔。”

许听廊不接招,说:“睡吧。”他在她肩头轻推一把,往旁边座椅点点下巴,“你去那边。”

钟尔无视他后半句话,似乎打定了注意要拿花言巧语轰炸他:“我不睡,你在这里我舍不得睡。”

“少来了。”许听廊嗤笑,“我看你刚才就睡得很香。”

钟尔信口胡诌:“我又没有睡着,我只是把眼睛闭起来了而已。”

许听廊懒得跟她胡搅蛮缠,说起她睡觉乱摸人脖子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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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尔不肯承认:“怎么可能?”

“那还是我造你谣了?”许听廊反问。

钟尔说:“可是从来没人说过我啊。”

听到这里,许听廊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

钟尔立刻意识到这话容易惹人遐想,连忙补充:“盛悉风就没说过我。”

盛悉风在泉市的一个月,时不时跑来跟钟尔睡一间房间,钟尔从没听过她控诉过自己。

所以应该是没有的。

不过让许听廊这么一说,她突然有了一点模糊的印象,小时候爸妈好像确实打趣过她这个习惯,但随着母亲远嫁他国,她又渐渐长大,女大避父,多年来鲜少有人陪她入睡,摸脖子这个习惯自然也就没人说了。

“我只对最亲最亲的人这样。”她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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