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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附近啃咬,急促滚烫的呼吸肆无忌惮地喷洒在皮肤上,“我行不行?”
姜祈无比崩溃,“行、行!”
“哼。”唐演轻笑,搂紧他的腰,加速冲刺了几十下,终于抵着深处射出今晚的第二次。
他射完也没立即拔出来,伸手扳过姜祈的脸接吻,亲不够似地长时间霸占对方的唇舌和口腔,偶尔分开几秒钟让对方换气,而后又立刻贴上去纠缠。
姜祈混乱又疲惫的神经逐渐被这个黏糊糊的吻安抚了。
“快被你干死了。”他忿忿地咬了一下唐演的嘴唇,很轻,咬完还用舌头舔了舔。
“我哪舍得。”唐演眉开眼笑,汗湿的面容更显绝色,只是眉宇间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着实欠揍。
两人相拥着温存了许久,唐演才把人抱起来去浴室清理。
姜祈第二天还要上班,纵欲的结果就是和病患交流的时候坐不住。
其中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歪头问:“哥哥,你……身体不舒服么?”
末了还虚声补充两个字,“痔疮?”
“……”姜祈脸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下去,声音温柔,“没事,我们继续吧。”
吃中午饭的时候身边多了个电灯泡——赵舟炀今天特意穿了一身再正经不过的西装,头发用厚厚的几层发胶固定得一丝不乱,举手投足优雅沉稳,光看表面倒也人模人样。
但是他一开口就暴露了憨货本质。
“大嫂!您还记得我吗?我叫赵舟炀!”
大嫂?
姜祈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赵舟炀以为他没想起来,眉毛一垮,急于帮助他回忆,又道:“我是十四班的,以前,以前我还上你家道过歉呢!”
这下轮到唐演疑惑了,“道什么歉?为什么道歉?”
说起来这事儿唐演是真不知道,那次赵舟炀能逮着姜祈也是因为他不在,赵家有意隐瞒而姜家因着孩子没吃亏又不甚在意,所以事情闹得不大,过后也没人跟他提起。
赵舟炀后知后觉自己暴露了什么,惊恐万状地捂住嘴巴。
唐演眼神一冷,“说。”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再说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想来自己也不会死得很难看,赵舟炀苦哈哈地想。
正准备和盘托出,那边姜祈在桌子底下握住唐演的手,温声道:“不是什么大事,不说这个。”
稳定住这边,他转头看向另一边,笑着说:“我记得你的,赵舟炀,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暂时逃过一劫的赵舟炀简直热泪盈眶,极度殷勤地给两人舀饭盛汤,作为活跃气氛的一把好手,他滔滔不绝地讲了很多趣事,一顿饭下来姜祈的笑容就没停过,唐演在心底轻哼一声,勉为其难地原谅他硬要来当电灯泡以及方才那件说得不清不楚的往事。
气氛欢乐,赵舟炀的胆子渐肥,嘴巴不受控制地开始作死,“哎说起来,大嫂你这一走就是九年,期间怎么不回国啊?我大哥可想你了,他那个纹身你看到没?就是右手……”
“闭嘴。”唐演冷声打断,眸光森寒掺杂着威胁,“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赵舟炀被吓得哆嗦了一下,委屈地想道:刚刚被我逗得那么开心,现在就让我闭嘴,我好像……没说错什么吧?
空气凝固了数秒,四周气温都似乎下降了几度,姜祈夹起一块鸡丁喂进嘴里,垂着眸子慢慢地咀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避重就轻的淡声解释:“起初那几年,不太方便,后来因为学业和工作抽不开身,家里人也经常过去陪我,所以没回来。”
唐演忽然偏过头看他,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得出话。
倒是赵舟炀顶着巨大压力帮他问了想问的关键点,“不、不太方便?为什么啊?”
姜祈捏紧筷子,刻意不去看唐演的脸,嘴唇抿成一线,面上温和的神色悉数褪去。
唐演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呼吸微窒。
他此时才蓦然发觉,这个人不笑的时候,显露出的竟然是如同蒙了稀薄雾霭一般的淡漠神情。
好似画师笔下无悲无喜的神明。
他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哪怕不笑,哪怕不笑,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温柔与雅俏也藏无可藏。
那是本该历经时光沉淀后愈发醇和的东西,如今竟会所剩无几。
这段时间,唐演一直陷在久别重逢以及得偿所愿的欢喜当中,从来没有去关注这方面的异样。
抑或是他本能的在逃避、在抗拒,不愿去直面那段失去对方的漫长光阴,他强迫自己将其遗忘,试图用如今的幸福来抵消一切,因为它不美好、不快乐,甚至足以称得上是痛苦。
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不回来?
这两个问题,他以前不敢问,现在亦然。
解铃
压抑的沉默持续了许久,姜祈复又温柔地笑起来,说:“没什么,已经过去了。”
赵舟炀不明所以,愣愣地点头,“哦,哦。”
这家菜馆美名远扬,菜式精美,味道上佳,顾客络绎不绝,不提前预定很难吃到,赵舟炀从头到尾吃得欢快,唐演和姜祈则各怀心事,食不知味。
这种怪异的冷凝氛围一直延续到晚上回家,唐演心里难受沉不住气,率先爆发了。
当然,起初他的情绪还算平静,把姜祈搂在怀里,犹豫了好半天才低声说:“今天中午的事,你还没说清楚。”
姜祈掐灭了手机,眼神微动,轻声反问:“赵舟炀那件事吗?”
不是这个,这件事中午吃完饭之后他就逼着赵舟炀一五一十地招供了。
唐演摇头,下巴抵着他的肩膀,手臂越收越紧,“你知道我指的是哪个。”
姜祈不答,他便强调一遍,“为什么……不回来?”
他确信姜祈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坦白而言,现如今他已不在乎那个所谓的原因,或身不由己或离谱扯淡他都能接受,他只是纯粹的想知道。
但姜祈依旧沉默,形如木雕,唐演就有些急了,“我爷爷过世那年你也没回来,他对你那么好,你走后一直念叨,隔三差五地就问你在国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照顾你,临走前还遗憾没能见你一面,你那时候在国外做什么,电话关机消息全无,为什么不能回来?”
如果说姜祈的不告而别带给唐演更多的是心痛和难过,那么爷爷这件事,却让他感到失望又怨恨。丧亲之痛也让他无暇思考,为什么葬礼那天姜家只来了姜厉哲一个,而且那个男人直至下午时才风尘仆仆地赶来,默默无言地帮忙打理一切,眼底血丝遍布,再怎么打扮外表也遮不住满身沧桑。
姜祈缓声说:“我那天,身体不舒服,在医院输液,手机没电了。”
听起来不像是临时想出的借口,但可信度也没多少,唐演胸腔发堵,做了两次深呼吸才接着说:“那后来呢,往后几年,又为什么?你知道吗,我做梦都盼着你能回来,我……”
“我不知道。”姜祈出声打断他的话,眉头蹙紧,有些抗拒地偏过头,“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唐演愣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