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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此处风暴几乎一刹那就粉碎成虚无。

思凡自由后,迷迷瞪瞪只看到红线周身一片血雾,几乎是下意识地化作白光紧紧护住他。虚弱时自发地藏匿于红线识海之中,才能在梦中相见。

说是梦,其实是意识在识海的具现罢了。

听到他提及一尧,我想装作不在意,但到底有情绪泄露。

思凡性子敏感,垂眸道:“一尧仙君从未与风盐有什么交往。”

“那时他向其父元蒙仙君诉说了对一尧仙君的爱慕之意,”思凡自嘲一笑,抬起眼,有一股说不出的阴翳,眨眼又不辩踪迹,“元蒙仙君同帝后商讨此事,帝后很轻易便允诺了,也顺利得到赐婚,但赐婚之后,帝后对这门亲事似乎也并不热切。”

若是并无任何交往,为何我会在姻缘镜中看到那些场面?

如果...有人趁我心神不稳,设下幻象,蒙蔽心神,也并非毫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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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有些喘不过气来,捂住胸口艰难地弯下腰。

一尧的种种样貌在我眼前匆匆滑过,或傲然或欢喜,或狠厉或悲戚,最后一幕停留在焰臼花海中,他眼神明亮,牵住了我的手说“不负”。

他明明从未舍弃我,是我,那个退步的人,一直是我。

一滴泪坠入脚下云层。

我抬起头,面上并无异样。但也未曾注意到思凡眸光冰冷。

思凡直起腰,“红线仙君,可否施法护住我的这点魂魄。”

五指微张,半晌,保住那微弱的魂体,我询问道:“不若我去寻元蒙仙君?而后...”

说道此处,我停了下来。

我这般捧着人家孩儿的残魂,怕不是会百口莫辩,继而被拍飞出去。

况且肉身已毁,还需考虑如何重塑肉身,可半仙半魔的魂魄又岂是平常凡物能支撑得了的。

思凡身上气息混乱,仙魔两种灵力混作一团,不分上下。

思凡似是也想到了这点,双眼不自觉带出些祈求的意味来,“仙君容我在此处苟且偷生就已是莫大的恩情,不敢作他想。只是还需些时日。”

我随着他的话语想下去,意识深处总觉得有几分怪异,又说不出来是何处不妥,就感觉周围云雾渐渐淡去。

耳边嘈杂,是从前透过姻缘镜看到的人间,但也有许多熟悉的面容擦肩而过。

意识渐渐昏沉,就在这里,长长久久地做个凡人,也不错。

第四十四章 散灵

第四十四章 散灵

“仙君...醒醒...仙君醒醒...”

谁?谁在叫我?

“...仙君!”

我霎时睁开双眼。

还是方才的崖壁,边缘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棵树,郁郁葱葱,但诡异的是,自底部如老树般干枯,还有向上蔓延的趋势。一名少年正靠坐在树下。

看清他的面容,我惊疑不定道:“风盐?”

不知为何,这个“风盐”与我见过的风盐似乎有哪里不一样。

他见我走来,松了一口气道:“仙君...咳...”过于激动,而导致气喘。

“你这是怎么回事。”走近才发觉他膝下已然变得透明,一副要散灵的样子。

“我...”他试图起身,我心领神会地蹲在他身前。

风盐费力地与我额头相抵,眼前景象飞速略过。

原来一直出现在我眼前的并非风盐本人,而是思凡。

这一点他并未撒谎,但之后的内容便当不得真了。

元蒙仙君有一子,名为风盐仙君,刚满十八,是最不知愁滋味的年纪,成日里只想着下凡。

那日与元蒙仙君大吵一架,一时气愤就跃下堕仙崖。

风盐的魂魄被击出身体,思凡便入了身,风盐只好在自己的肉身周围徘徊不去。

思凡醒来发现还有个极为虚弱的魂体,便将其魂魄拘禁于体内,以便随时讨问生平习性。

至于什么觊觎他人的恋慕,心生好奇,于是故意拆散亦是无稽之谈。扮演这个家世不凡,纯真无邪的风盐仙君,只为重来一次,不再屈居人下而已。

风盐喘了几口气,“他刚刚是故意说那些话的,要仙君神思不属,伺机占据你的身体。”

我看着像是那般好拿捏的人物吗?

所以方才那般仙魔灵息紊乱是因为这根本是两个人。

他脸色越来越苍白,却并不在意,只看向我说:“仙君...”

“之前是我没能拦住他,才断了仙君与一尧仙君的情分。”

我并不言语。怎会都是他一人之过。

“蠢货!”思凡爆发出一声怒喝,也不知积蓄多少力气方才发出声响。

思凡虽然觉得风盐救人的行为蠢得可笑,但能栖身于仙人识海之中倒也不失为一记妙招。所以在睁开眼那刻就打算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真实原因绝非感激或爱慕,他不过想借助他人之力登顶罢了。

只因身份低微便任人宰割,那他便要当那执刀之人。

他本也不在乎什么订婚,更不在乎一尧远离仙界,投身无妄海。偶然听到一个年幼些许的仙侍问道:“姐姐,那一尧仙君与风盐仙君的婚事?”

就见那常侍于帝后跟前的仙侍掩去表情,轻轻勾唇笑道:“棋子罢了。”

他更不在乎,便是棋子也要当最能撼动棋盘的那颗。

只后悔万法堂之行不加思考便冲了上去。可能是不甘吧,思凡自嘲一笑,期待的崩溃与一蹶不振在那人身上并未发生。

他与风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两人迅速虚弱,窃取肉身的关键时刻,风盐竟然将他压了下去,只能任由他将二人之事全盘托出。

“我...想葬在凡界。”风盐双眸半阖,似乎已然看到遥远的彼方。说完这句话后便闭上了双眼。风盐思凡二人纠缠数年,最终同消共长,形神俱灭了。

只怕方才侵占我的肉身是这二人唯一存活的机会,可是就像堕仙崖的那道白光一样,风盐选择用自己的死亡守护心中正义。

他的善,他的执念,他的不追究。尽数放下了。

此处空旷,随着主人的消逝,唯一的树木也纷纷落下枯叶,而后化作飞灰飘散而去。

风盐没了倚靠向后倒去,我接住他,擦了擦他额角的汗渍,低声道:“定不负所托。”

————

思凡:我又作又皮,我撒泼胡闹,可我是个好男孩儿!

风盐:呜呜呜。

——

提问:红线是好拿捏的人吗?

一尧眸中杀气有如实质,闻言有一瞬错愕又隐没下去,不语。表情很臭,似乎在说:废话。

墨虚本是毫无声息地坐在一侧,此刻想到什么,瞳色渐深:“嗯。”

桃花仙摩挲了下手指,掩唇笑:“极软。”

明明是五个人的电影却始终没有姓名的清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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