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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大批异兽涌入,个个双目通红,状若疯癫,一路狂奔,见着活物更是实力暴涨,不辨差距,毫无目的地杀戮,比往日残暴数倍,引得天地震荡。

其中最为凶残的便是名为茕兽的一种异兽。茕兽周身遍布锋锐鳞片,四足粗壮,一声吼便可震碎修者神魂,一跺脚甚至可以建立小型空间,隔绝于此间世界,瞬行术也难以逃脱。

它低垂着头弓着脊背独行于此,但若是遇见它,哪怕百人小队也只落得血肉飞溅的结局,爪下亡魂无数。

一尧眼底透着冷淡,但细看就会发觉整个人透着挥之不去的坚定,灵力与三年之前可谓是天差地别。

离开天界的几年里他便在此专注于猎杀异兽。尚不知那处通往异界的入口具体在何处,于是只好暂时稳定局势,再行思量。

一路上顺手杀了几头不起眼的异兽,盘膝空中恢复灵力。

三年前他逃了,不只是为了引开帝后目光,更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在与哥哥面临来自外界的施压时,竟然毫无放抗之力。他保护不了哥哥,甚至因为自己,给哥哥带来了无尽麻烦。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躁,他怕哥哥不要他,见到哥哥拥着自己,心里泛起甜意,随之而来的便是穿心而过的冰凉。

太丑了,这颗患得患失、胆怯卑劣的心,实在是丑了。在哥哥担忧的目光下,更衬得不堪入目。更不堪的是心里涌出的无尽暴戾,那是焚烧万物的妒火。

若他将跌入地狱,绝不能连累哥哥。

那日一尧将来不及压抑下去的不安凶狠悉数发泄在红线身上,清醒后看着身下人一副被狠狠欺凌过的惨状,终是没有脸面再留在红线身边。于是一声不吭,单枪匹马去往无妄海,守卫边界。

有几次危急关头,胸口被蚩炎兽长尾洞穿,重重砸向冰面,咳出大口血沫,他一剑斩断蚩炎兽的尾巴,胸口插着断尾,单手结印将三只蚩炎兽压死于冰面。

相较于接近死亡的恐惧,更多的是这蠢物几乎差点断绝了他再见哥哥的可能。他释放灵力,祭出一直没用过的九炼元火,将其魂魄融化,眼底是择人而噬的暗芒。

过后看着因为尚不能驱动九炼元火而被灼伤的手心,皱了皱眉,却并不十分在意。

他心里充盈,便不觉得苦,也不觉得一度失去理智值得在意。如果可以保护哥哥,他没什么不能失去的。

等着自己能够独当一面,回到仙界请罪,再将哥哥讨来。

可是,哥哥身边的人是谁。

第三十一章宴会

第三十一章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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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有九重天,一谓钧天,二谓苍天,三谓玄天,四谓羡天,五谓昊天,六谓朱天,七谓变天,八谓旻天,九谓幽天。

上三重天内仙君皆生具仙骨,且职位颇高、责任重大。中三重天则是苦修千载万载修得仙骨的地仙居所,其内地仙各司其职,秩序井然。下三重天是天兵天将的所在,变天界内演武、旻天界内闭关、幽天界中掌刑罚,天牢、逆渊、痴门均在此处。另有无数天仙地仙驻守在所属领地,未曾在九重天内置办府邸。

除此之外,人族、妖族界内以及遥远的四方极域中也有仙族之人。入世避世,独居一隅。

帝后诞辰当日,仙界人来人往繁盛至极,仙果仙酿数不胜数。钧天界不愧为最上一重天,金碧辉煌,玉石铺地,灵珠作灯,层层云雾缭绕,颇具飘渺之感。

数百盏明黄宫灯缓缓降落,将天宫照得透亮,耀目光辉撒满整座殿堂。有古朴图腾浮现空中,后化作星光炸开。骤然几道金光降下,数名梳着高髻的仙子身着轻纱当空飘落,臂上丝帛无风自动,身态婀娜,舞姿翩然。钟鼓弦乐之声流淌开来,如高山流水无尽无绝,一派歌舞升平。

恰在此时,帝君帝后相携而来,宴会正式开始。先是漫长繁复的献礼,什么“南海琴越仙君献上百万年份精美红礁一座”、“北境若水仙君献上极域银角神鹿一只”、“云籁仙君献上归灵刃一把及碧魄三枚”...如此这般,稀奇古怪,或价值连城或难得一见,各有珍贵之处。其后则是众仙随意宴饮,觥筹交错间有一红一黄两抹人影在人群间穿梭,所过之处杯酒尽空。

凤岚饮尽杯中酒,故作深沉摇头道:“小红线,你下界整整三载,这偌大天宫再无一人肯同我玩耍,司禄他们见到我就跑。”

凤岚作为六司星君之首,却一直同我一样,住在中三重天内。许是因她未曾历劫之故。如今已然住在羡天界数万载,而我略低一些,昊天界内名声最为响亮的月老殿便是我的居所。

我虽十分看不上月老这般年纪才混到如今地位,却也在昊天界乐得逍遥自在。不知月老是去哪个老朋友哪儿聚会睡过了头,还未曾见他。

不对啊,思来想去我突然想起来六司星君便是生具仙骨的天仙,凤岚再不济也该待在玄天界才对。

看来凤岚比我与月老更浑浑噩噩不知上进。我看向她的目光充满父爱的慈祥。

凤岚未曾察觉我的心态转变,丢起一颗圆润小巧的仙果,高抬下巴稳稳接住,面上浮现一抹得意转眼又一脸乏味,“而且你回来竟不同我知会一声。”

“积累诸多事务需要处理,凤岚莫怪。”我那时只顾着将墨虚藏好,恨不得谁都别来我这月老殿,哪里顾得上探望。若是当真被人发现殿中有魔人,我二人定然非伤筋动骨不可逃脱。

今日本也不想来的,方才我闲来无事缩在墨虚怀中看书,吐纳间尽是蓬勃仙气,身后是身材极好的绝色佳人,好不惬意。正看得入神,墨虚突然低声说了一句话。

我正沉浸在书中,并未听清,茫然抬头,“什么?”

“无事。”墨虚敛了情绪,再不提方才所言。

我正待细问,突然听到殿外有人喊道:“红线!”那声音越来越近,我惊得一跃而起把书丢到一边,将墨虚推到最内间藏起来,墨虚却揽过我的腰低头吻住我,呼吸交缠,亦令我有些情动。

一吻过,墨虚抵着我的额头,指腹缓缓摩挲着我的脸颊,黑瞳深邃,比往日更教人难以看透。嗓音沙哑,微微带喘,“再唤我一声夫君。”

他好似还是那日伏在我身上说自己已经成年的男孩,带着些不通此道的羞涩却鼓起勇气,笨拙地表达自己心意。

“夫君!夫君!”我揉搓着他的脸,叫得干干脆脆,又抬头啄吻了一下他的唇,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心头一阵好笑,平时看着沉默稳重,偏偏有些时候如此幼稚。

如果这时我能早一点看出他并非趁人之危故意逗弄于我,而是在同我告别;看出他正经历着哪般复杂心绪,而不是只顾着出门应付殿外突如其来的呼唤;注意到他这些时日的欲言又止能够听清他方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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