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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特别是想着楚懿因为自己而失去了他最看重的一切,现在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叫天天不应,他就更是辗转难眠,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莫芊儿也总算因为那一次车祸激起了零星半点的愧疚之心,决定放庄昀尹一条生路。

只是谁也没想到,就在楚懿和顾淘那部网剧大火之后,莫芊儿突然有一日午后找到了庄昀尹的公寓,而好巧不巧正是楚懿人刚刚回国被谢一辰绑架后的第二天,三个人前一晚在车上大战到几近天光后,回了庄昀尹的公寓睡了一天一夜,接着又把人翻来覆去地折腾,直到再一次弹尽粮绝。

莫芊儿因为之前有段时间给庄昀尹定点送餐,有他家密码,后来庄昀尹一直忘了改。当她直接进门一览无遗地看见稍远的大床上躺着白花花的三块肉体时,莫芊儿脑子一下没转过弯儿来。

她也一点儿不扭捏,脱了高跟鞋打着赤脚就大步蹿了过去,指了指床上因为受到惊吓而钻进被窝的两人,看向一脸不耐烦只抄过面前的被子捂住自己裆部的庄昀尹:“庄昀尹,你跟我说非楚懿不要,现在玩儿上三批了?还在自己家里?!”

“你睁大狗眼看清楚,”庄昀尹把旁边缩在被窝里的男人从被窝里扒拉出个头来,“我老婆。”

“……”莫芊儿嘴角抽了抽,在看到楚懿的当下心情很是复杂,面上还故作淡定,又指指旁边还缩着不动的男人,“那这个又是你哪个老婆?”

“……”楚懿在被窝里狠狠掐了庄昀尹一把,掐得旁边男人嗷嗷直叫,对着莫芊儿恶狠狠地,“关你屁事?你他妈当我这儿是你家后花园呐?说来就来,老子早跟你说清楚了,你还缠着我干吗?”

韩昭云只溜出眼睛看了一眼对面的陌生女人,立马将楚懿又拖进被窝里藏好,这万一又被拍下什么照片那还得了,让庄昀尹自己去交涉就行了。

“谁缠着你了?”莫芊儿一脸不屑,忽然看了一眼旁边隆起的被窝,露出一个匪夷所思的迷之微笑,“我是来你这儿碰碰运气,找我们家楚神的,听说他拍完戏回国了。”

“嗨?楚懿什么时候成你们家的了?赶紧滚!”庄昀尹极不耐烦地朝他甩手,要不是自己还裸着,他早就起身把人直接轰出去了。

“我现在是他粉丝,找他要签名,不行啊?”莫芊儿最近闲得无聊看了《反黑联盟》,却不料被楚懿戳中了萌点,觉得他酷帅中还带着点儿说不出来的可爱,有种激发人母性情怀的反差萌,特别是和顾淘搭戏时两人的互动,总让人忍不住狂冒粉红泡泡。

莫芊儿虽然蛮不讲理,还有暴力倾向,但从小被保护过度,没真的谈过两情相悦的恋爱,也是个对爱情抱有幻想的女人,最近更是被这部网剧影响,总觉得男人之间的那种热血又激情四射的感情莫名有点带感。特别是在看完整部剧之后被楚懿的演技折服,把他之前的戏都找出来恶补,很快就变成了楚懿的脑残粉,顿时开始后悔自己对他的所作所为,甚至想近距离观摩他和庄昀尹之间的爱情故事……只是,她实在没想到,这个爱情故事里竟然还有第三者?竟然还和他俩睡在同一张床上!这是什么惊天爆炸性新闻?要是在她刚刚加入不久便混成了粉头的那个微博上随便曝光点什么,估计也根本不会有人相信,他们的男神竟然玩儿三P!

“太劲爆了……”莫芊儿忍不住朝楚懿竖起了大拇指,发出由衷的感慨,“贵圈真乱啊。”

从那以后,莫芊儿尽管再进不去庄昀尹的公寓,但也会时不时神出鬼没地乍现在楚懿所在的片场或者三人的周围,每每看着他们相互亲昵的动作而发出神奇的诡笑。

到最后,楚懿也没弄明白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而庄昀尹只是揽着他的背,安慰说这个莫家千金没想到也很可怜,被自己甩了之后,精神就出了问题,估计是治不好了……

(二) 初恋

庄昀尹十三岁的时候永远失去了母亲,十九岁的时候又在某种意义上失去了父亲,他过早地体会到了人生的孤独和崎岖,对所有的人和感情都抱持着怀疑和隔离的态度,像个受了伤的狮子,眈眈地望着人群,最后惹草拈花两不误,内心却仍遗世独立。

他对所有感情的悲观,大概都来自他的原生家庭,他以为无论多惊天动地的感情,迟早也会因为人类自私的劣根性,而被所谓现实拖累至厌倦的一天。就像他的父母,曾经也两情相悦,而他的父亲庄文龙更是不顾家族一致的反对,曾坚定地选择了爱情,结果呢,他的自私到头来只给母亲带来了更巨大的伤害,甚至毁了她的一生。

庄文龙和庄茂东的妈妈是家族联姻结的婚,那时候庄文龙已经有了相爱多年的恋人,正是庄昀尹的妈妈付蕙兰,两人不顾反对私奔到南方,没多久却又对现实妥协低头。庄文龙始终放不下他的野心,接受了父亲的安排,和秦家联了姻,但他一直放不下付蕙兰,把人养在自己的私人别墅里,将原本堂堂正正的恋人打为了见不得光的情人,并一直允诺等自己拿到他想要的,便会和秦媛离婚,让蕙兰等他。可是付蕙兰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到庄茂东出生,等到庄茂东长大,也没等来庄文龙承诺的那一天。但女人不甘心,等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此放手么?庄文龙仍然让她再等等,说快了,付蕙兰在绝望之中迎来了庄昀尹的诞生,一个抑郁的单亲妈妈根本无法去好好疼爱自己的骨肉,庄昀尹渐渐成为了付蕙兰牵绊和威胁庄文龙的工具。

直到她渐渐意识到,庄文龙已经不再爱她,两人的感情被时间和愧疚以及女人或软弱的眼泪或疯癫的威胁一点点全然耗尽了,付蕙兰甚至已经哭不出来,只是抱着已经快和自己一般高的儿子喃喃自语,说着一些对人生对感情极度否定与偏执的话语。

当时的庄昀尹自然是听不明白,但他深深感受到妈妈的痛苦和绝望,这种感觉自从他懂事以来,就几乎没有停止过。而对那个在他童年时期几乎缺席的父亲,小小年纪的他只能将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投注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这一天,父母当着庄昀尹的面大吵了一架,庄文龙不再留有情面,如今的付蕙兰已经不再是他心目中温文尔雅冰清玉洁的圣女,眼前的她不过是个疯女人。从那天以后,父亲再没有来过,母亲便几乎不再出门,整日地坐在窗台前,看着楼下乏善可陈的绿植发呆。家里的佣人之前被庄文龙辞退了,重新换的更年轻的保姆告诉庄昀尹,夫人最近不太对劲,已经很少进食了。那时的庄昀尹并不懂父母之间的感情,他只是单纯地憎恨着他不负责任的父亲,同时也恨他吝啬的母亲,自从两人感情破裂以后,她就连一点余光都不再愿意分给自己。母亲说,自己和父亲从某个角度看上去太相似了,一看见他,母亲就更愁眉不展。

庄昀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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