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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楼里出来个灰头土脸的男人,过来时扫了楚懿一眼,走到庄昀尹身边,凑近道:“三楼,右手边第二间屋,人在里边,两天没出来了。”
“他发现你了?”庄昀尹皱眉。
“应该没有。”那男人往身后的旧楼看了两眼,“检查过,里里外外都没有摄像头。”
庄昀尹点头:“你可以走了。”
那男人像是就等着他这句话,听见后打了个招呼就闪人了。
楚懿面色有些凝重地跟着庄昀尹拐进楼道,上到三楼,找到右边的第二间。
这屋子实在是有些年头了,处处彰显着年久失修的陈旧感,墙壁黑黄开裂,蛛网密结遍布,连眼前这扇木门都像是被白蚁蛀空了,四处皆是疮痍不平的细孔,掀了皮的褐色内里依稀可见残存的红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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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停了停,两人对视一眼后,庄昀尹抬手敲门。
等了至少有五分钟,里头终于有了点动静:“谁啊?”是谢一辰的声音,走过来将门打开一道细缝。
庄昀尹顺势大力往里一推,那木门吱呀一声,好像要直接碎裂似的,楚懿看着谢一辰那张本就苍白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毫无血色。
庄昀尹直接掐上了他的脖子,把人撵进有些昏暗的屋内:“你以为能躲一辈子?”
楚懿缓缓跟进去,看了看屋内乏善可陈的摆设:一眼到头的里侧摆着张偌大的双人床,对面是书桌、电脑,旁边是沙发、电视、餐桌。虽然有些俭朴,但也没缺什么,地方也干净整洁,算是个过得去的栖息之所。
庄昀尹大概注意到楚懿的视线,也跟着打量了一圈,随即松开了手,把人推到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之前在网上煽动顾淘的粉丝,抵制《反黑》播出的,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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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一辰死死咬住嘴唇,不吭声。
“要不是你蹦跶得太厉害,暴露了IP,我们没这么快找到你。”庄昀尹歪着嘴坏笑着,“以为自己很聪明?”
“庄哥,”谢一辰眼里噙了泪,忽然起身像蛇一样缠过去,搂住了庄昀尹的脖子,“我好想你,我只是太爱你了,你不能怪我,我比任何人都爱你,你别怪我,好不好?”
庄昀尹嫌恶地将人一把推倒在沙发上,皱着眉掸了掸身上被弄皱的褶子,看着楚懿解释:“是他自己扑过来的,我可没抱他。”
“……”楚懿没说话,他走到庄昀尹身边,想了想,踮起脚尖凑过去轻轻吻住男人的唇,正准备松开说话,却被庄昀尹扣住他的腰,舌头伸进来和他接了个火热的吻。
楚懿微微喘息着从他怀里让开:“我想和他单独谈谈,你在门口等我?”
“那怎么行?”庄昀尹不放心,但看楚懿坚持的样子,又只好妥协,“那我就在门口,不准锁门,我开一道门缝,但保证不偷听。”
“知道了。”楚懿催促他离开。
回身时,果然看见沙发上的男孩眼里赤红的怒意,楚懿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幼稚的报复行为,这样好像将庄昀尹变成了两人之间较量的砝码。
“为什么这么做?”他问出了一直想质问对方的问题,“你毁了我的同时,也伤害了庄,更毁了你自己的前途,你难道要窝在这里一辈子?”
“你懂什么?”谢一辰冷冷地瞪着他,忽然站起身,刚才眼底的惊惧仿佛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无止境的恨与不甘,“你这种人一辈子也不会懂!”
“……”楚懿是不懂,他不知道原来对一个人盲目的爱可以转化为对另一个人如此刻骨的仇恨,“也许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试着走出来。”
“你以为你是谁?”谢一辰恶狠狠的眼神仿佛带着实质性的锋芒,好像那个在背后捣鬼的人是对方,理直气壮得很,“凭什么教训我?哦……差点忘了,你是影帝,是楚神啊,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你下贱?”
楚懿拧着拳头看着比自己矮小柔弱的男孩,心情很复杂。
“不都说你成熟稳重、斯文高雅吗?现在呢,被世人唾弃的感觉还高雅得起来?如果不是我,你能知道什么叫失败的滋味?你尝过人间疾苦吗?你饿过肚子吗?你有过为了出演一部仅有几分钟的戏,而被人踩在脚底下压在身下狠狠羞辱过吗?你天生就拥有一切,凭什么你就是华人影视圈的骄傲?如果我也有那样的出身,我也踩着巨人的肩膀上呐喊,那我也可以问鼎登天,我也可以是影帝,谁他妈都可以是楚神。我就是要看你从神坛掉入泥沼,让他们知道你和我们没有区别,你就是个被男人操得发浪的婊子,只会抢别人老公的贱人!去他吗的高雅男神,如果不是你缠着庄哥,不是你自甘堕落地张开腿勾引他,我会拿你开刀?都是你逼我的!我要让你和我们一样在肮脏的泥沟里摸爬滚打,我要你连头都抬不起来,我看你还怎么封神!”
“……”楚懿被一个比自己小太多的男孩说得整个愣住了,如果面前的人只是个因爱生恨的疯子,他也许可以无视地转身走掉;但男孩尽管太偏执,说的某些话,却莫名戳中了他的痛处。
他成熟稳重的人设,也许早在坠落泥沼的那一刻被撕得粉碎。如果不是经历过这些事,他离成熟大概还有更远的路要走,如今他和那些在沟渠里挣扎着想看起来干净的新人们,并没有两样。
他的人生本如一张白纸,路过繁花似锦,缀满星辰大海,没有丝毫的污点。他曾以为自己就像人们所说,是娱乐圈大染缸里的一股清流,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牡丹,其实,他何曾历经过风霜,又怎会染上尘埃。
也许人没有逆着狂风暴雨奔跑过,没有掉落崖底崴着脚无助地往上攀爬,没有在黑暗无光的夜晚独自前行,没有历经过真正的孤独,那便永远不会知道什么是痛苦,没有经历过痛苦的人,谈何成熟。
看着眼前的谢一辰,楚懿问自己,有没有资格恨他。
他怕是无法指责那些生来就挣扎在风雨中的带刺的玫瑰,弱肉强食的生活让他们早早失了纯真和善良,甚至是道德底线。楚懿只觉得他可怜又可悲,却没办法记恨面前这个还年轻美好却已被污浊蒙浑了双眼和心灵的男孩。
53 答案
只是,他还需要确认一些事。
“所以是你在那个酒店房间里装了摄像头?”
事情已经败露,谢一辰不觉得还有什么好隐瞒,仰着下巴承认道:“是又怎么样?那是庄哥专门约炮的房间,他和其他人上床的视频我也有!”说着他眼神渐渐涣散,像是陷入了痛苦的漩涡中无法抽身,“自从他带我进了那里,我就再也走不出去了……有了庄哥捧我,我终于不用再跟那些恶心的老男人上床,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我知道他不只我一个,我就想看看都是哪些小贱人勾引他,我要他眼里只有我。”
“但我慢慢发现他睡过的那些男男女女,不是有求于他,就是互